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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天過得實在是充實,早上七點不到起床坐車回家,吃過午飯還沒歇過氣,便風風火火去劉家‘捉鬼’,接著被指派重任,坐五個小時火車來到一個從沒聽過的小縣城,而眼下又正在去杞池鎮的路上顛簸著,接下來還不知道要怎樣跋山涉水,他真的很疲憊了。
……
這一閉眼再睜開眼時,蘇北精神很多,他微微睜開眼睛看了眼窗外,黑漆漆一片,車燈最多照亮車前七八米地方,路旁偶爾一兩棵樹在車燈照射下,影影綽綽,宛如鬼魅,愈發將夜渲染的鬼氣森森,按理說遇到這樣的情況,司機更應該小心翼翼地慢速駕駛,但明顯他旁邊的那位司機不是,夜風呼呼颳得臉上生痛,足見車開得有多快,而靜悄悄昏暗的車內,司機粗重急促的呼吸又顯得尤為刺耳。
猛然間,蘇北一個激靈,坐直身子抓緊揹包,慢慢偏過頭看向司機,只隱約看見司機身形顫抖不停,原本樸實的面容有些猙獰,以及在他旁邊似乎多出個什麼東西,看不真切,頓時一股徹骨涼意從背脊升起,莫非又給撞上了?還是說司機本身就有問題,可為什麼魂骨鈴從頭到尾都沒響過?
司機見他醒來,急忙道:“你終於醒了,我叫了你很久,你都不醒,我還以為你…以為你已經死了…你既然醒來,就快把後座那袋東西撒出去。”他說話就如同他整個人一樣,顫顫抖抖的,聲音裡更是充滿恐懼。
聽著還是人類的聲音,蘇北的心瞬間安定不少,嚥了咽口水,伸手按開車內的燈,入眼的一切陡然變得清晰無比。
“啊!師…師傅…”他實在不想如此失態,可是突見這幕實在太過驚嚇,他的魂險些被嚇飛。
一個身穿壽衣的男人正趴在司機的車窗邊,他沒有慘白的臉,沒有缺眼睛少鼻子,看上去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正常人,但試問一個正常人怎會大半夜趴在別人車窗邊,將頭伸進車內,兩隻手抓住方向盤,或者說是覆在司機手上,而整個身子懸在半空中,任由風將他身體拉扯的扭曲變形。
再看司機大哥臉色慘白,汗水淋淋,咬牙切齒的盯著前方,握住方向盤的雙手,一直死死緊攥不放開,因為他知道這一放手,就代表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壽衣男人似乎感受到蘇北的目光,原本正常的臉漸漸變得青灰,一塊塊屍斑赫然顯現在面板上,喉嚨裡發出咯咯聲,嘴角僵硬地向上揚起,並且越咧越大,直到咧到耳根也不見停下的意思,似乎還可以無限的咧下去。
蘇北活了將近二十二年,見的鬼也不少,卻第一次有這種頭皮發麻的感覺,以前要麼害怕,要麼憤怒,第一次,他感到了頭皮發麻,牙齒控制不住的上下打顫,他甚至有種錯覺,壽衣男人只要一張嘴,就能把他們活活吞下。
司機見蘇北呆住,又急又怕的不顧形象哭吼了出來:“大哥…親大爺…求求你快點,我堅持不住了…”如果今天能活下來,以後就算再怎樣缺錢,他寧願去沿街乞討,都不要再賺這種錢。
司機的哭吼聲讓蘇北清楚意識到要活命就得搞快,管他孃的是害怕還是發麻,這壽衣男不走他們就休想活命,轉身抓起那袋東西,不管三七二十一朝壽衣男頭上砸了去:“操/你大爺的,去死吧!”
一時間,金色錢紙飛散開來,落滿一車,兩人一身,而壽衣男子出現得恐怖,消失得更詭異,竟隨著那漫天錢紙不見了。
因為壽衣男的突然消失,司機手上一個不穩,方向盤打偏,整個車子往路邊衝去,要知道下面不是懸崖就是河流,落下去必死無疑。蘇北已經忍不住尖叫出來,眼看就要撞上瞬間,幸好司機反應快,腳下踩了剎車,兩人有驚無險的躲過這一劫。
驚魂未定的兩人坐在位置上,氣喘吁吁,被嚇得尿禁的司機,再掩飾不住內心的恐懼趴在方向盤上大哭起來,他邊哭邊訴說自己的艱辛,說不該貪蘇北的錢,說幾十年第一次遇到鬼……
蘇北三魂七魄都快被嚇飛了,一時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出言安慰,便默默聽著,等司機說完,他自個情緒也差不多穩定下來。而接下來的路程司機閉口不語,他心中本還存有一些疑問,自然不好再問出口,等達到杞池鎮時,他多支付了五十元車費,畢竟誰碰到這種事都鬧心得很,如果不是他一直苦苦懇求,司機就不會遇上這種事,他不是什麼有錢人,在聽過司機的家庭情況後,這是他唯一能盡的綿薄之力。
杞池鎮四面環山,整個鎮子就一條街,司機收下他的車錢,並沒立即返回縣城,而是載著他來到鎮上唯一旅店。
蘇北開了間鐘點房稍作休息,並向旅店老闆詢問起紙上地址,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