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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答應你了。」段瑞也環住蒼燁,臉貼在蒼燁的胸口上聽著他的心跳,有些快了。「不管如何,我會盡全力的做到。」
會盡全力的,一定。
就算不習慣,也會習慣。
二十三年的習慣不好改,但之後他們有更多個二十三年的時間可以去養成習慣。
所以,請原諒他的懦弱和自私,蒼燁,請你在等一下。
靜靜的擁抱了一會,直到情緒都回復正常段瑞才牽著蒼燁的手一起走向藍諾的所在地。
深吸了一口氣,段瑞知道現在藍諾就在那片礁石之中。
「藍諾,出來吧!我想我們需要好好的談談。」
「狄倫,你終於肯見我了。」藍諾緩緩的從礁石之中游出,和段瑞他們照面。
段瑞沉默了一會才說道:「段瑞,我叫段瑞。」
「不!你明明就是我的狄倫啊!」藍諾激動的說:「我知道的!我記得的!即使你那時候還那麼的小,但是我是不可能會認錯的!」
「是!」段瑞突然高聲,「我是狄倫,但我更是段瑞!所以請你之後叫我段瑞!」
「好吧,好吧,段瑞。」藍諾有些失神落魄。他的狄倫已經連他為他取的名字都不願認了嗎?
見藍諾不那麼激動了段瑞才緩和聲音:「藍諾,我知道你,我知道你是誰。」
「狄……不……段瑞,是的,我是你父親啊!你知道的是吧?」
「父親?這個名詞似乎離我太過遙遠……」段瑞低聲說,但藍諾還是聽到了。
「不遙遠不遙遠一點也不!段瑞,我就在你面前啊!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對,我知道是我太晚才去找你們了!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你和杜雷莎會很好的……是我的錯,我太自私妄想了……」以為,可以一直在一起。
那天,他來晚了。
所以他失去了杜雷莎,也失去了狄倫。
他找不到他們,無論翻片了多少次小湖他都沒有找到杜雷莎和狄倫。
小湖周圍淡淡的血腥味讓他心驚。
他曾經心慌的不顧身體上岸找尋,但卻只得到了因失水而乾裂的魚尾和舊傷復發。
什麼也沒有,他找不到,無論是人也好足跡也好,真的是……這樣也好,至少,他知道他們還活著。
段瑞神色複雜的看著藍諾,對於這樣一個真心真意自私懊悔的男人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他也沒有那資格去說些什麼,因為從頭到尾他都只想逃避,那還,指手畫腳些什麼?
他畢竟不是真的狄倫,也不會是。
藍諾哭了。段瑞慌了,他覺得這根本就是一團糟。
為什麼他必須得要經歷這樣的事情?為什麼要搞得那麼複雜?
是不是這根本就是他的錯?他的到來本就是個錯?會不會在某一天他這個錯誤會被糾正?
「段瑞!不要胡思亂想!」胸口被擁得有些悶緊了,段瑞僵硬的轉過頭來看著蒼燁,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如果他一開始就認了藍諾事情是不是會簡單一些?
——不!那樣會害蒼燁他們陷入危險的!
「你沒有錯,沒有!」蒼燁安撫的輕啄段瑞。「這根本不是你的錯!」他是不明白段瑞和那位叫做藍諾的人魚之間發生的糾葛,但是他的段瑞只有他可以說有錯。
現在,他完全不認為段瑞錯在哪了,難道,想保護他們也是個錯?難道,想陪著他也是個錯?不!不是!
或許這不是誰對誰錯就可以解決說清的。
每個人都沒有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說法。
對與錯,不過是單方面認定的。
靜靜閉上了雙眼,再睜開了雙眼之後段瑞平靜的問:「藍諾,你到底想要什麼?我們維持現狀不好嗎?」
「想要什麼?」藍諾痴痴的笑了,「我只是想要我們能夠在一起……我只是想要我和你還有杜雷莎能夠在一起啊!為什麼卻不行呢?」
「是這個世界太耍人,為什麼要這樣愚弄我呢?如果從沒得到過或許我不會這麼執著,但為什麼卻在讓我得到後又搶走呢?」藍諾失神的說。
「藍諾……」看見這樣的藍諾段瑞不忍的叫喚,那是多麼的孤單才可以這麼的痛心?
「狄倫……是我太過痴心妄想了是不是?我根本就不該那麼的執著是不是?你在岸上生活的很好,我不該逼你的……杜雷莎……杜雷莎……溫德爾不會傷害她的,我的愛像是個笑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