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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氣推開鐵門,一隻腳跨進去,另一隻腳正要跟上,忽然,肩上被什麼東西拍了一下。
呼吸一下子就凝固住了。
他明明看過後面沒有人,一個人也沒有。那麼拍他的是什麼……?
肩上的那力道還在,盧天益的腳好像被釘住了,一前一後跨開在門檻上進不得退不得。他嚥了口口水,頭頸僵硬地一格一格往回轉。
自己肩膀上搭著一隻手,蒼白蒼白的;頭再往後轉,只見一襲紅裙,一張臉雪白雪白,嘴唇卻通紅通紅,一雙眼睛兇狠地瞪著自己。
“……個……個……鬼啊——”
***
距離盧天益居住的小區大約七、八公里的鬧市區裡,一家餐廳裡進行著一場小規模的慶功宴。白應昊帶頭的專案組終於把難關攻克了下來,一群人找了個地方慶祝。白應昊年紀和其他職員差不多,平易近人地跟著大夥一起熱鬧,等飯吃得差不多,飯桌上進入不醉不歸拼酒階段。白應昊幾日未見鳳時心裡惦記得慌,理所當然地拿出副總的頭銜,宣稱有事先走了。
出了餐廳旁邊有家花店正要打烊,白應昊進去先要了一大束花,看看覺得配鳳時有點俗氣,又換成了一盆蝴蝶蘭,讓花店老闆在泥土裡插了一張卡片。就算鳳時不在,他也打算把花留在門口了。
主幹道上不知出了什麼事堵得厲害,白應昊換了小路行駛。這一帶的單行道和禁轉標誌多得煩人,幾個左轉右轉後,車開到了一條黑漆漆的路上。
白應昊已經不確定自己是否還走在正確的方向上,把車靠了邊,轉身從座位側邊的工具盒裡拿導航儀。就在這時,他的聽覺忽然捕捉到了一陣忽明忽暗的樂聲。
那是……笛子?
白應昊皺眉,抬眼看了看顯示著“關閉”的收音機,又抬頭往車外環顧。路燈的電力系統似乎是壞了,車燈所照到之處並沒有人。那不是中小學生吹的豎笛的音色,更像是路邊賣藝的。可這裡連個路人都沒有,賣什麼藝?
邊疑惑,白應昊邊把導航儀的機身固定好,選好了目的地後放開手剎車,踩油門之前習慣良好地往後視鏡裡看了一眼。這一看,他的視線定住了。眨眨眼,託著下巴思考了會兒,再看一眼,鏡子裡的景象並沒有太大的改變,只是其中的某個白色半透明飄忽狀的東西更加靠近了,笛聲也越來越清晰了。
白應昊這回明白究竟是誰在吹笛子了,心中納悶這年頭能被他一個凡人看見的鬼怎麼這麼多,導航儀終於找到了衛星訊號,白應昊一看當前方位,方才恍悟——這不就是在他們公司的新大樓附近嘛。
那鬼飄飄悠悠地往前,白應昊盯著後視鏡裡看,也不確定他是不是衝著自己來的。又靜觀了一會兒,白應昊已經可以看清鬼嘴邊的那支細笛,笛聲卻嘎然停止,鬼也不再前進,白應昊雖仍舊看不清他的面容,卻覺得他的眼睛正透過後視鏡看著自己。
……該不會,自己打攪了一隻鬼的吹笛興致?
白應昊摸摸下巴尖,瞧那隻鬼既不離開也不上前來嚇唬自己,再聯絡那些沒造成任何實際性危害的鬧鬼傳言,心料這應該不是隻惡鬼,自己大概真的不小心闖入他的地盤了。他小踩油門緩慢地向前行駛,可開了一段,那鬼卻跟在後頭,也不離遠也不靠近,始終保持著兩三個車身的距離。白應昊這下知道了,這鬼還真是衝著他來的。
可是,既然衝著他來的,幹嘛又躲那麼遠?莫非還是隻膽小鬼?
白應昊重新把車靠邊停好,看那鬼還是猶猶豫豫地不敢靠近,想想應該沒有鬼不敢襲擊坐在轎車的人這種說法,便乾脆解了安全帶,開車下車。
“……你找我有事?”
白應昊開門見山,眼睛仔細打量著那輕飄飄的鬼,嗯——果然鬼沒有腳。
那鬼也在看他,非常驚訝於白應昊的鎮定,過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白應昊來興趣了,“什麼事?”
鬼不說,身體想要靠近過去,卻又好像忌憚著什麼,視線時不時往白應昊的車裡看。
白應昊困惑,車裡沒什麼辟邪物,連個交通安全的護身符都沒有,就一盆準備給鳳時的蝴蝶蘭……
哦,鳳時。
白應昊突然明白了,上次他見到這鬼的時候正和鳳時在一起,自己的車裡大概也留著鳳時的氣味,所以這鬼是在擔心鳳時就在附近吧。
“阿時今天不在。”白應昊道。
那鬼還不太相信,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些,又靠近了些,才確信了只有白應昊一人。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