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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
裹了裹單薄的外袍,六娘邊捧著盛著熱水的碗取暖,邊朝著手心呵了呵氣,感覺自己徹底暖和起來後,方道:“想必掌櫃的定也能猜出一二,小女子未婚先孕,遭到了家中驅逐。”
“六娘可是要去尋你郎君?”
“呵……”提起那個人,六娘冷冷地笑了一聲。
梅席衣嘆了口氣“所遇非人,六娘命途真是多舛哪!”
“罷罷。”六娘搖了搖頭“如今我已成了賤婦,只要能將這個孩子平平安安產下,便是我的福分了。”
“若是六娘不嫌棄,便先在我客棧中待產吧。”
“這怎麼好意思?”六娘一驚,隨即搖頭“不可不可,我在這裡會影響掌櫃的生意的!”
“一切以孩子為先,既然能讓自己過得好一點,又何樂而不為呢?”梅席衣勸道。
他細心地觀察到,六孃的手已經生了凍瘡化了膿,而按紋路看,那雙手本該是纖細柔嫩的,可見六娘出身不俗。再看六孃的臉,清雅出塵的面龐下,面板卻被風颳了裂得厲害,這種膚質,明顯就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經不起凍的。
“這……”六娘猶豫了。
“住下來吧,一切等孩子出生再說。”
六娘沉默地點了點頭。
當晚的風颳得特別厲害,客棧的門被吹得怦怦直響。
但六娘睡得很安穩。這是自她被家中趕出來後睡的第一個好覺。
腹中的孩子特別懂事,明明已經八個多月了,卻一直沒有折騰過她。
如果不是偶爾傳來的輕微胎動,六娘都會懷疑自己腹中的孩子是不是還活著。
六娘在梅席衣的客棧裡住了一個月,這一個月無疑是她生命中最為快樂的時光。
不同於自己那個背信棄義的情郎,梅席衣是一名非常富有成熟魅力的男人。
相處之後,六娘才知道,梅席衣曾是整個蓉城最有名的武生。當年,搶著嫁給他的女人甚至是男人排起來能塞滿門口那條長街。
然而,梅席衣同時也是一名花旦。
這是普通人不可能知道的。
一名戲子,終生能演繹好一個行當便已經是當世名角了,可梅席衣卻能同時勝任武生和花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