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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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身就躲,饒是如此,火星還是濺上了他的肩頭,身上的綢緞見火就著,好一陣灼痛。
紀凌一頭霧水,邊撲打火焰,邊向謝清漩望去,與此同時,謝清漩忽地張開了眼眸,一雙寒星似的眼睛直望入紀凌眼底。紀凌心下一凜,這絕對不是一雙人眼,那眼底跳蕩的分明是簇簇鬼火,他剛要扭頭,謝清漩猛地欺身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領襟。
“啪……”地又是一道閃電劃過天際。電光過處,紀凌被謝清漩按在了紫藤樹上,嵌入肩頭的手指宛如鋼釘,紀凌驚痛之下,瞪圓了雙目。謝清漩一擰身,抄劍在手,高高舉過頭頂。四下裡狂風大作,漫天閃電有如驚龍一般,映著電光,那劍尖透出寒冰似的華彩,冷氣陣陣,直逼眉心。
紀凌拼死掙挫,卻魘住了一般,怎麼都掙不開去,他不由怒喝:“謝清漩,你瘋了嗎?你要幹嘛?!!”
謝清漩仰天一笑:“你不是要我除魔麼!”說著長劍一送,直釘紀凌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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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雨瀝瀝,和風颯颯,城東十里外楊柳堆煙,雨溼紅杏,正是一派爛漫春景。只聽得鑾鈴輕響,一駕馬車自東迤邐而來,車身裹著華貴的錦緞,拉車的白馬高頭闊視,鬃發翩然,一望而知是匹寶馬良駒。馬車踏過石板橋,轉過烏衣巷,在一處庭院外停下,車伕下馬,輕叩門扉,“咦呀”一聲,院裡走來一個少女輕啟朱門,馬車轉眼消失在黑瓦白牆之內。
到得院中,車伕打起簾櫳,隨著一陣爽朗的笑聲,一個錦衣少年翩然下車,時值仲春,旁人都換了單衣,這個少年領襟袖口卻都綴著輕裘,這身衣服換個人穿恐怕就顯得累贅了,但穿在他身上卻說不出的妥帖舒服。
少年笑著將手中摺扇一合,望著那開門的少女問:“這麼急把我找來,莫非有什麼好事?”
少女輕笑一聲:“是,是,沒有好東西哪敢請你上門,新近覓到的三十年陳釀桂花酒,就等著你啟封呢。”
少年笑得眼都眯成了一條線:“這可饞死我了,不許哄我,不然有你好看!”說著搶先一步朝裡走去。少女對著他的背影一疊聲地嘆息:“這個酒鬼!”
“酒呢?酒在哪裡?”少年腳還沒跨進門檻,聲音已經登堂入室,進到屋中,眼光往桌子上一掃,少年頓時笑逐顏開,一桌精緻的小菜邊擺著個瓷壇,裡面裝的正是那三十年陳釀。
“你眼裡除了酒還有什麼?”
聽到這句話,錦衣少年這才笑吟吟得轉向桌邊坐著的一個人:“哦,主人一片心意,我卻之不恭啊。唉,你怎麼知道我看著酒呢?莫非。。。”
那人淡淡地截住了他的話頭:“我看不見你,不過你本性如此,就算不看我也明白。”
“哈哈,還是小漩最知道我。”少年一撩袍子靠著那人坐下,再一抬頭,望著門邊嗤笑的少女:“小汐,你給我進來,笑什麼笑?”
小汐坐到兩人對面,衝著少年吐了吐舌頭:“兩年沒見,一點長進也沒有,聞到酒香就分不清東西南北。不笑你笑誰。”
少年拿過罈子,一邊啟封一邊哀叫:“小漩,你可得好好管教她,這麼沒大沒小,見著我也不叫聲師叔。臭丫頭,我可比小漩還高一輩呢。”
“自己不尊重,怨誰去,師叔嗎?可也得有個師叔的樣子。”小汐說罷,拿起筷子幫謝清漩夾菜,少年氣得直翻白眼,邊嘆氣邊自顧自倒酒,咪上一口,又是一臉春色。謝清漩在一邊聽著,也笑了。
酒過三旬,少年一伸手搭住謝清漩的肩膀:“你小子最沒良心,兩年音信全無,今天怎麼這麼好,平白置下酒請我,必有所求,來,來,來,今個兒我心情好,有什麼事儘管說。”
謝清漩微微一笑:“知我者黎子忌。我想請你幫著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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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汐撩開紗帳,黎子忌疑惑地向帳中看了一眼,帳子裡昏睡著一個男子,容貌峻整卻面色如土,他轉過頭來擰著眉問:“什麼意思?這人病了吧,沒什麼古怪。我又不是大夫,叫我看病人?”
謝清漩搖了搖頭:“我把他定住了,所以你看不出來。”說著他在床沿落坐,摸索著掀開被子,解開那人的衣服,衣襟散處,只見那人胸口生生插著一截木劍,斷劍貫穿了胸腔,傷口處不見血跡,只見一片烏紫。
黎子忌秀眉一挑,彎下腰來細細打量傷處:“這是你的劍,竟然斷了。傷成這樣居然只是被定住?”他嘴角輕揚:“怪不得用好酒請我,小漩,你可真是不做虧本生意。”他抬起頭來望著小汐:“你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