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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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知樹:“……”
如果良心值有國家指定標準,這種動不動給人下藥意圖不軌的傢伙應該早就被貼上封條扔焚化爐了才對吧?
不過,何知樹腦中飛速運轉起來。
——究竟是嚴重到怎樣的罪行,才能在這種犯罪已經成家常便飯的地方,要讓人把他通緝起來才肯罷休?
大概是無法忍受何同學充滿強烈求知慾的期許目光,派星冷冷地開口:“我犯的是偷竊罪。”
偷了什麼東西?金銀?財寶?
理智上明白知道越多越容易作大死,情感上對於八卦事業分外飢渴的何知樹對這個話題實在是充滿了好奇心。
沉默寡言的外星人也似乎跟他站在同一陣線,他開腔道:“說說吧,關於你被‘通緝’。”
派星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我偷的是水源。”
這個答案出乎何知樹的預料。
派星抬起一隻手臂,指向天空:“看到那座蓄水池沒有,整個枯樹城的水源都由那裡供應。”
何知樹順著他的手指望向那個矗立在不遠處,目測起來頗具規模的龐然大物。
它柱形,通體漆黑,像巨人一般巍峨聳立,給人以難以忽視的壓迫感。
——原來這是一座蓄水池,何知樹一開始還以為那是枯樹山獨特的風土建築?
派星帶著他們拐過一堆垃圾,何知樹的腳不小心哐地踢翻一個鐵罐,從裡面流淌出深褐色的,看起來十分不友好的渾濁液體。
“在枯樹山,雨水跟地面上的積水都是不能多喝的,”派星解釋說,“那座蓄水池內部安裝了淨化裝置,所淨化的水源足以供應整座城的需求。”
這也是那位悲天憫人的科學家留給核爆倖存者的禮物之一。
想想也是,在受到核汙染如此嚴重的地區,哪怕對核汙染有一定的抵抗力,怎麼可能讓倖存下來的人長期攝入被嚴重汙染的水源。
到時就算不死,起碼也會留下嚴重的基因問題。
試想一下,幾百年後世界政府終於大發慈悲開啟大門迎接這裡的倖存居民回到文明社會,可是出來的全是像火星姑娘一樣的八肢動物,那他們究竟是該列個保護區把它們圈養起來還是直接找藉口把它們遣送回火星?
……
……
想起火星姑娘……何知樹腳步一頓,一直被他有意無意忽略掉的正事不打一聲招呼,一瞬間全部湧上了腦海!
——他的外星語作業存在移動終端,被扔在門口分毫沒動!!
而且今天是星期四,明天他還有兩場外星語言學和外星社會學的小測驗!
何知樹霎時慘白了臉色,如果說前後五十多年的人類生涯中除了何媽之外還有令他打心眼裡恐懼的物件的話,能皮笑肉不笑地把跟人類外觀無二的外星實驗生物一刀截斷脖頸的龍奉絕對算一個。
初次見面的時候這位教授就用卡拉星系六頭馬的解刨現場作為出場秀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當時的龍教授一身慘綠,整個辦公室彷彿被高利貸追債一樣灑滿了五顏六色的液體——六頭馬體內有六種顏色的血液,而且生命裡頑強,脾氣暴躁,不切掉最後一個腦袋不會嚥氣,是一種價格昂貴的走私生物。
令何知樹一進門還以為自己是走錯門到了藝術系。
後來發現真相令他足足做了兩天關於抽象色彩的噩夢。
有一首流行在二十一世紀的網路歌曲就很適合這位掛羊頭賣狗肉的語言學教授。
怎麼唱的來著?
——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豎起來。割完靜脈割動脈,一動不動真可愛。
鼓掌!
……
自從上次他得了個再創新低的二十八分之後,龍奉那些天的臉色就一直保持了烏雲蓋頂的狀態。
要知道這位名不副實的教授被院長允許遊手好閒的程度,取決於他名下課程的及格率。
前幾次的測驗分數已經讓龍奉不得不放棄數十個小時的研究時間,用來給他有史以來最愚蠢的學生補課。
如果這次的考試他還不出現……何知樹猛地打了個冷顫,拒絕往下深想。
剛才的話題進行到派星因為偷取全城人民賴以生存的水源而遭到區域頭領的通緝。
何知樹為了轉移思想扭頭問他:“你偷了多少?”一噸?兩噸?還是更高階的直接去偷了蓄水池的歸屬權利書?
派星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