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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靜鐵關。如果這也是關心,還是讓人無法理解的方式。”字字見血,以傾夜的性格,也不會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低下舉動,這幾句話,倒的確不算冤枉了灩昊泠。
“來靜鐵關,是因為軍情緊急。帶上熠同行,是因為不能將他一人留在盤石縣。”灩昊泠不是辯駁,至少,他不是對著傾夜辯駁。真正的帝王,從來不需要辯駁什麼。帝王一生之中只有決斷,他或許應該為自己決定的一切所負責,但是從來不會對任何人辯駁對錯。
不過,這的確是解釋,不為讓傾夜聽見,而是期望身邊的另一人能夠理解。
“要離開盤石縣,至少也應該等熠服完藥,病情穩定之後。”這是傾夜的是非觀,也是他唯一信奉的價值。既是神獸,人世間的一切本就是與他無關,偏入紅塵,顛倒浮沉,烈熠是僅有的理由。
傾夜目光銳利如刀,從內心裡,他本就從來沒有認同過這個男人——他是人間的帝王,與他無關。過去的預設,只是為了烈熠。而如今,他的存在已經涉及到烈熠的安危,那麼他也沒有再繼續容忍下去的必要。“你難得不知,當時熠的情況,隨意移動的話,若是稍有不慎,就是無法挽回的後果。”
灩昊泠眯起眼眸,情緒第一次有了裂縫。他,的確不知。
被揭穿這一點,烈熠有些始料不及。輕輕開口,並不是為了安撫灩昊泠的情緒,而是在勸說傾夜。“儘快奔赴靜鐵關,是我的主意。”自從那一日有了不好的預感之後,每過去一刻,那種預感就會向著更加糟糕的方向發展。
“熠,是你?”難怪傾夜全然不信,他太瞭解烈熠為人——正是因為體質虛弱,他更是比旁人更加註重保護。為了強身健體,艱苦的修行日日不輟,才算是有了今日的修為。至於那些苦口的良藥,烈熠一樣是眉頭都不皺一下,按時服用。
烈熠從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這聲經年累月的計劃,是否正義都好,要將之徹底完成,就需要他活著。若是連性命都保不住,一切自然都只是空談。
明知傾夜不會信,烈熠還是點點頭。同時餘光也已瞥見,灩昊泠那愈加陰沉的臉色。適才服下加了宛蘿香草的藥劑,過去的時候還不足以讓藥效發揮出來,如今倚靠床頭坐著都有些吃力,卻還不得不應付這兩人。烈熠按了按了眉心,有些頭痛。
傾夜有了自己的猜測,“我明白了,熠,一定是這個自私自利,只想想自己功業的傢伙強迫你的。”對此人早有不滿,親眼看了烈熠的痛苦,更是壓抑不住,每個字都狠狠的針對著灩昊泠。
“不,傾夜,的確是我自己。”烈熠再次重複著這個意思。有些話語,有些事實十分傷人,然而,不能因為不動聽就避而不談。不在這個時機將一切說清楚,只會為將近埋下隱憂。許許多多的人情世故,沒有人名言,烈熠也從來不問,但是絕不代表他不知曉。這些繁複的關係中,他不能企望另兩人能夠同心同德,卻怎麼也不能讓他們之間多了毫無意義的嫌隙。
錯本就在自己,烈熠不能讓傾夜怪責灩昊泠。“往來奔波,傾夜你也累了,去休息罷。”
沒有應聲,若他沒有聽錯,烈熠的意思是……希望他離開?
不可置信的抬眼,傾夜迎上的是他肯定的目光。肯定之外,還有一絲淺淡的懇求。有再多的不滿,不再多的不甘心,此刻也不是計較的時候。他眼底的青白,清晰的說明了眼下不是追究的時機。
傾夜輕輕帶門而出,無論他多麼想將這扇門扉摔個粉碎,到底還是不得不顧及烈熠的存在。
室內重新陷入安靜,有些難堪的安靜。
灩昊泠的目光仔細掃過他的臉龐,沒有錯過任何一個細節。這個時候陡然發現,他看上去竟是如何憔悴,清晰的痛苦蘊藏在眉宇之間,連帶著那顆眼角的淚痣,搖搖欲墜。他的狀況是這般糟糕。灩昊泠有些疑惑,他竟然沒有早些發現。
還是說,他之前一直都在隱藏?而且隱藏的方式還相當巧妙?
“這下只剩下我們兩人了,熠可有什麼話要說?”
“說什麼?”之前他看的太仔細,烈熠明白自己的病容已經無所遁形,索性也就不隱瞞了。身體向後倚靠,所有的重量都放在床頭的軟枕上。
灩昊泠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怒,到了這個時候,他還在反問自己說什麼?換在平日,他還真有無數手段,可以用來好好懲罰這人一番——他憐憫天下蒼生,無辜的,罪有應得的,只要被他看見,就會想要救助。唯獨換到了自己身上,就會變得這麼不識好歹。
“前往靜鐵關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