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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後的一個目標,提前開戰完全是受到了赫連遠遙的挑釁。
烈熠贊同這個觀點,“琅邪雖有王城,也形同虛設。就算能夠將之佔領,以蠻族逐綠洲水草而居的習性,要遷都也隨時可行。一個唄廢棄的舊城,卻是沒有佔領的必要。”
“好在此次大獲全勝,向來琅邪的軍事力量已經摺損大半,近幾年不會再有力氣做什麼了。”無疑,要是能夠俘虜或者擒殺赫連遠遙,降世更加漂亮的戰果。王城可以隨時遷移,單琅邪的王上到底只有這麼一個。一旦失去赫連遠遙,哪怕有心對抗汐藍,蠻族也很難再找到支撐全族的主心骨。
這個遺憾勢必要再次牽扯出烈熠的負罪感,所以灩昊汵也不再提及。就讓赫連遠遙逃亡罷,終有一日,他能夠徹底將之斬殺。
可惜的是灩昊汵的體貼並沒有起到太大作用,烈熠不必旁人,縝密的思維在很多時候決定了他看問題的透徹,包括哪些自己犯下的失誤與過錯。
清冷的容姿,硬要說的話,也只是普通的清俊。灩昊汵自己都十足不明白,怎麼偏偏對其迷戀不已。比起烈熠華麗無雙的真容,他反倒喜歡這張平凡的多的臉。真是像他曾今的戲語一般,因為看自己的臉看夠了,他們既然是孿生兄弟,烈熠的陣容也沒有什麼好看的?還是因為,這是他第一次見到他時,就已經在心中烙下的模樣?
如今,那張臉幾乎面無表情,世上大概也只有灩昊汵一人能夠看出其下興起的波瀾。頗為無奈,有些事情他本來並不打算說的,既然知道說出之後就會引起不快,倒不如永遠爛在心裡。如今只是為了讓他釋懷,也顧不得許多了。
“熠,要說錯誤,我也有。”一邊考慮著怎樣講明,一邊忍不住自嘲——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他兩人都在輪流招攬錯誤?與他四目相接,灩昊汵咬咬牙,才總算將後面一句話說出。“此戰之中,我也有不信你的時候。”
並沒有到不信任那般嚴重,但是被引發的疑問總是會不經意的佔據心頭,揮之不去。
“因為赫連遠遙在戰場上說的那一句話?”烈熠的神色表明,他早已知曉這一切。愛你信你,何其鄭重的四個字,赫連遠遙竟會在那樣的場合中嘶吼出聲。他聽見了,交戰的兩軍聽見了,自然,灩昊汵也聽見了。
所以那一日在帥帳之中,當楚立天嚴詞指責之時,灩昊汵會選擇一種預設的態度。他到底還是起疑了,懷疑他是不故意放走了赫連遠遙。
這才是世事,沒喲那麼多既定的軌跡,也沒有那麼多堅持不懈義無反顧。人的心,最為堅固,也最為軟弱。往往在認為最強大的時刻,偏偏就會犯下最弱小的錯誤。
兜兜轉轉,懷疑與真實,在烈熠一心為羽檄軍考慮之時,卻被認為是偏袒赫連遠遙。如今他為了自己放走琅邪王的無心之失自請責罰時,灩昊汵反倒不忍心了。
“既然彼此都有錯,那就互相抵消了罷。”烈熠抬手,輕輕撫了撫灩昊汵的鬢角。是妥協,是包容,也是得過且過。
靜鐵關的日子對假冒的風紫來說,尚算十分不錯,只是有一點小小的不足。不錯之處在於,即使是戰時,灩昊汵也沒有剋扣他的吃穿用度,儘管遠遠趕不上真正的奢華享樂,不過倒也是完全的吃穿不愁。然而不足還是有的,那就是不自由。
灩昊汵沒有特別限制他的行動,只要不出靜鐵關,隨便他想去哪裡就去哪裡,隨便他想幹嘛就幹嘛。不過在第一次晃出房間之時,風紫就已經發現了跟在背後的侍衛。他們跟的那麼顯眼,他想裝作沒有看見都不行。
“師父,你在做什麼啊?”風雪百無聊賴,已經差不多兩天沒有出過門了——用師父的話說就是,走哪裡都有人跟,出去也沒有意思。可是他受不了呀,這兩日呆的他磨皮擦癢,渾身發黴。
風紫還是那一身象徵性的紫袍,只要他不開口說話,這種高貴點菸的顏色,的確與他再相稱不過,一派仙風道骨。此刻,風紫正在烹茶。他的茶藝如何誰也不知曉,烹煮出的茶湯是否清冽瞟向也尚不得知,不過他煮茶的姿勢倒是十分優美,賞心悅目。
指節修長的手指,將桌面上的茶杯一隻接一隻翻轉過來——
風雪百無聊賴的數著,一、二、三。“師父,就我們兩個人,用不著三個茶杯罷。”
抬手,在徒弟的額頭上敲了一計。剛才的仙風道骨立刻蕩然無存,“臭小子,與你有什麼關係?趕緊給我出去,這茶不是煮給你喝的。”
討不到茶喝,還被白白敲了腦袋,風雪的委屈與不快全都擺在臉上。為了自己的額頭著想,他還是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