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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望朔不情不願地起身趴到軟墊上,挑了個舒服的姿勢閉目假寐,很快便忘了繼續抱怨。
輕什也轉身躺回韓朔懷裡,同樣找了個最舒服地姿勢趴伏下去,然後又低聲嘟囔了一句,“抱緊一點。”
“嗯。”韓朔一邊應著,一邊拉起床邊的被子,蓋在輕什身上。
☆、38三十八、血紅
一夜過去,輕什卻是再沒出現異狀,一夜好眠地睡到天亮,只因雙修大典的時辰將近才被韓朔叫醒。換上來之前就備好的正裝,韓朔帶著輕什、望朔走出大殿,而早在院門外等候的冬宮侍從立刻迎了上來,將兩人一獸請上車駕,送往冬宮的雲臺殿——今日雙修大典的舉辦之地。
抬頭望去,天上明明還飛舞著雪花,卻沒有一片能夠飄落下來。而昨晚便已落下的殘雪並沒有被全部清除,除主道上鋪設的青玉石板被清理得乾乾淨淨外,房簷樹枝上的積雪都被保留,配上四周的雕樑畫棟、彩燈紅綢以及來來往往的華服男女,竟是像極了人間仙境。
作為上界最頂尖的化神修士,又是今日新郎官的友人,韓朔自然被安排在了觀禮臺的最前方。連輕什也得了把小椅,只是並不靠近前方的席面,而是在韓朔的側後方,明顯的陪坐之位。至於望朔,當只能繼續蹲坐在地上看熱鬧了。
賓客觀禮臺的對面乃是親眷席,坐的都是玄家族人。新郎官玄子陵的父親,玄家現任族長玄亥朱,玄家唯二的化神修士之一,亦是今日大典上唯二的化神修士之一,此刻也已端坐在親眷席的最前方,恰恰與韓朔所在的位置成對應之勢。
韓朔坐下的時候便看到了對面的玄亥朱,見玄亥朱先向他頷首示意,他才同樣點了點頭。
——很微妙啊!
輕什如隨侍弟子般規矩地坐在韓朔身後,心裡卻忍不住開始八卦。
韓朔修為雖高,但畢竟是仙楚門弟子,理應和仙楚門的其他人坐在一起,排在望雲宗、丹門後面也無可厚非。尤其三大仙門向來是一個鼻孔出氣,將韓朔的位置後移,以此打壓仙楚門的氣勢才是正常行徑,像如今這般捧著反而讓人覺得很是怪異。再加上對面坐的便是玄家家主,這濃濃的針鋒相對的意味就更不尋常了。
——捧殺?不對,殺不掉的人,捧起來可就推不下去了。
——示威?呃,有可能,就是不知道誰示給誰看。
輕什正不負責任地胡思亂想,忽見韓朔回頭看向後方,好像還給他使了個眼色。輕什茫然地跟著將頭轉了回去,這才看到姚之煥帶著幾名弟子走上了觀禮臺,連忙站起身,向姚之煥行了個弟子禮。姚之煥向他擺擺手,又領著幾名弟子向韓朔行禮,然後才去了自己的位置。
沒多久,魏明和丹門的人也到了。魏明的懷裡依舊摟著無憂的人偶,一路上引來驚詫無數。不過冬宮的侍從們這一次似乎也早得了吩咐,馬上悄聲提醒周遭的賓客:那貌似無憂仙君的並非真人。
丹門與仙楚門的情形倒很是相似,除魏明外另有一名元嬰修士統領弟子,他領著丹門弟子坐到稍下的位置上,魏明卻直接走到韓朔身邊,坐在了他的下首。
魏明瞥了韓朔一眼,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冷哼道,“你若不來,這位置便是我的。”
“你若專心修煉,這位置依舊是你的。”韓朔波瀾不驚地回道。
“哼!”魏明撇撇嘴,不再言語,專心逗弄起了懷裡的人偶。
輕什這才想起,魏明曾有化神之下第一人的美譽。這話吹捧的意味頗大,很大的原因是因為魏明隸屬丹門,又是誰都得罪不起的煉丹師,大家都願意捧他哄他。不過,若是魏明真的謙遜起來認了第二,倒也真就未必再有人敢去爭那第一。畢竟魏明的修為是實打實的,身上的小玩意又多,又是毒又是藥的,脾氣也刁鑽古怪,誰惹到他都要沾一身腥。
曾幾何時,與無憂仙君關係最密切的韓朔、玄子陵、曇花仙子、魏明這四人尚且都是元嬰修士的時候,魏明的修為是最高的,韓朔在相當一段時間裡甚至比曇花仙子還不如。但韓朔刻苦,機緣也足夠,不到三百年的功夫便從元初晉至元后,接著又一舉化神,將其他三人遠遠甩在身後。
——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輕什此刻倒真是頗有感觸,但沒等他思索太多,大殿中忽然響起一聲鐘鳴,驚得輕什菊|門一緊,不由得聯想起了除夕夜的那場荒唐。只是此鐘鳴非彼鐘鳴,繼這聲鐘鳴之後,整座雲臺殿裡立刻鼓樂齊鳴,原本緊閉的殿門被緩緩開啟,一身大紅新郎服的玄子陵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