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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眠症》有點虐了,所以這章寫的比較活潑,有沒有感覺到?沒有麼,怎麼會列……
作者別賣萌了,再賣萌,也改變不了你後媽的本性。
再次提醒一下,更新時間為每週一。
☆、(一)
1、
採桑子
納蘭德性(清)
而今才道當時錯,心緒悽迷。
紅淚偷垂,滿眼春風百事非。
情知此後來無計,強說歡期。
一別如斯,落盡梨花月又西。
2、
潘月生還是潘月生。
蔣浩戈還是蔣浩戈。
從未改變過。
3、
夜稠的化不開,微涼的風吹入屋中,蘇喻猛然起身,硃紅的花雕椅也受了他的驚。
蘇喻將書“砰”一聲置到男人面前。他說:“帶我去見他,我必定要送他走。”
他不知犯了什麼病,就那樣站在直直的站在白祈面前,像是鬼上了身。
雕花窗戶半掩著,晚風吹進屋,白祈就坐在視窗,那風亂了他的黑髮。他的指戳在素淨的宣紙上,來回滑動著,竹葉發出“簌簌”的響聲,周遭的空氣凝結著團聚在一起,暗成一片的天打著雷,但就是不落雨。
荷塘裡面的金魚,青蛙,就連是那院中的花,也憋足了氣,拼了命的搖頭吶喊只為脫離這稀薄的供氧環境。總是這樣的,下暴雨之前,總是悶成這樣,每吸一口氣也讓人覺得奢侈,不要說動物了。
蘇喻再次睜開眼便是個陌生地了。夜沒了,風雨也沒了,桃花滿山爛漫,翠綠一片,中午十分,晨霧已散,陽光明媚,雜草長得根根分明,細長如蔥。有穿戴袍子的老者帶著斗笠,挑著擔子下山趕集;也有十八七歲的少年郎穿著青衫揹著竹簍上山採藥。
蘇喻瞧著這些人的服飾,有了猜測。只是他還是覺得奇怪,上次白祈用了香料,才入夢,這次不知如何到此地?
他開口問男人:“我們如何而來?”
白祈回蘇喻:“隨你心而來。”
蘇喻不在問話,只覺得:白祈這張嘴就會胡說八道,油嘴滑舌的可以。
“那個是潘月生?”蘇喻見人就要上前去,虧了白祈拽住了他。
“別去。”白祈喊道。
蘇喻回頭看白祈,他解釋:“他看不見你的,去了也沒用。”
蘇喻只好作罷,只不過現下白祈正拽著他的袖子,猛然要是甩開,倒是太過不近人情了。可就這樣拉著,蘇喻又覺得不自在。好在,白祈很快就鬆開了手。
白祈不回頭的往前走,莫名開口:“蘇喻,你看了那檔案,該是知道他早已死了的……”。
白祈不再說下去的原因是蘇喻紅了眼。
他看向身後的蘇喻,他杵在那裡,山裡刮過一陣風,桃樹上的花瓣凋零,如仙女散花般,繽紛錯落的從蘇喻周邊飄過,帶走了他臉上的淚。
他只不過是開口回白祈:“我知道。”
而那一句“我知道”,對於白祈來說,彷彿隔了幾百年之久,悠遠,深長,恨不得紮根在他心底,用塵土掩埋起來,永不見天日。
安慰的話,白祈一句也說不出來;就連一個擁抱,也怕蘇喻的拒絕。他只好上前,盡力離他近些,哪怕走不到他心裡,走的近些也是好的。
白祈這樣想著,看著在山裡玩夠了正要回去的三人,其中兩位少年,一位少女。
4、
三人都著白衣,挽著青絲,那身材嬌小,面色圓潤,一笑便有酒窩的叫楊一笑。
那氣宇軒昂,年紀輕輕就身材挺拔的英氣少年叫做蔣浩戈。
只他,一樣白衣姍姍,站在少男身邊顯得瘦弱了些,即使站在那妙齡少女旁邊,也像是她的胞弟,半分瞧不出他也足有了十八,最多也只覺得他年方十六。
他便是潘月生,個子不高,眉目清晰,眉是眉,眼是眼,嘴是嘴,鼻子是鼻子是的,輪廓清晰的讓姑娘家覺得可怕。他這容貌是初次瞧,不覺什麼,看了再看,竟會想“哪裡來的奶油小生”,不過看了也不讓人家覺得娘氣,也別小看了他這副身軀,他從小習武,手腳利落,在這蜀門中,除蔣戈浩外,他便是第二把手。
楊一笑文如其名,笑得正歡樂,她手中捏著一支桃花枝椏,來回晃悠著。見路上無人說話,便開口道:“你們怎的不說話,沉悶死了,難得出來踏個青……喂,師哥,說個話呀。”
楊一笑這話是衝著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