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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什麼來著?以前是有名字的,爹爹說那是個好字兒,好像……跟天氣什麼有關吧?忘記了……忘記了……”他說完,變出一套精緻的酒具,給薛潤倒了一杯,還變化出一些小菜擺好,很是巴結的請他吃。
薛潤坐起,拿起酒杯,卻驚了一下,酒杯沒有質量,幾乎感覺不到它存在,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任何味道都沒有,辣味,流質穿過舌頭的感覺,酒杯貼著嘴唇的感覺,美酒入喉的感覺,也就是說,除了視覺,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這人依舊笑眯眯的,對他說:“想象是無限的,你習慣就好。”
薛潤放下酒杯:“我沒打算呆多久。”
這人沒有去深究這個問題,卻猛地一拍手說:“對了,我叫旭,太陽初升的那個旭……孃親喊我阿旭,你也可以這樣喊,來……喊我,我叫阿旭。”
“阿旭?那你姓什麼?”薛潤問他。
阿旭笑笑:“沒有姓氏,奴隸沒有姓氏,那個人說,如果我願意幫他一次,那麼他就給我姓氏,可是……直到死,他也沒給我姓氏。”
阿旭墜入回憶,他的回憶是願意分享的,於是薛潤聽到了一個並不新鮮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一個叫旭的小奴隸被派給少爺幫忙。少爺人很好,從不打罵。他們一起長大,甚至少爺允許他讀書,有時候甚至他們同塌而眠,耳鬢廝磨,感情好的就如兄弟。
少爺家是做傳統禮器的家族,社會地位很高。那個時候,人們製造器,需要人祭。阿旭一直不知道,自己是作為少爺成人禮上的人祭而存在的,後來阿旭長到十六歲,這天早上他被人拖起來,穿上最華貴的衣衫,吃了最好吃的食物,少爺說,他們要去一個地方,等他們出來,阿旭就有自己的姓氏了,阿旭很高興的隨著少爺去了,那一路很多人都看著他們,阿旭覺得很害羞,他從未穿過那麼好的衣物。
再後來,阿旭被推到銅池裡,被封印在一面鏡子裡,那鏡子被供在高高的祭臺上,享受著人間煙火。
少爺死了,又重生,他忘記了自己曾經的諾言一次又一次的過著自己的人生……鏡子在時空迴廊裡來來回回一次又一次的重複著歷史,也不知道怎麼了,忽有一日,阿旭忘記了自己的名字,變成了鏡靈,有了自己的能力,他吸收人們內心的想法,轉化成自己的靈力,一千年,兩千年,反反覆覆的他在時光迴廊裡尋找自己,尋找那個可以替代自己的能。
“我找你不容易,便是怎麼也不會離開你的。”鏡靈阿旭回憶完很認真的告訴薛潤。
薛潤沒理他,跟瘋了幾萬年的怪物講道理是沒意義的。
“要趕緊跟師傅取得聯絡,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施洋靠著牆,看著屋子裡已經癲狂的羿丹。
楊向子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轉身去了臨時的工作室,師兄弟一起蹲在成堆的盆景面前,他們告訴自己,必須做點事情,雖然不知道這件事有沒有意義,可是,總要去做點事情。
又是三天過去,薛潤已經習慣了這裡的生活,曾經他的意識在漫長的宇宙當中漂流,那種寂寞,看不到,聽不到,只有感識在四下飄散的滋味比這裡可難受多了。所以他很快的找到了最正確的打發時間的辦法,就是跟羿丹不時的交流,不交流的時候他就打坐,默默的用神識觸控這個封閉的空間,找到可以出去的縫隙。
施洋跟楊向子在城市的中間,挖了一個巨大的坑,他們用五種顏色的鮮花擺出一個巨大的浮屠祭壇,在祭壇的最中間,施洋跟楊向子種下一顆種子,種完,便盤膝坐在地上,用清靈源特有的辦法催生。
薛潤坐在鏡內,看著徒弟們,心裡越來越安慰,看樣子不應該一直守著他們,看的緊了,他們對自己太過依賴,一轉眼的,徒弟們都成長了。
“他們在做什麼?”阿旭也好奇。
薛潤輕輕搖頭,在做什麼?薛潤也不清楚,就像一個人跑向未知,也許這個人不知道未知到底有什麼,可是,他必須跑,必須做什麼事情,沒有所謂的正確或者是錯誤,只是你在事情發生後,努力了沒有。
許是師徒心意相通吧,施洋這幾天也在思考,思考什麼是可以跨越虛無,跨越時間的東西,就像辯香對他說的那樣,那個人住在虛無的世界,對他來說時間是沒有意義的。
什麼是對時間有意義的事情?
原本被封閉的小城南照,慢慢的在復甦,花與草木又恢復了生機,世界在往原本應該在的地方生長,世界各地都是如此,就如一雙手在不停的撫慰著人類一般,天災也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