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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半晌才說:“石化症傳染的方式到現在還沒能確定。事實上,我們現在甚至還沒有能分離出完整的病毒體。因為基因的開放性,病毒一進入人體就會嵌入基因鏈,所以將近一年的時間生物學家們只找到了變異的基因片段,卻沒能分離出病毒。根據已知的病例,它可能是包括了所有傳染途徑,接觸可能感染,呼吸也可能感染,至於遺傳……因為完全石化的過程通常不會長於一個月,所以現在還沒有婦女生下石化嬰兒。但是已知血緣相近的人之間極其容易傳染,或者說,血緣相近的人被感染的可能性相同。比如一個家庭中父親被感染之後,他的兒女或父母基本也會在幾天之內立刻感染,即使相距半個地球,仍舊會極快地發病,但近在咫尺的妻子卻未必會被感染,或者即使被感染,時間也相距較遠。”
嚴培琢磨了一下:“這也太可怕了。如果父母會被子女感染,那麼只要子女感染了石化病毒,母親也會很快感染的。所以說來說去,所有的人都會感染,誰也逃不掉!”
“是。但因為丈夫與妻子的血緣關係較遠,所以不能直接感染,那麼感染得就會晚一些。當然,石化病是大規模地爆發,在混亂之中沒有時間和條件去做詳細的實驗,即使調查來的資料也可能是錯誤的。比方說遠方的子女是透過其它方式被感染的……但目前生物學家們一致認為,石化病的傳染與血緣其實有關係。有人甚至提出了基因共振傳染這種說法,我不知道你是否能理解,它是個比喻,主要是用共振來形容基因之間的——”艾倫有些困難地尋找著不那麼專業的詞彙。
“我明白。”嚴培心想他看起來真的很白痴麼?還需要艾倫這麼費勁地去想解釋,“我知道共振。中國有個故事,說有一座寺廟裡放了一口磬,每次寺廟裡敲鐘的時候這磬都會無故自鳴,使僧眾們都很害怕。後來有個到廟裡借宿的人聽說了,用銼子把磬銼去了一塊,就不再有無故自鳴的情況了。其實就是磬和鍾之間產生了共振。你說的基因共振傳染,是說近親之間的基因相近,因此很容易相互感染,對嗎?”
“對。”艾倫倒沒想到嚴培反應這麼迅速,一時沒什麼好說了,“嗜血癥與石化症是同種病毒的不同變異形式,所以感染方式應該基本是相同的。”
“所以我應該是安全的吧?”嚴培最想說的其實是這句,“我沒後代,即使有親人——一千五百年了,你們又進行過基因改造,應該跟我沒多大共振了吧?”
艾倫霎時就有種要吐血的衝動,原來他說了半天,就是為了確認一下自己有沒有危險:“這也不一定。沒有經過改造的基因未必就不會被感染,這還需要試驗。”
嚴培聳了聳肩,指著螢幕上:“這個——這個人是石化了麼?”
艾倫看見螢幕上血淋淋的畫面就反胃,但還是強忍著看了一下:“是的,這應該是個三期石化症患者。一期是思維遲鈍,二期是行動遲緩,三期是身體有明顯矽化,等到全身矽化就是四期了。不過一般的患者在三期的時候就會死去,能進入四期的病人也是極少數的。”
螢幕上的影象較小,但十分清晰,嚴培能很清楚地看見那個“人”。面部面板已經轉化為灰白色,有隱隱的光澤,好像面板下面隱藏著些細小的晶體。嚴培琢磨著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矽化”了,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尊漢白玉石雕,和真正的石雕擺在一起說不定都能以假亂真。
“艾倫,準備起飛!附近有大量嗜血者!”沈嘯的聲音突然從對講器裡傳出來,呼吸急促,顯然正在奔跑之中,隨之便有槍聲傳來。
艾倫一下子緊張起來,立刻按動控制檯上的按鈕,螢幕上很快出現一個移動的紅點:“我去接你!”
“不!這裡不適合搜尋艇飛行,你啟動飛艇,我馬上就到!一看見我,你就升空!準備開啟光子炮。”
艾倫緊張地在控制檯上折騰了一會兒,沒有幾分鐘,沈嘯懷裡抱著個東西從樹林裡衝出來,背後——嚴培總算是見識到了嗜血者,乍看上去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再仔細看就會發現面無表情而雙眼血紅,可怕的是這些東西動作根本不像電影裡的殭屍那麼緩慢呆滯,幾百個一群的從樹林裡跟出來,喉嚨裡嗬嗬亂叫,聲勢驚人。有幾個被樹枝擋住去路,隨手那麼一揮,手臂粗的樹枝就咔嚓折斷。沈嘯在奔跑中回手掃了一梭子,一個嗜血者仰天倒下,腦袋開了花,卻沒有多少血濺出來,反而是飛濺開來的骨渣在陽光下微微閃光,像亮亮的砂子。還有兩個嗜血者被子彈打斷了手臂,卻毫無痛感,身體只因為子彈的衝擊力晃動了一下,仍舊直往前衝。
艾倫操縱搜尋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