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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村的旅館現象是城市的一個縮影。住在繁華區的大酒店,隨便一個標間,一天就要二三百。福村這裡的旅館卻不會這樣。村民把家裡的房子隔成一間半,一間半的標準間樣式,裡面的裝修雖然檔次沒酒店高,可是配置卻是一樣的。電視,浴室,單人席夢思,樣樣不缺,一個月才五百塊錢的房租。有的配置低點,三百就能住一個月。
旅館關了,大鍋爐停了,請了工人將家裡的大庭院一分為二修了隔牆。前院那棟樓,一樓有三家飯店,一家是烤肉館,一家是十五元隨便吃火鍋,還有一家是拉麵店。二樓是網咖,至於三樓便租給了幾家外來的飯店老闆做了住屋。一年下來,前院房租能拿七八萬,在這個城市來說,是真的夠吃夠用了,當然這是指在郊區。要知道,坐郊區路邊那幾路車四十分鐘進城裡,在繁華區,房子全賣了也換不來高尚區的一套住宅。薛潤媽省吃儉用的,也給他存了一大筆錢,有百十多萬。易玉子搞不懂薛潤為什麼要自殺,這不是還有出路嗎?這孩子實在是過於無語欲求了。易玉子覺得他比自己還適合修真。
做完家裡的雜事,表姨表姨夫對薛潤還是不放心,便一再囑咐,看好門,誰也別信。有事就打電話問那邊該怎麼處理。總歸他們不會叫別人欺負了他。薛潤一直點頭,氣的表姨一直用手指抵住他的額頭嘮叨。薛潤的姨夫盧小波在街道辦是個主任,向來訊息很靈通。臨走的時候,他悄悄的說:“後院最好把院子都蓋成屋子連起來,這邊被房地產商相中了。能算面積的地方都不要放過。”如今,姨家也在動工。他們兩家離得不遠,十三條巷子的距離。
在薛潤的記憶裡,七歲起,街上就謠傳要拆遷。這麼多年了,每次訊息都便宜了建材商,搞得這村頭的屋子越來越變態,有一家老戶,硬生生在原本的五間房上不變地基的基礎上,改建出了六層樓,還沒住熱乎,地基不穩,樓塌了。幸虧只是新房,只是死了那老戶兩口子加一對小外甥。這時當年鬧得很大,政府專門派了人來管理,這才好一些。
表姨看他依舊很傻,忍住丈夫的白眼,就又加了幾句:“小潤,姨跟你說,今後,凡是對你說要發大財的,這些不要信。凡是對你說,要先出一點錢鋪路的事兒,也不要信。凡是跟你借錢的,一個子兒也不許借。凡是來家裡說你媽媽欠了他們的你就叫他們去法院。這街頭亂,有人遞給你香菸千萬別接,誰知道里面有什麼。有女人敲門,你別開,這街頭沒什麼好女人。你要好奇,姨找人給你相親,你家條件這麼好。街頭的麻將館,千萬別去,都是騙人的……”
薛潤笑了,特誠懇:“姨,我媽每天都要說一次的,你又幫她接上了。”
表姨眼淚嘩啦啦的:“不成你跟我回去住。”
薛潤搖頭:“我看家還是可以的,前院住客動不動的就亂改建,還偷電,總是要看著的。”
“聽這話是懂事多了,可這些你哪裡懂?”表姨捨不得,姨夫有些生氣:“他沒媽了,不懂也得懂,不然過幾年是給他找媳婦,還是給他找個媽!”
表姨,表姨夫騎著腳踏車走了,薛潤關閉起門戶。這新皮底子不好,他壓根不動彈。好在童貞還在,打基礎還來得及。現如今,易玉子對修煉這種事是一通百通的。所以只是按照記憶,找出一套《太上混元》先練著。有個好基礎很重要,倒也不是想把這薛潤練得能飛昇了。易玉子只是歸於自然,隨緣了才幫這身體練練,畢竟,人得有個倚仗,不然明兒院子裡跳個賊進來,他也沒媽媽可以找。
薛潤把自己關在家裡一關就是兩個月,就連前院火鍋店的老闆娘非要把自己侄女介紹給他,他都不開門。後來家裡的確有了些麻煩事。村裡有賴子上門說跟家裡有經濟糾葛。薛潤不開門,叫他們自去法院。他們在門口鬧了幾次,薛潤報了一回警,事情弄清楚之後,便沒人上門招惹了。
轉眼三月過去,元旦那會,薛潤靠著強大的精神力跟經驗,拉的這幅小身板築基成功,他身上清靈了起來。以前看不到的東西,慢慢也可以看到了,比如植物的靈氣。薛潤現在可以在早上從植物身上拉出靈氣吸入,再從身上散發出植物喜歡的氣體迴圈回去。這是一筆好買賣,植物與他都不虧,大概,全星球也就薛潤一個人這樣想修煉了。不靠靈石,藥物練功,薛潤如今倒是走出一條新路來。
三個月,不長不短的時間,薛潤走出家門,偶爾也會在早上與傍晚出去溜達一下,一來二去的耳邊常能得到一些具有福村世界觀的閒話。就像半夜九點之後,蓮花巷街邊私營旅館那邊有人做那種買賣,有男有女的,十分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