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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扭臉,看到施洋,忙站起來,隨手撿起墊在屁股下的布包袋,拍拍屁股下的浮土:“哎呀,有人啊,我們一直按門鈴。”
施洋笑笑:“走的太深,沒聽到,您有事?”一邊說一邊打量那邊那三人。
他們好像是從遠道來的,身邊放著行李,兩男一女,兩個男人都三十出頭,衣著打扮還算將就,女的懷裡抱著一個小孩,大概睡著了,被包在襁褓裡。
施洋對顧太太態度挺好,師兄說過她,這位太太是個熱心腸。
“楊先生不在嗎?這幾位說是他老家的親戚,都來了兩天了,每天天不亮就在那邊等,我家老頭子叫我送他們過來。哎呦,你看,他們也不說話,就坐在小區門口,我都不知道是找你們的。我每天遛狗,都能碰到,你說說,這事鬧的。”顧太太笑眯眯地問。
施洋呆了一下,趕忙道謝,他放下懷裡的妹妹,走過去幫著接行李。
“顧太太,老給您添麻煩。”施洋客氣地寒暄。
“不麻煩啊,楊先生跟薛先生是好人,哎,都是那群人嘴巴吃大便了,亂噴糞啊。哎呦,你說說,人家說外國人不興干涉私生活,他們就愛干涉私生活。”顧太太每次都一臉氣憤。
“我哥呢?”抱著孩子的這位上下打量施洋,眼神很是不好。
施洋多敏感,於是態度也冷下來,隨手還把行李丟到一邊:“在呢,你們有事?”
這女人後面的那個男人,扯扯他袖子瞪了她一眼,忙上來自我介紹。
他們是楊向子的弟弟,妹妹跟妹夫,這次從外省來專門找楊向子的。施洋看了下秘境那邊,師兄師傅都沒出來,於是他對顧太太再次表示感謝,看顧太太一個勁兒的看花房,想起上次他們老兩口過來,老爺子很稀罕綠色的盆景,師兄還給了兩盆來著。
“阿姨,您進去瞅瞅,看著好了,我給您送家去。”施洋很客氣,顧太太這人不壞,特別熱情,去年年底,說是還給師傅打了個毛背心,師傅不要,顧太太還很生氣地說,都是要做一輩子鄰居的,叫這邊別太客氣。
“可不要!我也是順便了,那啥,我這就溜達的下山,我回去了。”顧太太打著哈哈,又看了一眼植物園扭臉走了。施洋跟著送到坡下,想著過幾日挑選幾盆好的,給顧太太送回家。
送了顧太太離開,施洋帶著這三大一小進了家,這三人一進屋便開始打聽。
抱孩子這個女人,帶著一臉硬扯出的笑容問:“你跟我小哥,住一起?”
施洋倒好水:“恩。”
這女人將孩子往懷裡裹了又問下:“那我哥呢?”
“出去了,過會就回來。”
“我們可不是外人,都跟你說了。我是他親妹妹,向珍。那是我二哥楊向池,這是我愛人,愈東,劉愈東,我哥沒跟你說過我們?”
“沒有。”
大家乾巴巴的再次相互介紹完,楊向珍四下打量了一番,看著這屋裡,古香古色的,一看便很富貴,就嘆息道:“也就是咱哥,頭前跟陸乾那會,陸乾就有本事,後來吧……呵,你看這家當,現在還這麼好。”她說完,打量下施洋,嘴巴里嘖嘖了兩聲。
施洋這幅長相,放到哪裡都引人矚目。他對別人怎麼打量他無所謂,只是陪著坐在一起幹巴巴的嗯嗯啊啊。手裡抱著妹妹,慢慢的撫摸著,一直摸到楊向子跟薛潤一起進了小院,薛潤自玄關樓梯上了二樓,他向來不願意見到外客。
“小二?向珍?”楊向子一進屋,看到來人著實驚訝。這麼些年了,無論是坐牢,還是給家裡寄錢,他們都沒任何反應的。
楊向池跟楊向珍抬頭,先是仔細打量,相互用驚訝的眼神看看,又仔細辨認了半天,才遲疑地喊了句:“哥?”
楊向子語氣很平淡地問:“你們怎麼來了。”
他跟家裡那邊,十多年前就斷了,自己這對弟妹,怕自己丟人,對外都說他這個哥哥死了。
楊向池本來堆滿笑容的臉陰沉了一下,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他:“咱爸的信。”
楊向子接過信,並不開啟只是問:“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那不是,前年你寄了個按摩器,咱爸叫給你寄回來,我就把地址抄了一下。”楊向珍帶著一點得意的說。
本該是最親厚的一家人,如今極為陌生的坐在客廳,雙方都很尷尬。
楊向子把那封信看了一遍,看完,一臉毫不遮掩的厭惡,他對自己的弟弟開口:“男女就這麼重要?這是你的親骨肉。”
“我哪裡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