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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相幫,卻忽覺一股兇猛殺氣從後向他襲來,他暗道一聲不妙,單手撐地,以一種不自然的姿勢向上躍起,連續幾個翻滾倒退,樹枝弩箭一一追著釘在他前一刻立足的地方,晃動不已,緊跟著另一條黑影從旁邊的一具棺中一竄而起,直向祝映臺撲去,空間裡同時傳來兩聲「當」的交鋒聲響。
梁杉柏用匕首擋住章衛東的襲擊,猙獰的死人臉孔在近前幾寸扭曲著恐怖,屬於另一界的死亡氣息與外露的殺氣交織在一起,令人作嘔。身為黃泉重返的死者,章衛東既不怕痛也不會流血,力大凶猛,十分難以對付,所幸的是,它畢竟沒有思考能力,只知一味攻擊,在經過幾輪交鋒之後,梁杉柏摸到了這一點,便開始穩穩佔住上風。
但儘管如此,梁杉柏也不能說打得很愜意。梁杉柏現下用的武器是一柄特殊製造的法器匕首,匕首尾端連著鋼索,纏在他手臂上的發射器內,平日鋼索縮在發射器中,而匕首則收在手腕上的皮套中,一旦使用遠可攻敵追蹤,近可格擋防守,變換極多。但梁杉柏其實不太習慣這件兵器,平日作戰尚可,遇到緊張打鬥莫名總是有點滯澀。
當年他初入師門時,他那個稀奇古怪莫測高深的師父就曾經說過,人與兵器相合有兩種型別,一種是人以自身習慣鍛造相合之兵器使用,而他則屬於另一種,他的師父早卜筮出世間已有一柄屬於他使用的兵器,但目前在何處尚未可知。所以在他的師兄師弟都有稱手兵器的情況下,他只能暫時將就著使用他師父認為暫時適合他的兵器。他也曾四處尋找過那柄所謂屬於他的兵器,至今一無所獲,幾乎讓他懷疑師父是不是在騙他。
「嗙」的一聲,梁杉柏將從高處跳落的章衛東一腳踹飛在巖壁上,山石立時發出重重聲響,碎裂的石屑一個勁地往下掉,它卻又跳到別處準備下一輪攻擊。
跟死屍作戰就是這點最麻煩,它本來就是死的,你根本無法讓它停止活動,不論被打敗多少次,撕裂皮肉折斷筋骨,只要還能動它就會爬起來繼續襲擊你。梁杉柏正在考慮如何一勞永逸,卻聽身後祝映臺喊了一聲:「去!」一道銀白色火焰瞬時竄出,纏上章衛東的身體,一下子火光大作,章衛東在火中發出猙獰嘶吼,不過片刻,便扭曲著屍體無聲無息地被吞噬殆盡。
梁杉柏走過去看,地上幾乎連灰都沒有,可見章衛東從裡到外都已經沒有屬於人類的部分了,所以才會被這種驅邪的火焰全部吞吃掉。
「有沒有受傷?」祝映臺問。
「蹭破點皮,你呢?」梁杉柏回過頭去,看到祝映臺腳下躺著一個人。
「我沒事,這是趙顯藝。」祝映臺說,「她還沒死,只是被附身了。章衛東死前曾手指燈祠,我想也許他就是因為看到了那鬼東西和那個鳴金村人出入此地才會被殺!」
這麼一說,梁杉柏頓時覺得渾身發冷,因為照這樣推測,那個恐怖的兇物一直都在這片林中出沒,曾經離他們也很近很近,他只能慶幸他們此次進入燈祠的時候它不在。
祝映臺也鬆了口氣的樣子:「我們運氣不錯,只是陸修權那批人大概凶多吉少了。」
「嗯,我懷疑他們是不是誤打誤撞進了這條暗道,結果不是被附體就是被殺害。」梁杉柏飛快道,「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裡再作打算!」
「帶上趙顯藝,也許能問出點別的。」
「好。」梁杉柏將趙顯藝背到背上,「走吧。」
「稍等。」祝映臺說,飛快地跑上高臺,將二重棺復位,隨後跑回來,舉劍唸了幾句什麼,銀白色的光芒便由劍身的動作帶出,祝映臺向著地上一劃,立時便有一條深深溝壑阻絕了停棺處與兩人面前,溝壑中銀光若隱若現。
「我只能做到這一步,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希望至少不要讓其它邪崇跑到外面,萬一有個什麼,我們也能提前知道。」他說道,憂心沖沖地推開門,與梁杉柏迅速撤離這個不吉的死者國度。
第四章
杜海燕跟著杜海鷹一路向海岸走去。不知什麼時候,周圍竟然起了極大的霧,濃重的霧氣遮掩了樹木花草,房屋建築,還有腳下的道路和前頭的人,以致於她只能透過握著她手的杜海鷹冰冷的手掌來感覺兄長的存在!
除了在那個點燈的夢中,她還從未曾見過這樣厚的迷霧,霧氣幾乎成了實體一般,明明應該是液體,行走在其中卻覺得似乎被固體的沉重東西壓迫住了,像夢魘。
「哥,我們為什麼要現在走?」杜海燕回想起下午鳴金村人前來尋釁的事情,雖然最終他們被杜海鷹打發掉了,但當時杜海鷹還曾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