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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唬。。 �
聯絡到十一剛才提到Y病毒,十一這樣做只有一個可能,他身上攜帶著Y病毒!這千殺的!
綠夾克猛烈掙扎,嘴又被十一拿衣服堵了起來,他只能發出嗚嗚的模糊叫聲,兩手被繩索勒出一道道紅印,皮磨破了,火辣辣地痛,可那根本敵不過死亡帶來的恐懼。鷹鉤鼻甚至嚇得尿了褲子,尿騷味瀰漫在他周身,十一瞥了他的褲襠一眼,皺眉,握掌為拳,衝他們腦袋一敲,世界清靜了。
從他們身上搜出兩個手機,他拿了那個黑色的,名牌手機應該好用一些,換上自己的手機卡,山裡手機幾乎沒有訊號,一直往鎮子方向走,才在一座山山頂接收到訊號,只有一格。
當初聯絡小弟時手機開機有不少簡訊息湧入,只是他急於聯絡家裡,並沒有開啟看。
簡訊最早的是那天開機前48小時的,這兩天陸續又有幾條,絕大部分是燕昶年發來的,有一條是陶修磊發的,時間應該是確認陶德明丁愛麗死訊之後,內容簡短,只有一句話:“爸媽今日火化,三天法事後下葬。”
另有一條是陶小妹同一天所發:“大哥,你去了哪裡?遠航說你打過電話回來,爸媽感染Y病毒後他情緒很不對,說了些什麼你不要放在心上。保重。”
餘下的全是燕昶年發的簡訊,每天條數不等,大多是追問他的下落,擔憂他的意思,最令他心驚的是最後一條簡訊:“景明,難道在這個時候你還沒有將我當成你可信任依賴的家人?我時時刻刻掛念你,擔心你過得不好,擔心你出事,可是你連一個字都不跟我說!我很難過。”
從字裡行間,十一彷彿看見燕昶年困獸一樣暴躁不安,伴隨著憤怒的是極度傷心,他已經傷過他一次,如今又重蹈覆轍,怕是已經觸到燕昶年底線,到達他的承受極限。
懷著愧疚的心情,他撥了燕昶年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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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昶年將莫名其妙出現的男人趕走後,入魔一樣不間斷地撥那個電話號碼,他有預感那是十一打來的,卻被誤接,假若十一誤會了,後果會怎麼樣,他真不願意去想。
好不容易打通,接電話的卻是個大媽,說打電話的人早走了。
他一腳將身邊的椅子踹倒,從抽屜裡拿出煙盒,抖著手放一根在嘴裡,銜著在桌面抽屜翻找打火機,一時沒找到,又將香菸拿下,碾碎,順勢滑落坐在地板上,眉宇濃濃的疲憊掩飾不住,眼底已有連日熬夜熬出的血絲,情緒到達頂點,將腳邊礙事的轉椅一腳踹出去,伸直長腿看著窗外灰暗天色下的大都市冷笑。
辦公室傳來的兩聲巨響將外面的員工嚇著了,公司的低氣壓一直維持到中午下班時間,沒人敢動,秘書看看一眾人求救盼望的目光,無奈揮揮手,讓他們下班了。秘書精明能幹,他跟在燕昶年身邊七八年了,對燕昶年的脾氣也摸得差不多,到附近有名的八覺粥店買了燕昶年愛吃的魚片粥和煎蝦餃,小心翼翼地端上來,敲開辦公室的門,也不說什麼話,陪著他吃。
燕昶年有一個很好的習慣,無論情緒再怎麼差,一定不會虐待自己的胃,這習慣是和應宗在一起的時候養出來的,雖然秘書跟他的時候應宗已經因為癌症離世,但秘書跟他們認識的時間比兩個七八年還要長,自然知道。
應宗曾經是燕昶年的逆鱗,如今逆鱗多了一塊,陶十一。一想起這名字秘書就會想起國慶節。國慶節是一個國家最盛大的節日,而十一是燕昶年最重要的情人,都佔了個最字,自然不能小看。只是秘書萬萬沒有想到十一在燕昶年心裡的位置已經上升到能夠輕易牽動他情緒的地步。如果能夠順利度過這段磨合期,或許陶十一就是燕昶年下半生的伴侶了。
燕昶年默不作聲地吃完午飯,跟秘書撂下一句“我出去一下下午不回來”,秘書徒勞地說了半句“下午有個重要會……”議,他已經快步沿著樓梯走下去,開車回家。他依然住在曾經和十一共住的公寓內,所有的擺設和十一當初離開時並沒有改變,甚至連窗簾也還是十一喜歡的淺綠色。
他洗澡後坐在書房內給國外的某心理醫生打電話。那個喜歡翹著蘭花指的男醫生曾經給他做過長達一年的心理治療,一開始燕昶年是厭惡甚至仇恨那個娘娘腔的,後來成了朋友,平時也有聯絡,但像今天這樣鄭重其事地打電話還是第一次。
一通電話打了整整五個小時,掛電話時已經是華燈初上,不知何處又響起醫院救護車的聲音,似乎每時每刻,這個城市的某個角落都會有人因為感染Y病毒被醫院帶走,即使沒有傳染性,也是不允許隱瞞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