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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地嘖了數聲,前一名救難隊員,像是被這股沉悶的氣氛壓垮似,試圖找些話題閒聊,他倒是不擔心自己的身體狀況,雖然遺失了三個鐘頭的記憶,但生理反應一切正常,倒是卜雲陽跟韓世樂,這三個鐘頭可能是他們獲救的黃金時間,而他們卻硬生生錯過了。
「我也聽說過這些事,最有名就是那一對夫妻樹了,各式各樣的傳說都有。」立刻就有人呼應,對於這類話題,一直都是他們救難隊員茶餘飯後的閒聊題材。
「樹?是不是兩棵巨檜?我好像……有點印象……」不死心地努力回憶著,小隊長畢方不明白他們為什麼全都丟失這段記憶,不過他確信,只要回想起越多,對他們的救援任務越有幫助。
「令你這麼一說,我也有印象,我們到過那裡,他媽的!怎麼什麼都記不起來?究竟是什麼東西在搞鬼?」
「喂!小聲點,你怎麼知道那東西已經離開了?嚷這麼大聲,萬一『他』又回頭惡搞我們怎麼辦?再拖三個鐘頭,世樂跟雲陽就真的……」
「噓!有沒有聽見什麼?」
面色凝重地打斷那幾個年輕救難隊員的談話,畢方側耳示意,眾人不由自主地靜了下來,四周半點聲響都沒有,不明白小隊長要他們留意什麼,先是面面相覷,跟著狐疑地回望著那個男人。
「蟲鳴鳥叫沒了。」那名資深救難隊員,刻意地壓低音量,面容嚴肅地看向小隊長畢方,不管他們先前遇見什麼麻煩,只怕現在又撞上了。
「Shit……」
「噓!安靜!」
「嘿!看那裡,是不是他們在追的那輛遊覽車?」
正當所有人被公路上突然的死寂,弄得心神不寧時,小威指著某個方向,果然瞧見閃著青光的車頭燈忽隱忽現。
「這車什麼時候出現的?」心臟彷彿直落袋底般狠抽一記,畢方把恐懼轉化成憤怒,在腎上腺素的作用下,意外地能保持理智,冷靜。
雖然心底有股聲音,不斷告誡要他別靠近,不過基於職業道德,那名資深的救難隊員,大著膽子一步,一步走近,他們有責任將那些旅客安全地帶離這裡。
「小威,你也去!」抄出對講機開始跟應變中心連絡,小隊長畢方使了記眼色。
被點名的救難隊員翻了記白眼,不情不願地追了過去,用眼睛看就知道有鬼的事情,為什麼非得要去踩一腳?最該死的是,為什麼這種倒黴的任務總是他?
「等等!小威,我跟你過去。」不放心隊友的單獨涉險,一向講義氣的安傑連忙趕上,一馬當先地拍打遊覽車門,等了半晌沒有任何回應,跟那名資深的救難隊員對望一眼,隨即翻出破壞剪撐開車門。
「隊長——!司機不在車上!」正對著車門的駕駛席上空無一人,安傑側了側身鑽了上去,遊覽車內的氣氛更顯詭異,所有旅客全都陷入沉睡般緊閉雙眼,一動也不動地端正坐穩。
「安傑,怎麼樣?」站在車門旁探頭探腦,小威不由自主地打了好幾記寒顫,從他的角度來看,這景象像極了載滿死屍的靈車一般。
「連絡救護車吧!我……我也不知道這些人……」咬了咬牙,安傑鼓足勇氣地伸出手,試探著離他最近的男性乘客的頸動脈,他根本分辨不出對方是死是活。
離遊覽車有段距離,不過還是能聽見安傑及小威扯著嗓子喊叫的對話,畢方根本沒有停止連絡應變中心,問題出在令人心煩意亂的雜訊干擾,不論他怎麼呼叫,應變中心就是沒有回應。
「安傑,你先下來吧!別動那些人。」救援行動有一定的程式,對於傷勢不明的病患,他們不能擅自搬動。
那名資深救難隊員揚聲提醒,別看那些乘客全都端正坐穩,天曉得他們是不是有內傷或者更致命的問題,為免惹回層出不窮的麻煩,他有義務教導這些小老弟們先保護好自己。
不必前輩提醒,安傑巴不得馬上離開,才剛朝車門方向挪動腳步,一股詭異的感受襲來,車廂內的所有乘客突然睜大眼睛,空洞而死氣沉沉地瞪向那名年輕救難隊員,後者頓時像被蛇盯上的青蛙般不敢動彈。
「安傑?」明明聽見隊友逐漸接近的腳步聲,小威原本很放心地退開,誰知道等了半晌,一直不見安傑下車,又一次在車門邊探頭探腦叫喚。
「他們醒了……」分不清是緊張還是擔心驚嚇到那些乘客,安傑下意識地壓低音量,放輕腳步,小心翼翼地向車門方向退去。
「醒了?那令他們下車啊!找不到司機,就算他在,看這種路況還是得步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