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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這段時間的關注下,知道詠棠的父親是鳳州一位行事頗為低調且眼光獨到的實業家,只有詠棠一個孩子。
人到中年,白髮人送黑髮人,必定心疼難當,鋌而走險,似乎也合乎情理。
方詠棠的死,在兇手意外身死牢獄中後,便疑雲叢生,杜成淵已經無法單純的看待這件事,若是方家自己做的,他便不會再插手什麼,若不是,那就更值得去細究。
他只要一個安心。
杜成淵拿著小提琴出門時,方致正翻看琴譜,那裡面記錄著他想起來的譜子,譜子並不是特別難的譜,更像是少年時期隨意之作,那是他寫得,他知道,杜成淵當初說的果然沒錯,等到大腦發育的更好,沒準記憶就會回來。
雖然對自己的身世依舊沒有線索,但方致覺得目前的發展,已經很不錯了,最起碼在恢復,等到完全恢復的那天,指日可待啊。
因為杜成淵近來的忙碌,他們很久沒有交流,杜成淵並不知道方致的恢復情況。
他緊了緊小提琴,看了眼方致說:“我要出門一趟,可能很晚才回來。”
方致神色如常,平靜的點點頭:“沒事,我都這麼大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況且,我是個——成年人。”
杜成淵在方致抬頭的那一刻,收回目光,嗯了聲,一語不發的離開了。
方致看著門從外面被關上,合上琴譜,優哉遊哉的上樓,開啟房門,臥室的床上,放著一個黑色雙肩包,還有杜成淵後來回到鳳州送給他的小提琴,一看便價格不菲,為了彌補那份愧疚,根本沒有問他為什麼要去碰那麼把他珍之重之的小提琴的真正原因,也不去考慮他是不是真的要用小提琴,只因為一時的觸碰,便慷慨的贈之。
屋中靜站了片刻的少年,微微勾起嘴角,笑容帶了一抹邪氣,因這個笑,面容染上了一抹淡淡的豔色,當收起笑後,那抹豔色便一同消失,他看了看小提琴,毫不留戀的拎起旁邊的揹包,斜跨在肩膀上,走出臥室,看到放置在大廳內的三角琴,他走上去,指腹在琴蓋上滑過,把手裡的琴譜隨意的放置在鋼琴上。
轉身離開。
杜成淵的登門很順利,理由簡單又不簡單,他把那把琴交還給了方家夫婦,方母拿著那把琴,久久不能回神,眼神哀慼,而後聽說他與詠棠是在國外認識的朋友,便忍不住讓他說說詠棠在國外的事情給她聽。
談起詠棠的一些國外趣事,方母的面上終於浮出一些笑意。
許久未見妻子露出笑容的方何為,看到妻子的變化,對杜成淵也有了不錯的印象,言談中便拉近了彼此的關係,這其中的紐扣自然是方詠棠。
在交談中,杜成淵發現,方母性格溫婉安靜,方父內斂平和,都不是那種可以做出血債血償的人的性格,而且,在與方父方母提到有關於車禍的事情時,他們也只是認為那是單純的意外,從神情來看,一絲異樣的情緒都沒有。
敏銳的直覺讓他知道,他們並不是做戲的高手,那麼這件事果然有問題嗎?
一點片面的認知雖然不能讓人找出信服的證據,但這些一點一滴的線索彙集在一起,就不得不讓人去深想,杜成淵的心越發的沉重。
“詠棠去年墓前的花,是你放的?”方何為想起去年在兒子墓前看到的陌生花束,才有此一問。
“是。”對此,杜成淵顯得有些沉默,那是他在知道他離開後,第二次去時,放的。
方何為看到杜成淵雙眼中的那抹濃重的深沉後,心頭一跳,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端起了面前的茶杯。
溫暖看到杜成淵陡然變得沉默的神情,安慰他:“詠棠在下面也必定不希望我們整日沉浸在他死去的傷痛裡,你伯父常常勸慰我,現在我把這些話說給你聽,詠棠能把你的聯絡方式寫在取琴的資料裡,可見他和你的情誼不淺,你們感情必定很好,就不要再讓他在下面為此煩惱了,他肯定不希望我們如此。”溫暖知道兒子的性格,他不是個喜歡結交朋友的人,在他們面前倒是個乖寶貝的模樣,外面卻是桀驁不羈,獨來獨往,從未見他領回來過什麼朋友,能把取琴的備用聯絡人寫上對方,肯定是極好極好的朋友,絕對的信任。
知道了想知道的,杜成淵沒有久留,起身時,忽然想起一件事,頓了頓,狀似隨意的問道。
“詠棠有沒有什麼小名?”
方母現在的心情已經平復很多,並不會因為想念兒子就默默垂淚,最痛苦的日子已經過去,心內永存的是兒子永遠的笑臉,為了不讓兒子在下面擔心,她也在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