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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找一些瘋魔的假象,丟開辯香這個名字給你帶來的巨大負擔,說白了,你就是個極端自私的人。我師兄看人向來是沒錯的。”
辯香笑了,手指依舊撓著妹妹的下巴:“傻孩子,這個世界誰又是大公無私的?聖人石像大概可以,可那只是精神當中人想出的石頭像,考慮下我吧,我挺好的,最起碼,咱們也算是門當戶對,在一起,也沒什麼不好啊?我能照顧你,寵著你,雖然你家那靠山挺強,可那是你師傅的靠山,跟你沒有半點關係的。”
羿丹在一邊聽得實在來氣,可是卻不敢違背薛潤說的只跟蹤不干涉的宗旨,他只能咬牙切齒的罵道:“這混蛋算個屁,跟咱家門當戶對,他是什麼東西,根本配不上咱洋洋&%……&……%&……”
正罵的爽,又怕身邊的人不高興,只好悄悄的看了一眼,沒成想,薛潤也氣得咬牙切齒,對著他的肩膀猛的一拍,語氣很是贊同:“說得對,他算個什麼東西!根本配不上咱家老二!”
這麼久了,第一次被誇獎,哥說了,是“咱家”,羿丹有些飄飄然,運足了氣力,準備再罵上一場。
施洋提起貓籠子,終於站起來,進了檢票口,辯香遠遠的看著他,並不進去,倒是施洋以為他會跟上去,於是奇怪的站在檢票口看了下他。
“有人送行,有人接待,對於一個旅行的人來說是件很幸福的事情,我去那邊等你。”辯香語氣依舊溫柔。
施洋哼了一聲,提著籠子進去了。
見徒弟進去,羿丹跟薛潤也乘著大泡泡N號,慢慢的離開地面,準備去帝都繼續跟蹤,這兩人總歸是沒事閒得慌的。
每個城市的機場都是一樣的,不管有多少乘客,不管有多少迎來送往,它不同於火車站,也不同於汽車站,許是機場很大,飛機票價很貴,這種昂貴,將人不知覺的劃了等級,有錢坐飛機的人,總歸是懂得矜持的那一種,於是機場它就有了一股子莫名涼意,說不上這股子涼意打那裡來的。
目送施洋的飛機離開地面,辯香慢慢走到機場邊角的一處盥洗室,當他進去後,隨意掐了個法決,頓時這裡成了被隔絕的世界。
擰開水龍頭,辯香洗了一把臉,又拽了幾張紙巾,一邊擦去臉上的水珠,也捎帶擦去自己不該戴在臉上的情緒,做好這一切之後,他抬臉看著面前的鏡子,那鏡子忽然動了一下,竟然像離子電視一般的出現影象。
鏡子裡……先是一座山,後,又出現一處玫瑰園,玫瑰園邊有一處引自遠處山澗裡的清泉,清泉被切了片的竹筒引著慢慢流淌進玫瑰園的一處水池,泉水叮咚作響,玫瑰含苞待放,每一朵都是那麼嬌媚可人,這地方宛若人間仙境一般。
在玫瑰園裡,有著一位頭頂著斗笠,挽著褲腿,拿著花剪正精心的侍弄花圃的花農正在不急不緩的勞動。
花農忙了一會,放下手裡的花剪,摘去斗笠,露出一張頂著一頭白髮,三十歲上下的清俊面孔的臉。花農捶打了一下疲憊的後腰,伸手拿起半片葫蘆瓢,接了一勺山泉,很是舒服,猶如飲著瓊漿玉液一般的喝了幾口。
抬手,擦了一下嘴巴,花農對著鏡子外的辯香笑了下:“他還是不理你?”
辯香苦笑:“誰也不傻,鏡先生……”
“別叫我鏡先生,我就是個可憐人,可當不起先生,先生這個詞彙……是你們這一界稱呼老師的稱謂吧?”花農慢慢盤膝坐下,露出一絲譏諷一般的笑容。在他周圍,漂亮的玫瑰園,忽然悄悄隱去,露出地獄熔岩一般的淒厲寒荒所在,這人依舊盤膝坐著,琵琶骨上拴著一條銀白色的鎖鏈,這條鎖鏈一頭捆著鏡先生,一頭墜入岩漿不知盡頭。
“真是可惜,這個月的放風日又過去了。”鏡先生一臉遺憾,此刻,他身上穿著的那套農裝,已經碎成一條條的,竟比乞丐衣衫好不到那裡去的百衲衣。那雙本來乾乾淨淨的手,卻如在煤井中挖了幾輩子煤炭的礦工的手一般黑粗,那手上還長著不知道多少年沒修理過的半尺長指甲,指甲的盡頭都有些曲捲了。
“鏡先生,不是我不努力,實在是……這些情情愛愛我實在不懂,自小,並沒人教過我這些……施洋那人看上去很幼稚,其實,骨子裡是非常聰慧的,長在俗世當中的人,總比我們這些生來就修煉的人,多出一分情根,所以,在情上,我勝不了他,您能想別的辦法嗎?在下一定努力……”辯香小心翼翼的勸阻著。
鏡子裡突然伸出一隻帶著長長指甲的手,緊緊抓住了辯香的脖子,辯香一動不動的任他抓,似乎,對死亡毫不畏懼。
那手很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