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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三更半夜的,你在開趴嗎?還是你有養寵物?」房東太太尖酸地質問,沈舒榕趕緊用自己那不怎麼壯碩的身軀擋住房東太太的目光,「儘量」不讓她看到光溜溜的少年和奮戰中的學長,以及那藏也藏不住的翅膀。
「他踢我!他踢我的重要部位!」
「◎◎〤〤$﹪……」
「沈先生啊,你們在玩奇怪的遊戲嗎?」房東太太墊起腳尖,試圖突破沈舒榕的防禦,沈舒榕雙手並用,緊張得舌頭打結。
「不不不,那個是……」
「妖怪,納命來!」
「沈先生,租屋合約寫得很清楚,不能開趴、不能吸毒、不能聚賭、不能養寵物、不能做犯法的事——」
「哇~~~~~」突然,沈舒榕背後傳來哭聲,而且還是哭得淚如雨下、很悽慘的那種。
「我保證我絕對沒有犯法!」沈舒榕臉上掛著大大的微笑,房東太太狐疑地看著他,他不顧禮貌,把門關上、鎖上,把還在嚷嚷的房東太太擋在門外。
「阿榕,我總是能反敗為勝,你說是吧?」
沈舒榕轉過身來,不禁佩服闕士欽的勇氣與毅力。闕士欽用自己的身體壓著翅膀,趴在拉依奴背上,拉依奴小小的身體被壓在闕士欽底下,正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雙手還被闕士欽抓住,動彈不得,但這姿勢說有多猥褻就有多猥褻……
「阿榕,快拿繩子來!」
「繩……繩子?」
「繩子和膠帶!你還在發什麼呆!」
「可、可是……」
「哇~~~~」少年嚎啕大哭,沈舒榕看了於心不忍。
「學長,放開他吧,一開始就是我們不對……」
「開什麼玩笑,是他先攻擊我的耶!」
沈舒榕嘆了口氣,煩躁地抓著自己的頭髮,闕士欽放開少年的手,從他背上下來。沈舒榕扶起少年,和之前一樣,他一碰到那雙翅膀,翅膀就消失了。沈舒榕抽了好幾張衛生紙給少年擦臉,少年轉為抽泣,漸漸地,呼吸恢復正常,但鼻子和眼睛都哭紅了。
「對不起。」沈舒榕無奈地道,「都是我不好。」
少年眨著大眼睛,溼潤的睫毛顫抖著。
「阿榕,你幹嘛跟他道歉?你還不知道他是什麼東西,他肯定不是人類!」
「但如果不是我們撞到他——」
「是你,不是『我們』。」闕士欽糾正他。
「我以為我們有難同當。」
「我是你學長!」
「是,對不起……」
闕士欽望向少年,「我們至少得搞懂他在說什麼。」
少年發現闕士欽在看他,露出驚恐的表情,鉤住沈舒榕的手臂。
「為什麼他對你有特殊待遇?你明明是兇手。」
「他還沒死!」
「那叫未遂!」
沈舒榕也覺得奇怪,少年該怕的物件應該是他。為了安慰少年,沈舒榕摸了摸少年的頭,少年的臉微微往上抬,從他半張的嘴唇間,沈舒榕得以窺見像小貓般粉色的舌頭。
冷不防地,少年的唇貼了過去。
沈舒榕感到一股觸電般的奇襲,瞪大的雙眼只見少年長長的睫毛閉合著,少年的唇柔軟得讓他以為那是唇膏廣告上的名模,一股宜人的香氣——不是濃郁的香水味也非造作的人工香料,就只是天生淡淡的體香——撲鼻而來,少年並沒有繼續深入,就只是將唇貼著不動,但這已足夠讓沈舒榕石化,他從沒和同性——也就是自己一樣,平胸、下面有東西的物種——接過吻啊!
「我要回去了……」闕士欽突然覺得好累。
「學長!」沈舒榕推開少年,少年則像惡作劇得逞的小孩一樣,雙手遮住自己的嘴,笑了笑。
「語言轉換完成。」
聽到少年說出完整的句子——雖然不懂它的意思——闕士欽停下腳步,和沈舒榕面面相覷。
「你,會保護我。」少年指著沈舒榕,讓沈舒榕覺得渾身不自在,他甩甩雙手,想抖掉那種黏在身上的感覺。
「我們沒有義務保護你!你到底是什麼鬼東西?」闕士欽問,沈舒榕打從心底佩服,學長的膽子果然比他大多了。
「我叫拉依奴,我是來自壞地的逃犯。我的衣服在透過大氣層的時候燒掉了。」少年的樣子呈現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讓兩人有一種被耍的感覺,原來雙方不是語言不通?不,等等,後退,他剛剛說什麼,透過大氣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