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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氣又好笑道:“歷劫。風起,這是你造的孽。他聽說你都是隨便司命錄怎麼譜,就效仿了一回。”
我哦了一聲:“那他運氣可不怎麼樣。”
說著到緋夷那邊過去,解下大氅給他披上。
他偏著頭,用聆聽的表情道謝,蒼灰色眼仁兒無焦距的望著別處,問我是誰。
我望向青笠,他攤手錶示我沒看錯,緋夷目盲,而且是天生的。
只見他上前拂他髮間落雪,答他道:“是我相識多年的友人,客路此地,來找我喝酒。你怎麼又穿這麼薄就出來了。”
緋夷笑笑,道:“沒有很冷。你這位友人必定很親和,我竟感覺彷彿熟識。”
青笠看看我,點頭道:“是的,他一向待人親厚。”
風流扯著我手臂齜牙咧嘴的怪笑,用口型說:“親和,親厚。”
我想揍他。
緋夷向他道:“這一位是公子還是姑娘。”
風流趕忙上前,道:“如假包換純爺們兒。”
緋夷笑道:“可是你好香啊,比梅花還好聞,來抱抱,我要驗明正身。”
他說著衝風流張開懷抱,那熊孩子歡呼一聲給摟給抱,雙方都是一通上下其手。
“你好香好軟。”
“魂淡你明明比我軟,你摸這裡,我有肌肉的。”
“腰也好細。”
“你才弱風扶柳。”
夠了喂!
青笠和我同時出手,各拉開一個意猶未盡的。
青笠斥道:“說好了你是我一個人的。”
我斥道:“聽見沒,那是別人家的男人,你要鬧哪樣。”
那兩人同時嘁了一聲,頗不以為然。
緋夷此劫當難在二十七歲。這一世他出身權貴,得主上隆恩,本應萬千榮寵,不料半路殺出個青笠,橫刀奪愛。
假如司命錄譜好了與帝王那一場冤孽,最大不了也就落個幽禁或放逐之類,體察人間疾苦。
偏生是自由發展的劇情,於是一道莫須有的罪狀,舉家被抄,淪落風塵。又因著他和王那段糾葛,入得清怡館該是誰都能玩,誰都不敢收的悽慘下場。
青笠原本在天外天給他照料貓貓,時時關注司命錄續譜的最新動態,在看到緋夷與青梅竹馬的君王終於要日久生情,便再也坐不住了。
如今好好的上神淪落為賊,從帝王家的小金庫偷錢,拿來這裡燒冥幣似的花,坐等二十七歲禍從天降。
風流笑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與節操形同陌路。
我說如果我是他,會趁這百十年在天外天美美的睡一覺,等對方回來將我踩醒。
青笠和風流都笑而不語,這態度讓我非常生氣。
作者有話要說:
☆、補天紀事
不相信我嗎魂淡。
風流揮手道:“你先有了你那個對方再說吧。”
他說的不錯我不服不行,必須擺事實,才能講道理。
於是正兒八經琢磨這個事的第三十年,我在某個鳴澗山萬籟俱寂的深夜驟然醒來,福至心靈,從此篤信我早就愛上了風流。
但是我不能篤信他的心情與我相同,內心忐忑不敢言明。
那時緋夷剛回到天界,我立刻飛撲過去問他和青笠是誰先主動,有沒有想過如果對方拒絕怎麼辦,還可不可以做朋友。
青笠正在教育冷汗淋淋的緋夷,說他不如我皮實,不該跟我學吃苦。
見我迫不及待的問出這樣的問題,他們對望了一眼,同嘆:“天吶,你這一萬多年真是白活了。”
我晃晃拳頭,右手銀光暴漲,同時威脅的瞪著他們。
倆小子默契的轉身背對我,揮手扇著風望天,緋夷道:“四肢發達。”青笠接:“頭腦簡單。”
不開心了。我左右開弓兩隻腦袋,摁在一起使勁碾:“懺悔吧,竟敢對四肢發達的上神賣弄自己頭腦不簡單。”
現在回到我尚未琢磨出來如何才能找到一個對方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那時一直和鳳族住在鳴澗山。
畢竟從不周山墜落至今,三界已經戰太久了,各種迴圈趨於無明文規定的預設狀態,人間已經有相當程度的恢復,三千世界欣欣向榮。
從緋夷他們那裡離開時候,也偷偷去瞧了本來與他緣定今生的白帝,竟是位樣貌氣質都很不錯的青年,只是看起來心情頗差,獨個兒在自家後花園裡大片綿延的紅梅中,玄色薄衿,任風雪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