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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一躍跳下地踉蹌了便追,到門口回頭衝風衿笑道:“像現在,我敢去追,你只能看著。”
就是那天他格外難纏,一直追到西海岸,耍賴似的跟我打了一架,最後我跟他說,哥,你放棄吧。
原來那一萬多年覺得醉生夢死比較有意思的不止我。
聖崑崙巔繚繞的仙霧將灰暗驅散,白澤背對著風流,掩面的手上滿是銀色的汁液橫流,看起來黏糊糊的不舒服。
它抽抽搭搭的說自請到凡界來,再也不想看到任何一個活物了,誰都覺得它好神奇,全然不理解擁有它這種能力的痛苦。能看到真相兼說不出謊言這種屬性,簡直傷天害理。
風流笑道:“沒有人怪你啊。”
“我自責行不行。”
風流涎著臉道:“你看我一眼,我就讓你盡情的去自責和懺悔。”
白澤哇的又被氣哭了,白跟他裝了半天的可憐。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風流搓著手問:“死的活的?”
白澤沒好氣道:“活的。”
風流垮了臉,比它還沒好氣道:“還要活多久。”
“萬壽無疆。”
“你覺得我自殘如何?。”
白澤捂住眼睛好像被閃瞎眼了道:“死不掉的,天上地下最強的都不願意你死,白白受罪。”
“那,阿七呢。”
“看不著,比我高的仙階看不到。”
冰藍色海水覆蓋蒼翠,金鰲島的海岸連沙灘也是金燦燦的。
風流坐在一塊凸起的岩石上吹風,看起來有些魂不守舍。
經寶在他旁邊坐了說:“風起讓我將蓮華還給你,沒有道謝,也沒有道歉。”
他一向會說大實話。
風流恍惚道:“他讓你還給我?。”
經寶理所當然道:“難不成他親自還給你?。”
“你說的對,我總也不醒,他又不知道操控蓮華的法術,給你就對了。”
經寶點頭:“他想的跟你說的一樣。”
風流又愣了一會兒,回神問他:“他和風衿定情了麼。”
經寶反問:“和你有關係麼。”
“怎麼說話的你,我可是九天鳳族的六殿下。”
經寶不為所動的懶懶眯了眼:“真想知道就自己去問,除了你什麼時候才能跟我定情,我不關心別的和定情有關的任何事情。”
風流起身:“我確實該回去一趟,你這有什麼好東西沒,我給他們當賀禮。”
經寶沒好氣道:“你拔兩根孔雀翎比什麼都好。”
風流臥在軟綿綿的雲頭,慢悠悠飄走了。
經寶在下面喊道:“流兒,跟我定情的事情,你認真考慮看看啊。”
風流擺擺手:“在考慮了。”
經寶立刻爬上雲頭臥在他旁邊。
“你幹嘛。”
“督促你。”
給點陽光就燦爛。
虛白驅散了煙雲繚繞的金鰲島,九重天的試煉祭壇,經寶摟著風流,吻他額頭,說去吧,放開了耍,玩開心點,之後一切都有我呢。
“別說的好像他打不過你,誅仙劍都被人家贏走了。”
經寶笑笑的不以為意道:“你要對我有信心,我不是那麼好惹的。”
風流笑道:“信心另說,你不好惹我已經深有體會。”
大佛如來法身金燦燦的公眾形象,盤膝坐於蓮花尊,耳垂及肩,一頭大包,笑容慈悲。
風流漫不經心的挽著孔雀翎,繞手掌捋成一條青鞭鏈子,抖一抖四方風動雲卷,笑意闌珊,不見禮也不謙恭,晃了個虛招就閃人了。
我跟著他的實體記憶從晝夜城直撲進神魔井,傳送到阿鼻村,從九泉直下到妖魔道。
洪荒紀之前他常到無間深淵,拿暗晶石當糖果吃,非常適應這邊的濁氣。
一個法訣在黑暗中爆出扎眼的光芒,青色匯聚成流紋蓮華座,風流站在上面,青鞭纏成光環,被他繞著手指晃了幾圈送上半空,像個柔光綿綿的小太陽,照著下面的荒蠻與蒼涼。
伏在暗中抖索的小妖喊叫著孔雀王,是孔雀王來了。
風流仰面對空呵斥道:“悉達多,你敢來此地與我一戰嗎。”
空應道:“罪業也需要歸處,不是無間深淵也必須是其它地方,宣,你已經身在邊緣,卻執迷不悟。”
黑暗裡白色僧袍的人影逐漸明晰,撥著赭色念珠,面容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