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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平很是氣憤的來了一句。
“切!”
羿丹依舊是一臉不在乎,比這一界先進的地方他都滅了不知道多少,在這裡廢話簡直是有份。他是不在乎,可是薛潤顯然不願意,他扭身看著李國平質問:“證據。”
“十號倉庫裡躺著那麼多證據呢,自打這傢伙來了,氣候就開始異變,太平洋那邊被撕裂的空間黑洞,成堆成堆的灌進地球的冷風、暴雪,那裂口難道不是因為他才裂開的嗎?對於羿丹先生來說,我們也許真的就是螻蟻,對於羿丹先生來說我們真的沒有什麼存在的價值,我們……我們這樣的普通人,我們生活的這片土地,跟羿丹先生的確是沒半點關係,你們不在乎,你們是修士,可以飛天遁地,這裡呆不住了,你們可以飛昇,可以去無數地方!我們呢?我們都有在乎的家庭,在乎的兒女……”
李國平越說越激動,最後幾乎就是在怒吼。
“國平,你先冷靜。”老藥壓制住了越來越激動的李國平,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後,老藥一臉沉痛的對薛潤說:“薛先生,羿丹先生是來找你的,你在這裡也有家庭,有過親人……”
“別,您別用你們那一套。”薛潤趕緊制止,他不喜歡那套些套路話。他也想趕緊結束這件事,誰不願意過平安的日子呢。
“裂縫……我知道了,其他的證據呢?”說完,他扭臉很認真的問羿丹:“到底怎麼回事?向子,洋洋都要在這裡生活的。”
羿丹撇了下嘴,心裡是十分不情願,可是也不願意薛潤不高興,他語氣很平淡的說:“我們來的時候走的是捷徑,自然是那裡薄弱開那裡,那條通道原本就有,不是我們開啟,它早晚也要開,只是時間問題,哥,這星球死了,他們自己作死的,沒我什麼事兒。哥是修士,也該知道,修士修煉的時候要吸收靈力,這一界多少年沒人飛昇,全是因為這裡孕育不了靈力了。這是他們自己作的,跟我沒關係,就是我不來,最多十年,那裡早晚開裂。我們來的那條通道只是最薄的,其實……會有更多的裂縫,這只是時間問題。”
屋子裡的人,神色各異,大部分的人顯然是不相信的。
“那些人呢?那些死去的人?”薛潤又問羿丹。
羿丹伸出手,撓了一下後腦勺苦笑:“哦,這個倒是跟我有些關係,那不是……我把我的壽數送給他一半嗎,要不然他也不會那麼活躍,他只是想吸夠了力量逃離這裡,那傢伙滑不溜丟的,不太好抓的……哥,就是他告訴我你在哪裡的,說起來,我跟他有協議,他幹他的,我們互不干涉的……要不是今天他襲擊洋洋,對呀……”羿丹想起什麼一般的突然一伸手,指著帳篷外說道:“問辯香,那傢伙比我清楚!”
帳篷裡鴉雀無聲,有人長長的在吸冷氣,有人在強壓著憤怒。
“別問我!”帳篷外,辯香的聲音不急不緩的傳來:“我跟他有協議,再說了,這地方我呆夠了,管了那麼多年,死了那麼多人,這些渣子不是都覺得理所當然嗎?那我現在不管,也是理所當然,小五洲有新的守護聯盟,沒我們什麼事兒。”
辯香對於俗世,對於修真界來說地位都是極其特殊的,他不同於羿丹,雖然他成長在這個星球,可是一直以來他都是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出現的,所以,無論是修士們,還是俗世的特殊階級對他都是極其尊重的。
辯香說,別問他,便真的沒人敢問他了。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小五洲的守護人就是這麼有權威。
事情就這樣僵持在這裡,沒人說話,沒人再那麼咄咄逼人,只有一股子壓抑不住的末路氣息圍繞在空氣當中,在這逼仄的帳篷裡盤旋不去。
後來,終於有人說話了,說話的人是施洋:“師傅,我小時候的朋友昨天死了,我親手煉化他的。”
薛潤呆了一下,看著很悲哀的徒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
“師兄說,春天長大了,要接受最好的教育,要上最好的大學,我那時候還笑師兄,等春天長大了,嫁人了,他一定會哭。師傅……我跟師兄沒想走……”說完,施洋抬起頭,眼眶紅紅的,看的薛潤實在心疼。
這場很不愉快的會面以及質問就這樣草草的結束了,老藥沒有走,薛潤也沒有走,這些人一起住在十號倉庫的員工宿舍裡。
這天晚上,一直很惡劣的天氣忽然有好轉的現象,許久沒有露面的星空很美好的鋪在天空的幕布上,聯合小組那邊有人拿出一部全頻道收音機放大了音量在聽廣播。薛潤聽不懂那裡頭的外語,倒是覺得,後來放的那種牧馬人在原野上彈著吉他唱的原野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