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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學會用馬桶,學會看丹爐,學會思考,努力的以外籍貓士的身份適應著新的生活。
每天早上,天不亮的時候,妹妹便會勤快的從自己的貓窩裡爬起來,她會先去春天的屋子巡視,巡視完畢,妹妹就會來到主人的臥室,用她的小爪子拍他們的腦袋,提醒他們,該起床了。妹妹是一隻聰明的懂得兩國語言的貓,這不是最值得驕傲的事兒,妹妹最值得驕傲的就是,她的原則能力是全家最強的,比如,今天輪到誰給植物園澆水,看護花苗,妹妹就絕對會想方設法的把這個人弄醒,便是主人她也不會給半分面子。
施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作為一個修士,把睡懶覺當成享受生活,他不是獨一份的,全家都這樣。
“妹妹……嗯……今天是我值班?”施洋趴在被子裡看著臥在床邊的妹妹,她舉著一隻爪子,只要施洋的腦袋敢縮回被窩,她會毫不猶豫的給他一爪子。
“你去找師兄,我今天要出門,我換班了。”施洋哼了一聲,妹妹舉起的爪子猶豫了,換班是什麼意思?
被窩裡傳來帶著笑意的呢噥:“換班,就是說,你大哥哥要上一禮拜的班,然後我再上一禮拜。”
妹妹分析了很久,表示不清楚,依舊執著的拿爪子撓被子。施洋無奈,從床上起來,抱起妹妹一起進了浴室,片刻後,溼淋淋的妹妹狼狽的逃竄出去。
楊向子用腳踩著捻藥滾子,手裡拿著一個小計算器在滴滴答答的算賬。
施洋穿好衣服,取了新的身份證,下樓簡單的吃了早點。楊向子有些羅嗦,一直囑咐:“錢帶夠了嗎?”
“夠了。”
“你真的不回去跟他們相認?”
“不了。”
“衣服帶夠了嗎?”
“我就出去一天。”
薛潤穿著拖鞋,一臉狼狽的下來,一邊下一邊嘮叨:“下個破本,幾十個人折騰一晚上,浪費我多少套藥,吃了一堆,他們就是豬,賠本了!大當家就是白痴……有這麼送人情的嗎?”他坐好,看下施洋,眨巴下眼睛:“二呀,你出遠門?”
“師傅,別喊我二呀,那是罵人的話。”施洋一隻手吃東西,一隻手拿著食物在桌子底下喂妹妹。
“你出遠門?”薛潤又問了句。
施洋點點頭:“昨天看報紙,有條訊息說是我爺爺住院了。”
薛潤點點頭:“那確實要回去看看。”
施洋恩了一聲,隨即解釋:“我悄悄幫著看下,立刻就回來。”
“沒事,你跟家住幾天,陪陪父母,我跟你師兄都不會想你的。”薛潤擺擺手。
“我沒打算叫他們看到我。”施洋推開面前的餐具,站起來扭臉對妹妹說:“走吧。”
妹妹有些不捨得看看自己只喝了半盆的牛奶,還是喵了一聲,上了施洋的肩膀隨他一起出門。她現在身軀肥大,就像一隻擺在玩具店櫥窗裡做工誇張的玩偶貓。
“我覺得妹妹該減肥了,還有,買個滾子吧,家裡每天貓毛亂飛。”薛潤從自己的睡褲上摘著貓毛。
楊向子沒有理師傅的調侃,只是擔心的看著遠去的那輛車,昨晚,施洋穿著拖鞋在屋子裡轉圈,鞋底摩擦地板的聲音,凌晨才停止。
施洋開著新買的賓士越野車上了高速,這車是大師兄託李國平給買好上的戶,每次開出去,都能引一堆羨慕的眼光。可現在這輛車,對於施洋來說,無所謂了,以前一直為之努力地社會環境與生活,現在觸手可及,但是那種普通人的虛榮感卻再也沒有了,這就是一輛工具。
從正樑市上高速,一路疾行超速被拍照無數次,施洋毫不在意,只十二個小時便穿越兩省到了帝都,到達帝都後,他直接將車停在距離一家部隊醫院兩條街的商場停車場,開始等待天黑。
爺爺以前生病,最信任的就是這家醫院的一位中醫大夫,這次住院估計也沒跑,一定會住在這邊的病房。施洋靠著車位,擰開收音機聽著久違的充滿京味兒的廣播電臺主持人得瑟。
時間慢慢過去,地下車場的角落無比安靜,透著一股子電影裡特有的兇殺現場的味道。施洋取出那部老手機看了一會,鬼使神差的開了機。大師兄總是做這種奇怪的事情,幾年了,這手機一直幫著充著電,護養著。今天上車,它安靜的放在車座邊。
調了靜音的手機,一直震動不止,鋪天蓋地的廣告,夾雜著各種簡訊一條一條的出現著。
施洋看了一眼最早一條簡訊的日期,大約就是在他“死了”幾個月之後的春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