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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湊到阮基耳邊用越南話說了幾句。
“很好!帶走!”阮基面帶喜色;頭兒的訊息不錯,今天果然釣到一條大魚。
海盜在人們恐懼的眼神中撤離,阮基臨下船時忽然轉頭,全無徵兆對林湛開了一槍:“強出頭未必都有好結果,請記住,□□人!”
尖叫聲中,林湛雙手捂住左邊大腿痛苦跌坐到甲板上。
海盜沒要他的命,甚至沒有傷到他的腿骨,這只是個教訓。
聽到各種哭泣後怕聲,衣冠不整的船長終於敢從艙底鑽出來。
“看什麼?開回去,想讓我的腿廢掉麼?”林湛看也不看船長一眼,拖著傷腿回艙打衛星電話。
沒時間理會這些膽小鬼,俞長樂的生命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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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快艇、遊艇,兩方人馬消失在各自的視野中,寬廣的大海和靜謐的星空恢復了原本的風景。
大船上的惶惶與小船上的歡呼,全被這份寬廣和靜謐吞噬。
海波搖啊搖,依然愜意;星星眨著眼,仍舊調皮。
阮基看了一眼身邊皺眉不說話的俞長樂,嘴角不自覺上揚。
這一票幹得真漂亮!
俞家三公子,上千萬美金的肉*票,一本萬利!
小艇沿著直線開線開了半小時,又轉了個直角向西南方而去。
這是一幫長年打劫為生的海盜,進退有度,不會給各國軍方留下任何線索。
又行進了一個小時,小艇拐入一片淺水巖島。
當然,這裡仍不是海盜的老巢。
之所以選擇由此處而過,是因為這裡暗礁遍生;哪怕稍大一些的漁船也得小心翼翼,更別說鋼鐵軍艦。
巖島大小各異,因為千萬年的海蝕作用而格外峻峭,星夜下,因為相對位移而時不時掠過眼前的尖利影子恍如魔怪。
若不是遠離大陸,如此鬼斧神工的自然景觀倒真值得專業旅遊開發。
見得多了,也就不害怕了。海盜們興奮,穿過這片海域,再過半個小時就能到他們深藏在島嶼群裡的巢穴。
譁——譁——譁——
海浪輕拍著岩石,哪怕大海最平靜的時刻,也在不停地侵蝕著一切敢於阻攔它的障礙。
危機,往往會匯成一種感應;就算未出現,那些敏感的人們仍能捕捉一二,更何況這些在槍口刀尖上過日子的海盜?
“基哥,我怎麼覺得今天的海浪聲格外詭異呢?”有人弱聲問。
到底是小頭目,儘管阮基也不禁心中打突,仍表面鎮定斥道:“胡說什麼!?這條水路咱們走過百八十回了,安全得不得了,以後不要看那些鬼佬們拍的海洋災難電影!”
海盜們笑了起來。作為靠海吃飯的特殊團體,他們自然比陸地上的人們更瞭解大海。
是的,在海洋的最深處仍藏著數不清、以目前人類科技無法解釋和探索的秘密。但,那些秘密、那些古怪,是不可輕易遇到的。更何況,比起那些“無知無畏”的人們,海盜們更加敬畏大海;海洋,是不會將災難首先降臨於那些明白人的。
笑聲在巖島形成的迴廊裡迴盪,這一刻,又讓海盜們覺得自己才是這片水域唯一的主宰。
歡笑戛然而止,是因為這回廊裡飄起美妙的歌聲。
什麼叫做“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呢?什麼被稱為天籟呢?
聲音是無質的,它靠震盪傳播。可現在,這歌聲卻如妖嬈女子,輕縱纏繞而來,格格發笑,令人聞之而心神震盪、渾身發軟。
就連轟鳴響動的發動機,也停了;海面,亦靜如鏡,波浪也暫時退卻安定。
阮基臉色大變,使出全身力氣抬手,想要捂住雙耳——雙手幾乎不受控制,沉重如灌鉛:“快把耳朵堵上!”
可惜,這不過是徒勞的掙扎。
那歌聲恍如最光滑柔軟的絲綢,竟將阮基的警告聲層層包裹,使之不能發散出去。
海盜們已經陸續在極盡歡悅的幻覺中沉沉睡去,前方一方露出海面的岩石周圍,螢光隱隱,正是歌聲之源。
海夢非坐在岩石上,尾巴輕輕擊打著海水,為自己打拍子。
魚尾之上,藍色鱗片比最深海底海水還要深邃純淨。雄性人魚,是不需要身著上衣的,於是,他溫潤如玉細白如瓷的面板就那樣暴*露在空氣中。
海夢溪陶醉地伏在弟弟身旁的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