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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嗎?」良久,祝映臺輕聲低語。
梁杉伯突然感到一種憤怒:「這怎麼可能是你!」他叫道,幾步上來,將祝映臺拉離那具古屍,「這怎麼可能是你,你不是還好好地站在這裡!」
然而,祝映臺卻如同聽不見他的話一般,眼神迷離地望著那具屍體:「原來這是我,這是我曾經住過的地方,和他一起。」
「映臺,你是中了魘了!」梁杉柏一時幾乎覺得連喘氣都變得困難,悲傷和憤怒壅塞了他的心間!他不知道這個古人是不是祝映臺的前世,哪怕是,祝映臺也已經不再是前世那個人了,所有的一切,那個人的愛憎離合。都該隨著那個人的入土為安而去,不應該再來糾纏今生的祝映臺!
「我為什麼會忘了呢?」祝映臺說,看著周圍的景象,「我明明說過會一直陪著他的,在這裡,不管多少世,這是我應負的責任,我為什麼會忘了呢!」
粱杉柏快要氣瘋了,他失去理智地將祝映臺用力摟到懷裡,拚命地想要將這個人揉到自己的身體裡去,讓他的骨與血與肉都與自己融匯到一起,再也不分開!這個人是他的是他的啊!是他的戀人,是他的映臺,是他好不容易追到,願意白頭偕老乃至生生世世不離不棄的人,他怎麼可以再也不看他不認他,他怎麼可以去記掛別的人!
祝映臺在他懷裡推他:「放開我,梁杉柏!不要碰我!!」他說,「我不應當背叛我自己的誓言,這是他的屋子他的燃盧,他的……」
梁杉柏低下頭,尋到祝映臺的嘴唇,發狂一般地吻下去,祝映臺開始拚命掙扎,牙齒磕碰發出聲響,嘴唇被咬破,手臂被抓破流出血來,梁杉柏卻怎麼也不肯放手,他知道一旦他鬆手,這個人就要離開他了。這次不是四年,是永遠!他終其一生都不可能再有抓到他的一天!
這個吻,充滿著苦澀和絕望,再無理智可言!
顧村長在最初的震懾中回過神來,眼神古怪地看了兩人一眼,對顧顯藝道:「把他的心剜出來。」
頤顯藝有些畏縮地看著那具屍體,雖然明知那是一個死人,但這超乎想象的屍體狀態讓他無法下手去做這麼殘酷的事,尤其是在這具屍體的容貌還與祝映臺一模一樣的情況下。
「怎麼?」
「我……」顧顏藝為難地看向自己的父親,「爸爸,我……」
「沒用的孬種,」顧村長道,對著他伸出手,「把劍給我!」
「爸爸!」
「把劍給我!不要讓我再重複第二遍!」
長劍被交到顧村長的手上,他舉著劍毫不猶豫地向那具屍體走去。停留在屍體周圍金英幻化的鮮花在一瞬間察覺出了威脅,發出一片「嘶嘶」如同毒蛇吐信的聲音,朝著顧村長轉動花盤。
顧村長愕了一下,試探著伸出手去。
「哧」的一聲,花朵向後收縮後猛然刺向顧村長的手,就像出擊的毒蛇。顧村長慌得向後倒退幾步,發現手指上被啄出了一個小小的傷口,那傷口泛著焦黑的顏色,血流不止。他盛怒之下,抬手揮動古劍:「都去死吧!」
他揮動長劍,無數金英在揮砍之中發出「吱吱」的慘叫聲,飛起又落下,就是不肯離開。顧村長氣急敗壞,從懷裡掏出什麼灑在劍身之上,頓時一團青白色的火焰跳動起來,所有觸碰到火焰的金英在瞬間迅速枯萎焦黑死亡,餘下的也戰戰兢兢地逃離這片危險區域,只有那具屍體卻在火焰中依舊保持著原有的美感,分毫不動。
「這玩意還真是好用!」顧村長道,「幸虧我們有那位高人幫忙。」
「爸爸,這具屍體很古怪,我們還是不要再繼續下去了!」顧顯藝央求著自己的父親。然而顧村長卻根本聽不進去。
「果然不毀掉那件東西,這具屍體就不會腐敗,詛咒也不會解除!」他說,「那個人說得都是真的。」他手提寶劍,走到那具屍體跟前,輕聲嘟噥道,「還真他媽的詭異!」隨後,舉起寶劍,狠狠地向著屍體的心口插入。
「噗」的一聲輕響,寶劍輕鬆沒入屍體的胸口。最開始似乎什麼也沒有變動,顧村長疑惑地看了看周圍:「怎麼什麼反應也沒有。」
然而,緊跟著腳下的地面卻開始劇烈波動起來,如同地震或是海嘯的徵兆,木屋開始劇烈地上下抖動,板壁搖晃,桌椅傾斜,梁杉柏緊緊摟住祝映臺,驚愕地看向那具屍體。寶劍很快在青白色的火光中化為無形,然而那具屍體卻開始迅速腐化,頭髮脫落,血肉乾涸,衣服碎作敗絮塵沙,在搖晃中消失。
那一瞬間,他居然有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