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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不用殿下親自跑一趟叮囑……您莫不是想要臣從輕處理,保得雲侍君平安吧?”
曜冥心中大罵:董度這人,真是個偽君子!可嘴上卻絕不可能這般說的,只聽他言道:“董大人,借胎娃娃之事,定有隱情!曜冥不求你網開一面,只求你絕不要徇私枉法,放過真正的罪人!”
“殿下言重!”董度狀似驚慌,厲聲道:“此話可不能隨便說!殿下,今日,臣看在您年紀尚小的份上不跟您追究,可若是您再一而再再而三地懷疑微臣,臣就不得不‘秉公辦事’,以誹謗朝廷命官的罪名將您拿下了!”
言重?呵,是言中了吧?曜冥在心中暗道。面上卻也不得不裝出一分可憐之色“董大人……曜冥不是懷疑您……而實在是父子情深,做兒子的絕不願看到爹爹深陷牢獄之中……甚至是命喪與此啊……自出生以來,曜冥就與爹爹相依為命,烏鴉尚有反哺之情,羊羔且有跪乳之為……還望董大人能看在冥曜一片孝心的份上,饒了爹爹……”
董度也是飽讀詩書出身的,聽聞曜冥的話,雖說對有一些話語不是很明白,卻也大致能猜出意思。看著眼前這個小小的孩子,董度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不可以同情他!絕不可以!自己的女兒在宮中需要自己的支援!而亭妃的得寵與否,很大程度上決定了董家的興衰。
想到此處,董度狠狠心,對曜冥行了個告退禮,便要走進門去。
曜冥一咬牙,撐起身子,今天第二次跪下身去,再一下下狠狠地將自己的額頭砸到青石板上。
不是他沒有骨氣,而是——
他不知道……除了下跪和磕頭求這人網開一面之外,他還能做什麼……
更何況,在景鳴霄的安危面前,骨氣算得了什麼?
董度聽著身後的聲音,“唉”了一聲,一甩袖,進了董府。
晚霞滿天,夜風升了寒意。這樣的風,徐徐吹著曜冥的身體。
這個孩子,他的眉眼其實長得很像秦鶴行,可當他認真地瞧著人的時候,卻又總帶著景鳴霄的靈氣。
可如今的他,眼中卻滿滿的全是仇恨。
他麻木地磕著頭,月亮漸漸浮於半空,月華清明,照在曜冥頭前的青石板上,全是血紅。
一如他的瞳色。
第三十九回:救命草天思
曜冥微微仰起頭,任寒風輕拂臉頰。
冰冷……由身至心。
他聽見身後有輕盈腳步聲響起,不太靈便地轉身,竟看到了天思。
“曜冥?你怎麼跪在這裡?”天思驚訝道:“你這是在做什麼?”說罷,立刻就將曜冥抱到輪椅上。
曜冥的額頭早已經磕爛了,血肉模糊的,腳下的那雙軟緞鞋子也早被一路上的沙石磨破,雙足冰冷鈍痛。
曜冥什麼也沒有說。
“唉……”天思推著曜冥,離開了董府門口,一直往相思苑推去。
待得天思將曜冥抱進相思苑好好清理了一番後,曜冥的眼中突然發亮,拽著天思的衣服道:“天思叔叔,你能救我爸爸吧?你一定要想法子救我爸爸啊!”
“別急別急,慢慢說。離開相思苑後,你們父子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景鳴霄走得匆忙,只給天思留過一封信,信上只說景鳴霄被一個故友找到,匆忙便要離開西棠,不能見面告別,十分遺憾。
天思覺得這件事絕對不會這麼簡單,幾日後,西棠王娶了一位姓雲的侍君,天思隱隱有一個驚天的想法,難道……那雲侍君……就是雲飛?
曜冥在相思苑的衣物還在,可小孩子長得快,桃夭喜極而泣,一邊抹淚一邊為曜冥換上了衣服,看著又短了一截的袖口,埋怨道:“你爹也真是的,要走也不提前說一聲……”
擔心曜冥冷,天思將外套蓋在了曜冥的身上,又吩咐桃夭:“去端碗薑茶來,雖是初夏,但寒風還是毒得很,曜冥身子不好,要是凍著就晚了。”
桃夭點了點頭,轉身張羅去了。
身上的這件外袍很大,曜冥看著天思,似乎想用眼神對穿天思。
“好了,說吧,你們到底去哪兒了?”天思成功支開了桃夭,轉而詢問曜冥。
曜冥沉默了。在宮中的日子越長,人也越是謹慎,唯恐出了一點差池。
“如今,除了我,還有人能救你爹麼?”天思蹲下身,跟曜冥平視。
曜冥心下一橫,將最近遭遇的事,言簡意賅地跟天思說了。
天思聽完後,眉頭一皺,露出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