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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沒有秘密呢?我從不後悔跟他交易,甚至……我感謝他。”
薛潤沒有說話,慢慢走到羿丹身邊,抓起他的一隻手,輕輕的拍拍他的手背,用很久很久沒有用過的安慰方式對待他,羿丹受寵若驚。
“你的秘密是什麼呢?”薛潤忽然換了語調,帶著一絲絲曖昧問他。
羿丹很警覺,立刻連連搖頭:“沒有秘密,真的,沒有的。”
薛潤只是笑笑,不再像以前一般對待他,甚至晚上吃飯的時候還給他夾了菜,態度一改疏離。
當夜,薛潤帶著全家去了三樓,齊齊的呆在健身室,這次是萬躍,下一次呢?薛潤覺著無論如何總是無法置身事外了。
薛潤面前是一面巨大的鏡子,這面鏡子,曾是這家賓館最大的一面,以前它擺在禮堂門口,幫人以正衣冠,現如今,它被安置在三樓健身室的角落裡,現如今,大多數的人類是不敢照鏡子的,哪怕鏡子裡的是自己。
羿丹不知道從那裡找來一個巨大的美人榻型的沙發,正正的擺在鏡子前面,大大款款的就那麼正對著坐下。表面上他的樣子氣定神閒,仿若一切都在掌控當中,可是,不停轉動的眼球卻昭示著,他現在很緊張,非常緊張。因為,薛潤正筆直的站在鏡子面前凝視著自己。
不,也許,他還是頭一次這樣認真的看著鏡子裡的薛潤,這一世的軀殼。
薛潤看著,越看越是奇怪,越看越古怪,他站了三十多分鐘後,撇了一下嘴,轉身來到美人榻前坐下,用很隨意的語氣說:“你們去樓上等我吧!”
羿丹當然不答應,但也不敢反抗,於是他保持沉默,屁股下就像沉了秤砣一般的一動不動。
“師傅。”楊向子不放心,就喊了一句。
薛潤沒回頭的擺擺手:“安心,你們師叔在這裡,沒事兒的。”
楊向子他們這才略微放心的離開,便是如此也沒回到樓上的房間,只是一起呆在健身室的門口,凝神仔細的聽著,都不敢做大動作,生怕有什麼細微的生息聽不到。
健身室安靜下來,薛潤坐了一會,突然伸出手拉住了羿丹的手,羿丹嚇一跳,扭過頭去看著薛潤的側臉,薛潤看了他一眼,嘴巴里無聲的說:“來了。”
話音剛落,一股奇妙的薄膜將薛潤與羿丹的手無聲無息的慢慢分隔開,那不是光,也不是巨大的力,好似那是時間,越來越漫長的時間,無聲無息,即便是神也阻擋不了而畏懼的時間。
來了,這屋子,奇怪的,無聲的,扭曲起來,所有的物體就像擺放錯了一半,悄然的從新搭著佇列,分解,重聚,迸裂,組合,越來越快。
最後,那些物體都消散了,空間化作一個大大的玫瑰園,此刻,玫瑰開放的正盛,遠處山谷那邊大概是有一處水源吧,泉水涓涓流淌,咕嘟嘟冒泡的聲音,這邊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甚至,鼻子裡玫瑰的香氣都可以聞到,似有若無的味道非常的甜美。
薛潤依舊坐著,只是他此刻坐在一個小涼亭裡,他縮了一下手指,手心裡卻是空空的什麼都沒有,回過頭羿丹不見了……低頭打量發現自己卻穿著很久很久以前,易玉子常穿的那套青色的長袍,腳上也穿著那雙百納底的厚足靴,伸開手,少年時代頑皮落下的疤痕,依舊再虎口上。
那是一圈牙印,羿丹咬的。
“你長得竟是這個樣子?”有人輕輕在耳邊說話,嘴巴里撥出的熱氣,整的薛潤耳朵癢癢的。
薛潤嚇了一跳,回過頭,看到一個男人,一個長相十分的秀美,眉目細膩婉約的男子,這樣的長相在薛潤看來,算是很養眼的,唯一可惜的是,他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衣衫,披頭散髮的,樣子十分的狼狽。
“原來你是這個樣子,對了,你是誰?”薛潤張張嘴,很快釋然。
“我……很久沒人問我是誰了,其實……我就是你呀,你忘了?”這男人,忽然變成了薛潤的樣子,又變成易玉子的樣子,他像一個得了嘉獎的小學生一般炫耀著。
炫耀完,他又激動的跪在地上捂著臉失態的哭,哭完又笑,週而復始,原本就是瘋子就不用再評價他了。
薛潤不搭理他,站起來,四下看著,像是在找什麼人。
“他進不來。”像是猜出薛潤的心事兒一般,這人很積極的回答。說完,他像憋了幾個世紀的話那般開始嘮叨。
“你果然能進來,我想的沒錯。真好……我就知道,肯定能有一個誰可以進來陪我,你別看我,我對誰都不在意,可是我在意你,你知道嗎?他總是跟我說起你,從你很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