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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者?”灩昊冷感到相當可笑,“要為風紫開脫,也要這個合適的理由。”不出寒梅墟半步,就能證明他從不干預天下局勢?
由於自己的名字也叫風紫,所以在提及寒梅墟的那一位時,風紫總是不經意的使用“他”這一類的指代。如今從對方口中聽到同樣的一個名字,這令風紫在短時間內有些反應不及。
冷靜下來將思緒整理一番,風紫總算又能重新開口。“兩位難道在懼怕他的能力?”想要開脫顯然已經不可能,就算寒梅墟的風紫真的無辜,也不能保證灩昊冷就不回遷怒。今日風族的步步緊逼,根本早已激怒了這位帝王。以灩昊冷的為人,讓完全無關的人為他的惡劣情緒付出代價,也算稀鬆平常了。
灩昊冷當然不會懼怕區區一名預言師,不論他是否真的能夠洞悉將來。原本不屑應對沒有根據的對話,但是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這個瘋顛顛的傢伙,或許並不是一個普通人。如果真的沒有什麼本事,就不會句句平常,然而字字機鋒。
灩昊冷眯起眼,被壓抑的寒光更令人不寒而慄。
世上大概沒有幾個人能夠抗拒汐藍帝王冷酷至此的眼神,然而風紫見到他眼神的變化之後,反而暗中鬆了口氣——有變化就好,有變化就證明灩昊冷正在思索之前的對話,不論他目前的想法是善意,還是惡意,至少已經考慮。
風紫此時正在進行的,是一場沒有籌碼的交易,沒有任何可以說服灩昊冷的條件,唯一能夠依靠的只有言語之力。
不是全然沒有驚懼,在對方冷若冰鋒的眼神下,驚懼化作滲出肌膚的白毛汗,不滿整個脊背之後令人更覺難受。風紫完全是硬著頭皮,灩昊冷的心思本就陰晴不定,猜測起來更是艱難,倘若錯了,只怕今天搭上的就不止自己一條命。
“兩位不過上擔心他的能力會對局勢產生不利影響。”
很難形容風紫說這句話時的語氣,他用的是相當平凡的語速,不快不慢,可偏偏就是給人一種極其緩慢的感覺,彷彿每一個字都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一個一個迸出來。別有一番說服人心的力量。
灩昊冷的所思所想還不好說,但這的確已經是烈熠想要除掉寒梅墟風紫的全部理由。他不會一味的悲天憫人,也不會天真的認為,哪怕一滴血都不流就能讓天下統一。然而在私心裡,烈熠總是希望能將犧牲控制在最小的範圍之內。
要殺一個人,就必須有十足的殺這個人的理由。
風族近期過激的舉動,從很大程度上加重了烈熠的殺意。不能讓風族的影響力將七界引匯入一個更加混亂的局面,那麼,最為有效的方法就是殺掉風族裡影響力最大的那個人。
風紫的精髓又放鬆了半分,能夠看透對方一人的目的,比上在全然未知中胡**索,把握當然是要大的多了。然而輕鬆了片刻,風紫心中又瀰漫了一股哀愁,因為他十分明白,能夠窺探出烈熠此時的所思所想,並非自己足夠敏銳,也不是因為忽然降臨的僥倖。
事實上,只要是真正對烈熠有所瞭解的人,都能夠看出他在某些決定上的軌跡,他無可奈何的心狠手辣,以及如釋重負的放棄到手的一切。
烈熠,活得無比矛盾而又辛苦。
風紫強壓下徒然形成的繁複心情,有些事情就算有心也無法做到,而能夠做到的,是救下該救之人。“據我所知,他多年都未曾離開寒梅墟一步,而且,早已不再占星卜卦,對世事不聞不問。”
灩昊冷沒有反駁,對方所說的一切的確是事實。不過越是這樣,越是證明那個人的可怕之處,什麼都不做就已經具有如此強烈的影響力,倘若有一天,他改變了避世的心意,情形又該如何?
身為帝王,就不得不防。
“我可以保證,他到死為止都會一直隱居。你們也著實沒有必要殺死一個沒有任何關係的隱者。”不知他從何保證這一點,不過能看得出來,這不像是在撒謊,他有著完全的把握。
他的話應該能夠說服世間所有人——就連風紫自己都這麼覺得。他的錯估之處在於,灩昊冷不是世人中的任何一個,他只會掌控旁人的一切,而不會讓旁人來干涉他的決定。
“僅僅只是隱居,還遠遠不夠。”這就是灩昊冷的回答。並不冷冽,也並不殘忍,然而拒絕的意思已經表達的相當清晰,無論換了誰,想要再勸,都找不到插口的罅隙。
沒有罅隙,供風紫選擇的途徑就更加少之又少。“要如何才夠?”
“此人必死。”四個字就代表了生死的宣判,灩昊冷不僅是汐藍的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