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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這麼個玩意兒一萬年走火入魔,一眼都沒有來孔青殿看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倒是很感謝這次分離,讓他看透這位祖神:獨自活了太長久的歲月,習慣與自己的心思為伴,別的誰想走進他的世界,陪他一起玩可以,但他玩到專注時候,絕不會分一丁點的心思給你。
風衿笑的放蕩,看起來有點喝高了,說風流受了開敷蓮華,化作人形冷淡的丟了他一句你不嫌我小,我還嫌你老呢,就給拒了。
梧桐宮也很爽快的連個婉拒的說辭都沒有,就拒了。
青桐抱了一缸犯十三過來,存心要讓我們醉死。
我一壺一壺的喝,內心一壺一壺的謝天謝地。初戀什麼的最危險了,這位祖神我果然還是不得不防。
後來和風衿誰把誰拉巴到床上的也記不得,他還大著舌頭罵那通天教主不爭氣。我也大著舌頭說沒錯,多虧他沒爭氣。
後來不知道睡了多久,有人掐著我的脖子罵魂淡,聽著很像風流。
我朦朧想著沒開竅時候說的話,我對自己做過的虧心事一向很能及時想起,免被別人提醒。什麼一覺睡個百十年,等對方回來踩醒我之類的。
這些年還猶豫過要不要估摸著風流快回來時候到小竹軒去裝睡,以表我是個說到做到的。
可他真在我睡著時候回來了,我更擔心他會因為我果然不牽掛他而受打擊。
腦子裡這一圈還沒轉完,眼睛已經掙開了,竟真的是風流。
我感覺唇角隨心飛揚,那犯十三真不是蓋的,酒醒之後整個人都不受控制的清爽歡愉。
一把抱住他,我埋臉在他的香氣中沉醉道:“哥,你終於回來了。”
風流僵了好一會兒,吸吸鼻子道:“是的,阿七,我回來了。你要給我解釋說,這是酒後亂性麼。”
我腦子卡了一下,酒是喝了,性貌似沒亂。
但是,我的目光落在自己光溜溜的手臂上,背脊好像也涼颼颼的。
一般來說睡醒時候沒穿衣服,都是說明這個人有果睡的好習慣,比如我們都是。
風流一拳打的我鼻口流血,火冒三丈。
風衿還沒醒,我怒不可遏的也一拳打他臉上,看看風流,指指揉著臉找了衣服披上的風衿,又指指我自己,言不能成句的哆嗦道:“你,我,清白,人品,哥,你不信我,還是不信風衿。”
風流直接又給了我一耳光:“我特麼的不相信犯十三行不行!”
我沒話說了,更不知道該打誰。
風衿瞧著我們的家暴,他身處在風眼,倒是平靜:“著什麼急,這裡是孔青殿,青桐不是一直在麼。”
可是青桐說她見我們兩個相互攙扶著到寢榻來,不需要她幫忙,就沒管我們。
風衿從被子裡扒出一件衣服給我披上,他自己則下床來,帶著初醒的慵懶道:“長大了就是麻煩多,流兒你剛破殼時候可沒少跟我睡。青桐證明不了什麼,不是還有溯華鏡麼,想知道我們醉後睡前的事卻有何難。只是,流兒,你是想證明發生了什麼,還是想知道什麼都沒發生?。”
他那樣氣定神閒,找了新茶來慢慢呷道:“照我的意思,流兒,你若是想知道什麼都沒發生,我可以現在就這樣告訴你。你若是想證明發生了什麼,那你就當會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吧。”
他真不愧活了五萬多年,又參透洪荒之戰真意的大羅金仙,這種中庸的境界一對比我倆方才的手忙腳亂心慌意亂,實在是,太可惡了。
我心中唏噓,大約永生的盡頭要麼是經寶那種任性,要麼是女媧那種隨性,要麼是風衿這種理性,總之有那麼一天,我們都會定性,不管年輕時候多個性,因為我們有永生。
風流羞愧的掩面淚奔了,我追他路過風衿,被扯了手臂。
“謝謝大哥。”
風衿一抬頭,那眼睛雪亮,晃的我心裡咯噔一跳,但立刻就又低下了:“叫他知道,你們是最好的一對,絕沒有誰能拆得開。”
他放開手,我立刻躥了出去。
直追到小竹軒,進門又被一腳踹翻了,我躺在地上想,操。
風流指著桌子上堆的貢品一般的丹果和桃子:“給看不給吃嗎,什麼意思啊!”
我默默揮手撤了罩子,小竹軒空無一人,我總要做點防護措施。
他咬著個桃子在門檻上坐下,見我躺在地上不肯動彈,便推我的頭道:“我回來了。”
說的好像在我說完你終於回來了之後那一段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