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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了風邪。連忙囑咐了兩句,退到一邊。季玖見她往臥房而去,連忙喚住,道:“那屋子也需要清理一番,你帶著丫頭僕人們去偏廳候著。”
家眷下人都離開了,季玖站在庭院中,望著昨夜那間房屋,一旁僧人也隨同看著,看了片刻,嘆了口氣道:“出家人不打誑語,施主這次怕是白請了貧僧這一回。”
季玖轉過臉來,清雋的面容在陽光下,是泛著青白的,壓低了音量,他仍是不信:“你制不住他?”
“施主看不見,那妖氣裡透著金色,是要成仙的妖,想來已經修煉千年或者更久。小僧縱是有些法力,又如何降得住他?況且他即將昇仙,功德基厚,不可能為禍人間,貧僧怎麼能去降他?”
“妄言!”季玖否了他不曾為禍人間的說法,道:“我現被他逼迫,如何不是禍害?”
那僧人仔細打量他一番,將他從頭看到腳,雖猜不出這妖如何逼迫他,卻也覺得事出有因,想了想道:“施主生下來時,可帶了些物什?”
“物什?”季玖皺起眉想了想,“不曾有。”
“那印記可有?”僧人又問。
季玖腦中卻閃過腕上那蛇吻之印,心中跳了一下,撒了謊:“不曾有。”
“如此便蹊蹺了。若是施主前世與他有糾葛,今生尋來也是常有的事。不若貧僧去問問罷,若真是事出有因,貧僧也可居中調和,施主看如何?”
“他又不曾在。”季玖說:“你如何問他。”
“他在,”僧人伸手,食指朝前,指著那臥房西邊的書房道:“在那裡,那裡妖氣正濃,否則小僧也看不出來。”
季玖明知道不該露出任何痕跡,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驚懼之色掩也掩不住。
放在尋常,他是什麼都不怕的。
妖也好魔也罷,若真是有,不過一死!他是軍營中歷練過的人,自小有父親一手指教,上陣殺敵也無數回,死屍斷肢見到的可堆成一座山。
他早就知道,死亡是他的宿命。為國捐軀,馬革裹屍方還家,是兒郎榮耀,何懼之有!
只是他面對的,卻不是死亡。而是比死亡更可怖的羞辱。他無一絲可反抗的力量,沒有任何翻盤的機會。只因對方不是人。
他怕的不是妖,而是他面對妖物時的無能為力。他憤恨這種無能為力,這種明知不可抵抗卻又無法順服的掙扎徒勞無功,最是摧殘人心。
季玖站住身子,在長久的沉默後,低聲道:“大師一路奔波也累了,我著人安頓客房,大師先在此歇息,我們再從長計議,如何?”
僧人疑惑的道:“不用小僧上前詢問?”
“他既在書房,想必也是候著的,等我去。”季玖咬了咬牙,道:“我親自問詢,待有了結果再與大師商議。只是還請法師不要將這件事告訴旁人,家中妻兒性子軟弱,受不得驚嚇。”
僧人應下了,季玖喚了僕人,帶他自離去。
而季玖自己,則在陽光下站著,站在庭院裡,久久望著那門戶緊閉的書房,有一把火將它燃個乾乾淨淨的念頭。燒了他!毀了他!讓昨夜那一切隨著一把火而焚燬,終生不再想起。
偏偏屋內是個妖。他縱有千萬手段也無法對這樣一個道行高深的妖怪使出來,昨夜那一場武力較量,高低立現。
他甚至沒有與他對立的資格。
季玖縱是想將他挫骨揚灰,也辦不到。
可他著實,想將屋內那人,挫骨揚灰,才能洩其恨!
季玖在屋外站著,直到那緊閉的房門,像是等得不耐煩一樣,自己敞開了。暗喻之意不言自明,季玖的手握成了拳,雖緩慢著,卻沒有遲疑的走了過去。逐漸靠近那黑暗門扉。
季玖想,就算萬劫不復,也要弄個明白。
只是這個想法很快就被摧毀了,屋內那人並不在廳中,而是隔著屏風,斜倚著他的木塌,一手支著額望著他,那眼睛既深且寒,如萬丈深淵,是泛著嗜人之意的。
看著那雙眼睛,季玖腦中浮現的,便是前夜被壓在身下的絕望場景。想起那僧人的話,心灰了大半。
季玖說:“我降不住你。”
季玖說:“不管是不是你我前世有淵源,今生我不曾招惹過你,你放了我,如何?”
季玖低下頭,苦笑了一聲:“我求你,如何?”
他的頭低下了,不曾看到榻上男人的眼睛,連那眼底泛起的哀傷一併不曾看到。
季玖只在短暫的寂靜之後,聽那人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