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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人,陸子疏無需刻意去瞟,便能隔著自己同樣輕便絹薄的衣衫感覺得到。
他伸手攬住太子纖細腰身,少女玲瓏曲線,柔軟而緊緻的軀體,胭脂未塗卻丹紅嫣然的嘴唇與秀麗眉眼。陸子疏在內心喟然感嘆,人類這種生物,生理性狀如此容易察覺,真真是讓人一眼即明的脆弱。
他道:“你穿著這麼單薄,還敢在書房外現身,若給有心人看去,我們先前種種費力掩飾,均要流水落花一場。”
“你總也不來宮中,甚至不准我去看你,我想著你該是不在乎這些了罷。”顯然負氣的言論。
陸子疏在她鬢邊微顰起眉,太子伏在他懷中,看不見他略帶冷淡的表情。
“說什麼胡話,這天下遲早是你我的,忍了這一時不得相見,正是為了長久大計。”
太子抬起頭,仰望他俊美眉目,情難自己的伸出手指摩挲他臉頰。
痴痴問他:“是嗎,子疏,你會願意一生一世陪在我身旁?”
再不容錯認的女兒痴態,同優雅動聽的少女聲音。太子身後無法身動的侍女,深深打了個寒顫,目光中露出恐懼。
陸子疏心神微微一震,這句話,依稀在八年前,自己同樣威逼過晉息心。
那個塵心不動,冷情漠然的和尚,八年前對自己應承了“好”字,卻在八年後毅然拂袖而去。
承諾是怎樣不堪一擊的東西,在輪迴立場、佛門戒律、俗世成見面前。
可笑、可悲、可憐的,總是那先深陷、先輕信的一方。
手指梳理太子沒有束冠的長髮,他應她道:“當然會,除了你身旁,陸子疏還能去哪裡?”
一句話說得芩絮眼眶泛紅,重新閉眸埋首於他懷中。
陸子疏久久擁著她,起初不覺得什麼,慢慢的便覺得腰身有些乏力痠痛,無法保持直立。陣陣欲嘔的噁心感,又再度朝他襲來。他忍了忍,終是難耐,只好輕輕拍拍太子後背,示意她放開自己。
太子倚在他懷中不肯挪動,道:“今日父皇在御書房召見,說我已屆成親年紀,準備在下月下詔全國挑選佳麗,要給我迎娶一名賢良淑德的太子妃。子疏,我怎能娶同為女兒身的妃子過門?”
陸子疏笑道:“皇上召見你原來是為太子妃一事……想來此事確然也到時候了。”
太子很著惱:“你還笑?我才不要娶親!我不想看見有人鳳冠霞帔坐在我寢床上!”
“年逾十五方提及婚配之事,皇上已算沈得住氣。”
“難道要我在洞房花燭時跟太子妃你看我我看你?”太子憤恨,鬆了手後退一步,恨恨瞪他。陸子疏趁她放手時機,鬆口氣,找了個太妃椅緩慢坐下。
手心挪到後腰,暗地裡揉捏了片刻,然後挑眉輕笑:“無妨,你自管選你的太子妃,春宵一刻值千金,子疏自然有主意,不會讓太子妃受委屈。”
太子道:“不如你將襲煙許給我吧,我讓她當太子妃,既堵了父皇和老臣們的口,亦是自己人,擱在身邊我放心。”
帝王家爾虞我詐,權謀心計深似海,後宮亦同樣勾心鬥角是非之地。陸子疏深諳此點,如何會把心腹丫鬟送入虎口?
微笑著搖頭:“承蒙太子抬愛,襲煙只是陸王府一介下婢,出身低微,如何配得上太子妃端莊嫻雅的身份?就算太子願意紆尊降貴,皇上也定然萬萬不肯。”
“哼……”太子悻悻,“說來說去,不過是你捨不得罷了。”
“說起來,”見太子神情又有些不忿,陸子疏轉移話題,將自己來此的目的輕描淡寫說出,“子疏亦到婚娶年紀,不日亦將迎娶言掣丞相膝下千金。未知太子可明瞭言姑娘是怎樣一個人?”
一語未落音,太子已炸了毛,柳眉倒豎,怒道:“成親?陸子疏!”
“是父母之命,子疏亦左右為難。”
“本宮不準!!!”
少女叱聲,一揮長袖,東宮太子尊榮氣勢凜然於眸:“去告訴陸瑱佑,本宮不准你成親;只要本宮活著的一天,任、誰、家、姑、娘,都不準進你陸府的門!”
嘴角噙笑,陸子疏起身向太子微躬一身:“陸子疏,領太子諭令。”
明知陸子疏無意娶妻,到東宮來為的就是向自己討一個明目張膽的藉口,好向八王爺和王爺夫人有個交代。看著那人唇角機謀得逞的微笑,數日不見越發容光明豔絕美的容貌,太子頭腦一熱,滿腔情愫再無力壓制,反應過來時已是傾身過去,抬頭吻住了陸子疏微涼唇瓣。
多年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