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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探,在他小腹上掠過,繼續往下,順著腿根的位置,蛇頭停留在柳延的股間。似是也有疑惑,再不往前,而是停滯在那裡,靜止不動。
一轉念的功夫,柳延已然明白過來,伸手將他撈出,繫好衣衫後抱著他去了床邊。
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黑蛇對他伸來的手沒有反抗,帶著警惕的讓他抓住了自己,走了十幾步,柳延將他放在床上,薄被也一併展開,讓他搜尋那上面的味道——他自己的味道。
這裡四處都是他的味道,柳延想,無論是這床榻,還是他自己,身上無一不沾滿伊墨的氣息。也就是這一瞬間,柳延明白前一夜的歡好過後,為什麼伊墨沒有讓自己清洗。
伊墨知道,那些氣息保留下來,即使他歸於蛇,也不會輕易傷他。然一場雨水,沖刷了他身上刻意遺留的氣息,所以當他伸出手去,自然被咬了一口。
這場雨是伊墨沒有料到的,或者知道會下雨,卻不知道他會一直站在雨中等他們回來。很多意料之外,伊墨沒有去想,而意料之中,他總是傾盡所能,默默做到最好。
這是屬於伊墨的溫柔。
本身就是一個很懶的蛇妖,給予溫柔的姿勢都淡漠而懶散,最熱烈的時候也只說過一句“我喜歡你”,再沒有更多的甜言蜜語,而他所做的點點滴滴,都在為這四個字做最好的註釋。
最簡單不過的四個字,許多人都會說。哭也好,喊也罷。都抵不過伊墨口中,最為平淡的這一句話。
——“我喜歡你。”伊墨曾經這樣說過,說的時候語氣平靜,更像是陳述某種事實。
他用了很多很多年的時光,來表達這句話。
也用了很多年的時光,來醞釀這句話背後,陳年芬芳的溫柔。
獨一無二的,伊墨的溫柔。
柳延坐在床沿,眼眶不知何時溼潤。黑暗的光線裡,床榻上游移的蛇鑽尋過後又下了地,在屋子的角落裡四處遊走,他循著自己的氣息走了很久,彷彿冥冥中被神靈牽引著一般,在各個角落搜尋後重新回到了床邊,順著柳延垂下的腳踝攀了上去。
散發著源源不斷的熱源的身子,在他迴歸時的第一時間,將他接住,擁進懷裡。
受了一天驚嚇的黑蛇沒有任何反抗,鑽進他的衣襟,蛇尾捲纏起來,纏在他的腰上,貼在柳延腰腹最溫暖的位置。
他又重新回到他懷裡。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月,忙不開……勉強抽出空寫了點,╮(╯▽╰)╭
90
90、卷三·二十四 。。。
柳延將他抱進懷裡,雖是死死抱著,卻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又會張口,再咬自己。他不怕被咬傷,那些疼痛對經過沙場的他來說不過皮毛,他只是本能的擔心而已,像一個在烈日下行走的人,突然頭頂天空乍變,暴雨傾盆而下。他擔心的是那一瞬,無所適從的狼狽。
當然這些話他不會說,這些擔憂也無人可說。他無法想象自己對懷裡的蛇說:你要咬我,就趁現在咬個痛快,咬死也罷。只是不要,在我以為你信任我之後,猝不及防的咬我一口。
他害怕他會疼到絕望。
“害怕”這個詞,柳延只是不說,然他心裡卻從未逃避過。他終是有所畏懼的。對這世間存畏懼之心。
高山仰止,紅塵萬丈,天地蒼穹,若心中無所畏懼,那便不該是人。
連蛇妖伊墨,心中也是有所畏懼的。縱有千年道行,呼風喚雨之能,他也不曾生出違逆的念頭,否則他未必就聽話地任人打回原形,倒是會帶著柳延四處逃遁,了了這一世。
這些情理,柳延懂,伊墨懂,沈珏卻想不透徹。
沈珏說:“我就不信父親沒有別的法子。”
柳延道:“還有什麼法子,能比現在更好?”略頓,柳延又重複道:“現在,很好。”
至少還能在一起。
在一起就足夠了。其餘的,柳延不貪求。第一次聽見這個結局時,也想過能不能生出變數來,柳延想過,以伊墨之能,未必不能逃掉。只是,逃掉又怎麼樣呢?他不過是一個凡人,跟在伊墨身邊也是累贅。若是不跟,則是生生的分離之苦。也或者,他們的逃亡路上要眼睜睜看著最親愛的人傷在自己面前,死在自己面前。那樣的結局過於慘烈,他們消受不來。
比起這些,他們寧願選擇如此渡完一生——在一起,即使不能相認,也在相守,至生命終結,黃泉路上並行時,知道自己給了對方,安好無恙的一生。
柳延閉上眼,輕摟懷中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