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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偃正思量著,阿鶴從外邊進來,恭敬道:“師傅,外面有客求見。”
“哦?今日並非為師算卦的日子。”
阿鶴道:“阿鶴知道師傅的規矩,不過那人說,他主人出一百金,定要見師傅一面。”
“一百金,那倒是符合規矩的,帶他進來吧。”狐偃一向不拒絕款爺,這些有錢的富商大賈或是貴族人家才是他收入的主要來源,為女子算卦卜算姻緣不過是閒著無聊罷了。
來人一身普通褐色麻衣,像是家僕打扮,進來便命其餘二人將裝著金子的箱子擱在地上,誠懇道:“道長,聽說您道術了得,我家主人有事相求,請您去城東趙家一趟。箱子裡有五十金,若是事成,會奉上剩下的五十金。”
“城東趙家?”狐偃想起前幾日之事,道:“莫非是你家少爺……”
那位家僕突然抬起頭來,驚訝道:“道長果真料事如神,正是我家少爺出了事,還請道長速速前去,我家老爺已急火攻心了。”
“可備有馬車?”
家僕點頭哈腰:“早已備好,可即刻出發。”
狐偃頷首,對阿鶴道:“阿鶴,你將小尚喚來,另把為師的箱子帶上。”
阿鶴回了聲是,連忙進去找小尚。
馬車在建康城內疾馳,行人紛紛避讓。小尚身子一歪,差些撞到腦袋。狐偃眼疾手快將他摟了過來,問:“沒事吧?”
小尚揉揉腦袋,道:“沒事沒事,只是這趙家的僕人也忒心急了些,我還是頭一次坐這樣快的馬車嘞。”
馬車在一棟大宅子前停下,狐偃一下車,便被一群家丁簇擁著進了趙府。身穿華服大腹便便的老者向他鞠了一躬,道:“道長總算來了,快請,小兒的病怕是等不得了。”
狐偃和小尚隨他到了內室,只見雕花大床之上躺著一個虛弱的年輕男人。這男人同大腹便便的趙老爺有六七分相似,有些虛胖,面色蒼白,雙眼緊閉,正昏迷著。
“公子請大夫看過了?”
趙老爺說:“看過了,皆是束手無策。聽府裡下人說,小兒像是中了邪,我有個生意上的朋友聽說道長醫術道術皆是極好的,老夫便慌忙令人去城郊桃花觀將您請來……”
狐偃上前為趙公子把脈,問:“趙公子昏迷之前,可曾做過什麼?”
一個小廝模樣的少年站了出來,道:“公子前些日子去了一趟同泰寺,看上了佛寺裡的牡丹,便將其買了回來。這些不過是尋常之事,只是不知為何,少爺將花帶回來之後,便將自己關在房中不肯出門,只令我們這些下人將飯菜送入房內。後來過了兩日,小的見上回送去的飯菜沒動過,便自作主張破門而入。當時少爺就躺在地上,昏了過去,手裡卻緊緊抱著花盆……”
狐偃環視房內,問:“花呢?”
趙老爺怒道:“扔出去了,老夫覺得這此乃妖物,甚是不詳,便令家丁拿去處理了。道長,小兒可還有救?”
狐偃道:“有救,令公子暫時性命無憂。貧道想先看一看這妖物究竟是何物,好對症下藥。”
趙老爺招招手,對剛剛說話的小廝道:“肖凱,去找阿慶問問,他將花扔哪兒了。”
狐偃從箱中找出羅盤,指標轉了轉,轉向一個方位。狐偃道:“不必了,貧道親自去,這花還在府上。”
府裡的下人炸開了,這花明明昨晚便讓阿慶扔了,怎的今日還在府上?結果眾人交頭接耳半天,發現一個驚人的事實,今日沒人見過阿慶。
這可不得了了,阿慶到底去哪兒了?
狐偃面色如常,邁著步子出了趙公子的房間,直往後花園去。在後院柴房中,找到了抱著佛頭青,喃喃自語的阿慶。當時阿慶面色發青,眼神痴迷,柴房內瀰漫著一種陰森的氣息。
“對了對了,少爺也是這樣,每日在房中說著什麼,小的也聽不清,像中了邪似的……”
此話一出,趙府之中人心惶惶,膽小的立馬撤了出去,有多遠跑多遠。趙老爺也往後退了一步,急道:“道長,這……這……”
狐偃道:“無礙,你們速速退下,將此地交給貧道便是了。”
聽了這句話,趙家僕從立馬作鳥獸狀散了,就連趙老爺也拱拱手,說了聲有勞,連忙轉移陣地。空空的後花園裡,除了狐偃小尚和阿慶,再也沒有其他人。
“公子,公子……你怎麼不出來了……”阿慶依舊對著佛頭青喃喃自語。
狐偃邁開步子,踏進柴房,用浮塵拂去屋內的灰塵,沉聲道:“妖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