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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天生身上就插著幾把利刃,不管她穿多少名牌,做什麼樣子的打扮。任何人只要看到這類人就會立刻起了防禦狀態,覺得她身上的開了鋒的刃隨時都會刺過來。王玉芹就是這種人,她就是為了叫別人不愉快才來到這個世界的。
“你們是誰?”薛潤明知故問,特意看下陸乾,雖然這傢伙人模狗樣,但是配自己徒弟,還是差遠了。
陸炳橋怕自己妻子又犯了刻薄病,拉了一下老伴的衣袖,陪著笑走到薛潤面前說:“我們找楊向子,以前向子在我家住過。你去告訴他,他陸叔叔,陸阿姨來了。”
薛潤翻白眼,想回手關門,這群人不用給他們什麼臉。徒弟卻從屋裡一邊穿外套,一邊向外走,他走到薛潤身邊小聲說:“師傅,這些人很煩,我帶他們走。”
薛潤笑笑:“沒事,師傅不怕麻煩。”
楊向子搖頭:“不是,我不願意他們進咱家。”
那確實。
陸乾呆呆的看著楊向子,楊向子比九年前分別的時候還年輕,還漂亮。時光就像停頓一般,或者說那是一種倒流。他像是楊向子,又不像是,他從自己身邊走過,看都不看他一眼。
“走吧,我跟你們出去說。”楊向子對王玉芹說。
“先不急,我們打朝陽帶了一些土產。”陸炳橋連忙吩咐司機開了後備箱取禮品。
“不用,我們家不要你們的東西。”楊向子阻止。
“你看你這孩子,叔叔知道你有氣,但是,東西先放下,怎麼出氣,隨便你,陸乾就在那裡,我們絕對不護著他。當然大家都是糊塗,陸坤……哎,那孩子可憐了,他兒子才一歲半,還沒見過爸爸呢。”陸炳橋嘮叨著,非要放下成堆的高檔營養品。
“你敢放下,我就敢給你們丟出去,你試試……”薛潤可不管他們是誰。
王玉芹推了下眼鏡,略帶譏諷:“我還以為你長進了,現在就跟一個這樣沒教養的住一起?”
“過獎了哎,比不上您,您那高水準教育連累您每個月探視日都要去看守所排隊!”薛潤最討厭倚老賣老的,明明是他比較老。
王玉芹立刻搖晃,捂著心臟,顫抖的拇指,要罵點什麼。
“呦,向子喊車,喊保安,喊顧太太!一堆作證的,我沒推她,沒罵她,她想訛詐是沒門的!”
“媽!”陸乾立刻阻止:“您少說兩句。”
王玉芹心臟病立刻沒了,她怒了:“那我能少說兩句嗎?小東還沒見過爸爸呢。在法庭上作證是每個公民的義務,是應該做的事情。都這時候了你還護著他,那是要違法的!”
楊向子走到薛潤面前嗔怪:“您說您的,扯人家陸太太。”
薛潤委屈:“幹嘛折咱家桃花,那是給你招桃花的。”
楊向子沒搭理他腦抽,扭臉對那一家三隻說:“你放心,我就是不給做這個證,也違不了法,九年了,誰還記得那麼遠的事情,當年我受了大刺激,腦袋不清醒,我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你們走吧。”楊向子的語氣極為不客氣。
王玉芹一急扭臉看自己大兒子:“你看看,這就是你天天念得人,你還向著他,說什麼他肯定會原諒你,他最好心腸了,不管分開多久他都是願意跟你的……”
“我XX!你當你兒子的腚是金子做的,值得我家向子這麼惦記。滾你的蛋,別跟我家門口吵吵,再吵吵我給報社打電話,賣你全家的桃色新聞。”薛潤前薛太太附體,張嘴用福村土話罵了人。
第8章
誰說修真者就必須姿態飄逸,揮揮衣袖,卷一天下青睞。誰說修真者就必須大氣磅礴,誰說修真者就必須百般裝逼,誰說修真者就不與小人計較,誰說修真者不屑人間萬家燈火?
薛潤操著一口正樑郊區付福村話把陸乾全家罵了一頓,引了半小區的人圍觀。本地人與外地人吵架,眾人便地方保護主義了,顧太太牽著狗,指揮幾個老太太拉偏架,這拉偏架也是高水準的。只要薛潤罵完,顧家人一開口,顧太太她們就阻止:“哎呀,好好說嘛,不要吵架啊,你都這麼大年紀了,一看就是有素質的,大老遠的來這邊,堵了人家大門罵街,好高素質啊!”
王玉芹搖晃,是真的氣搖晃了,薛潤半點不同情,他永遠無法忘記蓮花巷子口的那張蒼白絕望的臉。
顧太太看這個外地女人搖晃,回頭喊了一聲:“誰有速效救心丸,發揚下風格的類。”立刻有老太太捐出四五瓶,顧太太將小藥瓶放到王玉芹手心裡鼓勵她:“這麼大年紀了,心臟不好還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