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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無法放心將對方帶入焰赤,烈熠的帝國。
倘若九歌早已將人世紅塵了最好的遊樂場,倘若他早已情懷灩昊泠狼狽為奸,那麼此行,會成為他探查情報的最佳時機。
事關烈熠,傾夜不敢輕易冒險。
怎麼又停下?九歌幾乎吐血。一路上走走停停重複了無數次,傾夜不煩,他也煩了。“喂,你是不是個男人啊?要去就快去,不去了我們就回去覆命。這麼走兩步停半天,你是浪費光陰知不知道?”
傾夜偏過臉龐斜了九歌一眼,用不著出聲,眼神已經將意思表達清楚——還不是因為你死乞白賴的跟著,如果沒有你,這件事早已了結。
對方執意想要趕走自己的決定,顯然是挑動了九歌最脆弱的那一根神經。真的要說,他九歌什麼都能忍,唯一忍不了的就是別人對他視若無睹。這個傾夜,不僅視若無睹,看見了就跟沒看見一樣,而且還將他視為一個必須甩掉的麻煩。
“我反正跟定了。”九歌聳肩,拖長的尾音拉出氣死人的調子。“要走要停都隨便你。不過我還是要好心提醒你一句,等著藥材救命的是你那個主人。”
九歌的話,即使不是出自惡意,也確實算不得好心。不過,真真切切的提醒了傾夜什麼才是當務之急。是了,宛蘿香草才是目前急需的東西,至於其他的擔憂,都是後話。
傾夜將視線從九歌身上挪開,他自己大概並沒有注意到,那最後一瞥的眸光,是……無比稅利的。因為當時他已經有了計較,若是九歌的存在會成為烈熠的威脅,他會為今日所做一切負責,甚至不惜殘殺同族。
瞬息之間迸發的殺心太過強烈,九歌想要忽視都忽視不了,輕易猜出了對方正在打的主意。心下不滿,嘀咕了一句“至於麼”。
神獸血脈稀疏,族內成員數目並不多,同類相殘可謂是罪孽最為深重的行為之一。神獸之中律條並不算很多,少有的幾條也都有存在的價值與必要,是以所有人都全然信奉,未有違逆。
九歌這時想起,要說背棄律條,傾夜這個傢伙也不是頭一遭了。人世紛爭都敢於隨意介入,還有什麼是他不敢做的。就算真對自己起了殺心,也不是沒有可能,罪孽一事,犯上一條,與犯上兩條之間,結果也沒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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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集到了足夠的宛蘿香草,傾夜趕走與烈熠匯合的地方,並非盤石縣,而是靜鐵關。
盤石縣與靜鐵關兩地之間的距離絕對談不上很近,以烈熠目前的身體狀況,他根本不該在這個時候進行長途跋涉。不,應該說,他這個時候根本就不應該隨意移動。假如疲累再次引發昏厥,就算將焰赤境內所有的宛蘿香草採盡,也救不了了。
烈熠身體虛弱,虛弱到想要與傾夜互相感應交換訊息也做不到。變換匯合地點一事,是灩昊泠透過九歌之口,傳達給傾夜的。當時,九歌才將傳言說完,就看見傾夜一臉鐵青。
“熠!”傾夜衝進烈熠暫住的廂房。果不其然,在這裡見到了灩昊泠。心中的憤恨自是遮掩不住,並指如刀,神獸天生的威壓,令他站在灩昊泠面前,依然可以維持渾身濃烈的殺氣。
反觀灩昊泠,只是與傾夜對視著,不曾變更分毫的坐姿,從容的不能再從容。這才是灩昊泠,越是面對想殺的人,他身上越是見不著殺氣。但是毫無疑問,文教傾夜的那一聲呼喚,那一聲本該獨屬於他灩昊泠一人的呼喚,已經讓灩昊泠起來殺無赦的念頭。
烈熠輕嘆。這是不願看到的一幕,也是他在過去從來沒有想到,會看見的一幕。這份劍拔弩張算是什麼,男人間的爭風吃醋?
“傾夜,藥草帶回了麼?”身體的不適,但是頭腦依然敏銳,這是最快速,也是最見效的一句話。話音剛落,終生的氣氛已經煙消雲散。想要置對方於死地的兩者,不可能和解,但好歹是暫時妥協了。
開啟隨身帶著的布包,傾夜將裡面的藥草展現在烈熠眼前。“都帶回來了。”藥草並不起眼,細長的莖葉,是偏深的濃綠,唯一特別之處只有那些葉脈,暗暗的紅,如同延生在葉片上的血管脈絡。
烈熠過目之後,發現宛蘿香草的數目竟有七枚之多。有些無奈,看來傾夜也為著他的忽然昏厥而徹底慌了神。宛蘿香草的確是不可缺少的藥草,然而也只是其中一味而已,用於配藥罷了,哪裡需要這麼多?
“昊泠,勞你跑一趟。”有些故意的用了客氣的措辭,引來他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烈熠的心情總算變的好了些。“之前我交給你的那個方子,現在可以去煎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