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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瞌睡了的少年跟打了雞血一樣頓時興奮起來,狹長的眼也睜得老大,瞪著掙動不止的短劍笑得嘴巴都快彎到耳朵根了,還一個勁的自我吹捧,“我就說嘛,好歹我這身血也傳了十九代了,沒理由不彪悍的啊。”那語氣跟中了彩票頭獎似地。
短劍綻出的青光將整間屋子籠罩在一層青色中,在少年既期待又怕受傷害小心翼翼的注視中,劍身持續的振顫了一會兒就歸於平靜,滿室青光盡斂於匣中,適才滾動不休的符咒也消失無蹤,獨獨留下滿地的髒亂。
“就這反應?沒後續了?坑爹呢這是!”少年滿頭黑線,看著老老實實待在匣子裡再也沒動靜的短劍,氣的胸悶。剛才鬧那麼大動靜是怎樣?釋放之後的運動?你一把劍還玩點睡前最後的咆哮麼?少年徹底鬱悶了。
大力的闔上烏木匣子,又將手腕上纏著的青絲線去下來,牢牢地將匣子綁了好幾圈扔進桃木箱裡。少年咬牙切齒,我讓你
1、首章 。。。
忽悠人,讓你忽悠人,以後休想我給你燒紙供香,吃灰塵去吧你。
看著滿地的狼藉,少年盯了足足三分鐘,良久兩眼一閉轉身即走,“我什麼都不知道!啊,好孩子該睡覺了。恩,對,睡覺,睡覺。”說罷扔下一室的凌亂瀟灑走人,好像那堆垃圾不是他弄出來的一樣,絕對的掩耳盜鈴。
躺在嶄新的加寬大床上,裹上柔軟舒適的棉被,少年沉沉的睡著了,完全沒有半點因為轉換環境而產生的不適應。在他看來搬家是件及其普通尋常的事,跟逛商店差不多,一個地方待久了總要換個地方接著待,直到老死都不會膩。他可是絕對的獨身主義者,一個人自由自在了那麼多年早就習慣了。
一貫好眠的少年做夢了,夢中隱約看到一襲寬厚的背影,身披墨色鎧甲,手持雪亮利刃,浴血的戰甲散發著生人勿近的腥氣,頭盔被夾在臂彎之下,一頭烏黑如墨的長髮整齊的束於腦後,只一眼就讓人心驚膽戰。
少年在夢裡眨了眨眼,想將人看得更仔細些。那人的背影紋絲不動,既不轉頭也不動身,就那麼直挺挺的立在眼前,硬挺的像是不容摧朽的冷硬鋼鐵,光是氣勢就極具震懾力,絕不是泛泛之輩。
忽然像是察覺到有人焦灼的注視般,只有幾步之遙的那人猛然轉過身來,犀利冷酷的目光如寒劍利刃一般掃向少年,眼中濃重的煞氣狠狠地震顫了他的心臟,周身猛地一哆嗦,渾身汗溼的驚醒過來。
夢中鷹隼般銳利的視線像是能洞穿胸膛一般,那一眼對視太鮮活太清晰,瀰漫的殺意透過血的氣味蔓延全身,自己就像是已經被殺死了的獵物一般被不屑的睨視了一樣。
少年躺在床上粗重的喘息著,厚重的窗簾遮蔽了視線,辨不清他到底睡了多久,視線籠罩在一片濃重的漆黑裡,半晌都沒能回過神來。
平復了一下起伏不定的急促呼吸,少年從濡溼的被窩裡探出手來,拍亮了床頭燈,昏黃的微光立刻亮起,帶來了淡淡的暖意,讓他覺得安心不少。適才夢境中被強烈衝擊到的感覺還殘留在腦海裡,少年難得的有些惴惴起來,難道說他今晚上就不該因為好奇心作祟折騰了家族法器?這個夢境就是個啟示?
視線凝注在床頭燈上,少年的思緒顯然已經飄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去了,等到感覺周身冰冷打了個寒戰時,他才猛然醒過神來。剛才睡出了一身的汗,是該起床清洗下才是,要不然剩下這下半夜他就甭想睡舒坦了。
睏乏的撐身起床,眼角餘光不經意的微微一側,少年打著呵欠的手頓時僵住,伸懶腰的動作戛然而止,慵懶渙散的視線呆楞的注視著床鋪靠近窗戶的那半邊,臉上的神色從驚恐到惶惑再到恍然大悟只是須臾。
1、首章 。。。
沒想到那把家族法器還真能招來了不得的玩意啊,少年心口砰動不休。
“汝何人耶?此乃何地?”縹緲低沉的聲音在昏黃窄小的臥房裡響起,配合那男子一身戎裝和一臉的漠然冷酷更顯詭譎,顯然他一直沒有吭聲只是因為在等待少年醒來給他解答疑惑。
乍然見到與夢中所見一致的男子,少年除了一開始小心臟受到點刺激之外隨即也就釋然了。他再如何不濟,也好歹是家族下一任的家主,修習多年什麼牛鬼蛇神沒見過一千也遇到過八百了,即使發現夢境成真也不過就是平面成立體,漫畫轉動畫而已麼。
再說了,最初那男子讓他感到畏懼的眼睛在與本人真的對視後感覺反而沒那麼強烈了,畢竟視覺衝擊也不可能保持一輩子嘛。他可堅決不承認是自己太過沒心沒肺所以不知道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