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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從來未曾將自己視為背叛者。不,他們從來都只跟隨著路西法,對他的忠誠可是自始至終從來就沒有中斷過。
在以“loyalty for freedom”為口號的魔界,背叛可是一項絕對會被處於死刑或者至少是永久流放的重罪。更為重要的是,在魔界,生命之樹是在路西法的淨化下發芽,在薩麥爾的照料下生長,對於背叛者們,生命樹救命的樹汁可以在瞬間變成奪人性命的劇毒。
──所以熱愛自己生命並想活的更加長久的魔界人士們都對路西法陛下忠心耿耿,再說了,魔界在路西法的治理下日益繁榮,又有誰會抱怨這種充滿自由、八卦和JQ的生活呢?
但總是會有想不通的人,這些人或許是生活在邊遠的貧瘠地區的原生魔族──因為距離魔界的城市太遠,習慣了貧苦樸素生活的他們對於加入魔界漠不關心,只想著過活;或者是本來擁有極大的權勢,但卻在和魔界交戰後失去一切的南方奧斯坦國的當權者的遺族;或者是在墮天戰之時跟風舉兵而起,但是因為沒有多少貢獻在戰後也沒討到多少好處,在魔界貧苦的生活著,並一直抱有回到天界的虛妄想法的灰羽一族。
灰羽一族雖然有著“灰羽”的名號,但他們一族並不是人人都有著灰色的羽翼。其中不少人的翅膀依舊是墮落的黑色──這一旦被染上了墮落的黑色的羽翼,可不會因為信仰的再次改變而退色。
當然“灰羽”的名號也不是來的毫無緣由,他們因為長久的住在和天界相鄰的魔界邊緣──這裡經常會莫名的產生空間扭曲,時常會有失足的天使掉落此處。就算是誤入,一旦進入魔界,想回去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大多數天使都放棄了穿過大半個魔界去天使堡,而加入“灰羽”的部落和他們一起居住、結婚生子,這樣一來,下一代便往往成了真正的“灰羽”。
灰羽們經常待在南方的叢林和北方的冰原這種邊境地帶,他們一直都是魔界的心頭大患──就算是再自由的國度都不會對想要顛覆自己的背叛者手下留情──但因為灰羽部落的機動性和堅定的信念,魔界一直很難將他們捉捕或者招安成功。
但這麼多年來,灰羽部族雖說也攪出了不少麻煩事,卻從未真正的和原生魔族聯手,更不用說和薩麥爾的一個兒子和小妾勾結了。
在被僕人禮貌的“邀請”去參加半蛇族的公主舉辦的晚宴的路西法,走在狹長的城堡通道中的時候,仍在考慮斯奈克和城外蠢蠢欲動的灰羽們合作的可能性。
──或許他多慮了。
路西法這樣想著,斯奈克一直希望得到薩麥爾的寵愛和重視,反叛對他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好主意,更加不像懦弱的半蛇族公主會做出的決定。
──但是,因愛生恨什麼的,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現在最好的選擇,果然還是靜觀其變吧。
Episode016:晚餐與陷阱
路西法跟在領路的僕人身後,經過長長的走廊,順著石階不斷往下,東繞西繞的走了許久,才來到底層的大廳,斯奈克和他的母親,半蛇族的公主碧雅麗,還有薩麥爾已經就坐在紅木長桌的一端。
僕人拉開了長桌另一端的椅子,對路西法施了個禮,等待他的就坐。
路西法沒有動彈,而是掃了一眼眼前的長桌。
這長方形的紅木桌子似乎是由一整棵花梨樹製成,光是長度就有二三十米,寬度也有兩、三米,坐在桌子的一頭的話,跟另一頭的人對話都得用喊的。
──魔界的待客之道向來是以方桌的兩頭為尊,一頭坐主人一頭坐著客人,可是這桌子的長度,有點微妙了吧…
路西法有些無語。雖說他心知肚明碧雅麗和斯奈克母子倆肯定對從老公死黨突然就變成了老公的夫君(?)的自己看不順眼,就算他是魔王的事實也不能消去半蛇族狹窄的心胸裡的恨意,不過他可真沒料到對方會做出這麼微妙的排擠行動。
──真不知道斯奈克是去哪找了這麼一張長桌,這樹要長得這麼大,起碼也得千百年吧?
他看向坐在另一端的薩麥爾。薩麥爾仍舊板著一張臉,但是路西法仍是從那冰山表情中看到了幾分無奈幾分哀怨,薩麥爾背後陰鬱的氣場分明在大聲嚎叫著“來救我啊!來救我啊!”的訊息。
路西法突然覺得有些陰暗的心情一掃而空,他優雅的在僕人拉開的椅子上坐下,示意僕人為他添上面前的酒,感覺到薩麥爾那邊直直的射來兩道憤怒幽怨抓狂的眼神,路西法心情很好的舉起酒杯,道:“感謝城主閣下的熱。情。款待,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