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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夏日暖風飄來的那香悠然甘甜,口中所咀嚼的食物分明是淡而無味的,卻在那香籠罩下嚐出絲絲蜜意。
晉息心提了筷箸,又放下,眉頭緊皺,再度看了看暗下來的天光。
皇帝還死賴在書房裡不肯走,陸子疏身上情香那麼明顯,莫不是連皇帝也要中招?
他心裡胡思亂想著,竟是怎樣靜心都無法沈澱下來,平靜無表情的面上,多了一絲難見的焦灼。
他心神不寧,襲煙也心神不寧,兩人各懷心事。襲煙拿著一個藥瓶,往門口走了幾步,又躊躇,猶疑著不敢去打擾世子和皇上的密談。
“那是什麼藥?”背後忽然傳來晉息心低沈聲音。
襲煙聞聲回頭,注意到僧人面前的白粥和素菜只動了少許,他顯然沒有多少心思在用膳上。
她如實回答:“是世子每日酉時應服用的藥物,能夠寧神固氣,對身子好的。”
“戌時已至。”
襲煙哽了一下,老老實實回答:“世子不喜歡在議事時被人打擾。”
晉息心將手伸向她:“將藥給我,我送進去罷。”
真是奇了,這半個多月來,息心師父總在竭盡所能的避開與世子相處;只要世子一個不注意,他就恨不得從世子視野範圍內躲得遠遠的。如非必要,他甚至很少與世子主動開腔說話。僧人那種避之唯恐不及的神情落在世子眼裡,也總是讓世子很落寞──今日是發生什麼轉變,竟然要主動去接近世子?
襲煙滿腔疑惑,又暗暗歡喜,把藥瓶遞到晉息心手上。
那人像是終於找到一個理直氣壯的藉口,立刻掠身往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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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皇帝談了大半時日,陸子疏其實早已覺得睏乏,原本坐得筆直的身子,不覺也向身後軟墊靠了過去,腰身酸乏不已。
偏生皇帝還興致勃勃,從朝中政事到坊間流言,天南海北暢談,片刻不歇。
她很有興頭的問陸子疏:“子疏,等朕登基一年時,同你一起再去江南泛舟慶賀可好?朕聽禮部侍郎說,江南有一處江水甚妙,日頭升上時江水半紅半綠,涇渭分明;待月蟾浮出,又是整江碧藍,好似晴空倒懸──聽聞在那處共飲江水之人,便能一世廝守白頭。改日同朕一併赴該地觀賞如何?”
陸子疏敷衍的說:“皇上,方才我們不是業已達成協議,皇上登基三月後便要下詔全國選妃?後宮有了正宮娘娘和諸多嬪妃,自當以光大帝宗為要務。”
女皇帝哼了聲,頓時給他敗了興致:“朕知曉,但朕是女兒身,皇室真能有所出?”
“皇上若不能有子嗣,百年後,這江山又要落入旁系手裡。”繼續敷衍的應付。其實他哪裡在乎百年後千年後這江山誰來統率,盛世皇朝,國君更迭,橫豎對他而言,不過浮雲過眼的轉瞬間而已。
他道:“子疏已替皇上設想周全,皇上只需日常與後妃共處,圓房之事另有他人代勞。”
皇帝噙了笑,靠近他一點:“總歸不是子疏親自為之罷?”
這小女兒的試探把戲,陸子疏自是看得出來。他微笑道:“若是皇上屬意子疏的後代,子疏肝腦塗地赴湯蹈火,亦會不枉皇上厚望。”
話是自己說的,給陸子疏反將一軍,吃了一個啞巴虧,又不能和陸子疏發火計較,皇帝頓時氣結。
“你明知朕不會允准你碰其他女子!”半天後,終是不甘,將唇湊近陸子疏臉頰,作勢欲吻。
陸子疏不避,笑吟吟和皇帝雙眸對視。
“子疏,你身上好香,是什麼香味?”唇瓣湊得更近,幾乎貼到陸子疏耳垂,皇帝吐出的熱氣,曖昧遊移在他耳後。
陸子疏稍稍分了會神,月圓之夜,這龍香對凡人亦會造成難以抵制的影響,他倒是忘了這一茬。
“夜深了,皇上,保重龍體要緊。”不動聲色閃讓一寸距離,陸子疏打算站起身來,“讓微臣送皇上回房歇息。”
他剛欲站起身,芩絮卻伸出手,將人牢牢按回椅子上。
皇帝不過一介女流,此際的力道卻出奇的大,陸子疏猝不及防,一時間竟是給皇帝按了回座椅。
書房裡浮動著強烈情香,催動得人有些意亂情迷。皇帝本就對陸子疏情根深種,此際雙眸潮紅,身子慢慢朝陸子疏傾倒過來。
陸子疏頭腦飛速轉動,要如何在不傷害皇帝感情的情況下處理好這一幕。剛理出一個頭緒,皇帝已伸出雙臂攬住了他腰身,還輕咦了一聲:“子疏,你好像稍微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