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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草編都囤這麼多了,也無人問津,於是我不動聲色地問他們定金打算先付多少。
“先付五千吧,你說可以嗎?”翻譯都沒有徵詢過老外的意見,就直接回了話。
其實這五千塊真的不多,這些草編雖然是草做的,但是在上面花費的精力絕對不止五千塊,就算是編籮筐賣都不止這麼多錢了。
但是,我真沒想到我的這些草編能一次性給我帶來五千快的進賬,而且以後還有餘款,這五千只是定金,這麼向來也是挺不錯的了。於是我答應了,就算他們真的是騙子,起碼我也能落下五千塊錢是嗎?這些東西要是賣給別人,不一定還有人願意花五千買下呢。
他倆沒多說什麼就開始打包了,開啟那倆越野車的後備箱,裡面有現成的紙盒泡饃袋,甚至連打木架用的打釘器都帶了,這倆人準備得倒是挺全的,也不擔心我這天會不在家。
望著延長而且的那輛白色越野車,我是真心的希望他們會付我尾款,雖然訂貨單名牌我都有留下,可我還是心裡沒底,甩甩頭甩掉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我再一次出去放羊了,現在時間還早,山羊就是要吃很多草才能長得肥,我放羊向來很勤快。
這之後,我做草編的興致就更高了,花樣也越來越複雜,有時候也會嘗試一下大件的器物,像花瓶什麼的。花瓶真是不怎麼好編,因為它必須要給弄得結實一點,不能一碰就扁了,於是我又買了一些銅絲做輔助,這麼編著編著,我的工具越來越多,只有買個小挎包帶上,每天去放羊就挎著挎包去,裡面有鉗子鑷子銅絲剪子等,有時候還有草編的半成品。
我時常會幹活到忘記時間,羊群裡的頭羊被栓著,都很老實,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該丟多少次羊了。
這兩個年輕人還是講信用的,一個月後,我去銀行查款,發現自己的卡里多了一萬五,我打電話過去告訴對方貨款收到了,他們讓我再多做一些草編,精緻一些的價格會更高。
晚上我把銀行卡放在枕頭底下,心裡亂七八糟的瞎想,民間藝術傢什麼的,國內不知道有多少,真正成名的卻寥寥無幾,真正把自己做的成品賣到好價錢的,也是不多。他們大多資訊都比較滯塞,不知道用什麼途徑將自己的手藝宣傳出去。
我覺得自己是幸運的,這其中要感謝我老爹,這幾年我時常在想著自己讀了幾年書卻沒什麼用,並沒有出人頭地什麼的,現在我想,當初我老爹堅持要送我去學校,不一定就是想著要我有多大出息,也許他只是希望我更有文化更有見識,少吃點虧。
我很難想象我父親的一輩子,到底吃了多少悶虧,想起這些我就覺得沉重,這種感覺很不好,可是我忍不住還是要一直想……
今年夏天蚊子特別多,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現在的蚊子怪怪的,一隻只好像安上了馬達似的,不停地飛來飛去,咬起人來也都兇得很。
我是被它們咬怕了,從櫃子裡拿出我父母以前結婚的時候用過的那床蚊帳,以前的蚊帳是用布做的,不像現在,都是紗的,有些蚊子個頭小一點,就能直接鑽進去。
也不知道是血型還是什麼原因,反正我從小特招蚊子,這點真是讓我煩不勝煩。現在雖然是在床上掛了蚊帳,可是我也不能一天到晚就在床上過吧,我每天都被蚊子咬得身上一個一個包。不過我怎麼說也是個大男人,咱也不好那麼嬌貴,被咬就被咬吧,該幹嘛還得幹嘛。
頭幾天,我發起了高燒,全身發軟四肢無力,還連帶的上吐下瀉,我也沒有去衛生所,就是自己買了點退燒的藥片吃一下,每天都儘量多喝點水。這是我二十幾年下來的生活積累,生病這回事就是你的身體在使性子,鬧騰兩天自然就消停了。
過了幾天我果然好了,又能生龍活虎地山上放羊去了,我可憐的羊群,這幾天真是餓壞了,每天就吃一點乾草,這得損失多少斤肉啊,這麼想著我覺得生病真是一件勞民傷財的事。
這天我照例放羊回來,聽到有救護車的聲音。這倒是稀奇了,咱這地界哪個家裡也不多富裕,有點頭疼腦熱的連個醫院都不捨得上,最多就去鎮上的衛生所打個針,就連那些大肚子要生娃的,也都是自己去的醫院,少見有人捨得叫救護車的。
不過我這人最不愛湊熱鬧了,別人家的事,也都不怎麼關心,說白了就是沒什麼熱心腸。
晚上洗了澡吃了飯照舊也朱大爺坐在門口聊天,他說村裡也不知道怎麼的,好多人都發燒了,今天就是那陶六爺的孫子發了高燒,怎麼也不見好,他們家上午做著農活,本來打算下午要是再不見好就送醫院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