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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映臺待要再說什麼,那人卻忽而放下手中之物,長嘆一聲道:「你來了。」他初始以為那是在對自己說話,很快卻發現不是。自他身後赫然有一道黑色影子悄無聲息出現,影子模糊不清,由他身後直直穿過他的身體往前走去。在那一瞬間,祝映臺只覺一股極難形容的感受自他身體中蔓延開來,他似剛剛穿過一片凝滯的膠水,又好似被人灌入了尚未凝固的水泥,他的眼前一片紛亂。他看到那道黑色的影子穿過自己之後忽然就有了實體,那是一個男人,穿著一襲純黑飄逸的長衫,烏黑長髮高高束起,用一枚墨玉髪箍固定。他的出現使得打鐵人終於放下了手中的事情。
祝映臺聽到那人再度長嘆了一聲,轉過身來,祝映臺才想要看清對方的臉,眼前卻再度一片白光。
「映臺?映臺?」
祝映臺的腦中一片空白,他緩慢地睜開眼睛,過了許久才想起來自己現在是在哪裡,在做什麼。然而一旦想到剛才的事,他的臉又馬上火辣辣地燒了起來,儘管他很努力地想要擺出原先那副大方灑脫的樣子。
四年前,在祝府客房也曾裸裎相對,當時他可以落落大方,現在卻做不到了。
見他醒來,梁杉柏才鬆了口氣:「嚇死我了。」
「我……怎麼了嗎?」他輕聲問著,嗓子因為喊了許久已經徹底變啞,聽起來像粗糙沙石摩擦的聲音,這個認知令祝映臺皺了皺眉。
梁杉柏的臉卻紅了一下:「哦,你、你被我……嗯,做得昏過去了。」
祝映臺額頭的青筋跳了一下,不動聲色地吸了幾口氣才將情緒勉強平復下來。早知道是這樣的答案就不應該問。
「映臺,你沒事吧?」梁杉柏卻俯下身來,一邊輕輕蹭著他的鼻尖一邊問,討好的樣子像只絨毛蓬鬆、脾氣溫順的大狗,「對不起,我實在太興奮了,忍不住就做得厲害了點。」
不是厲害了一點……祝映臺真想問他,這套東西都是從哪學來,又是在誰身上練出來的。這麼一想,心裡頓時不太舒服起來。
梁杉柏似乎看出了祝映臺的想法,笑玻Р'地在他嘴唇上親了一口:「我是第一次哦。」
「少胡說。」
「真的是第一次啊!」梁杉柏也躺下身來,張開雙臂緊緊抱住祝映臺,像怕他會突然逃跑一樣,兩雙長腿交錯著纏到了一起,相同身高的兩具軀體密合地相契,彷佛從最開始便應該是這樣的一體。
「以前是交過女朋友啦,但都沒有到那個地步,男的就更不用說了。」梁杉柏說著,有一下沒一下地啜舔著祝映臺身上的汗珠。
這是像野獸一般昭示主權的方式。梁杉柏喜歡祝映臺身上的氣味,那是一種淡淡的冷香,可是他更想將祝映臺身上裡裡外外都染上他的味道,這樣才能讓他心安,讓他覺得祝映臺是屬於他的了,不會再有人敢接近。
『以後也要多做,一定要每天都讓映臺身上帶著自己的氣味才行!』
祝映臺雖然不知道梁杉柏腦子裡具體在轉悠什麼東西,大體還是明白不會是什麼好東西,所以忍不住往旁邊挪了挪。他這一動,立時從後面那個難言的部位起了一陣尷尬的激痛,那痛沿著背脊一路快速爬上來,疼得他頭皮發麻,齜牙咧嘴。
「你……」
更微妙的是那種一旦動彈以後,便從自己的身體裡面流出黏稠液體的感覺,因為是相當敏感的部位,流淌的感覺鮮明無比,祝映臺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映臺你不要亂動啊,」梁杉柏慌亂地將剛剛挪出去一點點的祝映臺又抱回來,「你是第一次,我那個……尺寸大了點,又做得兇了點,所以你現在最好不要動,否則會弄傷的,我……我再抱一會,就會幫你弄乾淨的。」
「你……你……」祝映臺幾乎就只會說這一個詞了。
梁杉柏像個撒嬌的小孩子一樣,有些害羞地把臉埋到祝映臺的頸窩裡:「我就是想把所有的都射給你啊,」他毫不避諱地用單純的語調說著這樣色情的事情,還伸手一下下摸著祝映臺平坦光滑的小腹,「嘿嘿,早知道這樣能留住你我真應該早幾年就行動的,馬文才說必要的時候必須來點硬的,果然沒錯。」
祝映臺都沒力氣去糾正身旁人得意洋洋的觀點——如果不是這四年的思念和分離將他們彼此都逼到了極限,又怎會在乍然重逢的今天,於絕望的情動之下敲開了各自傻乎乎築起的圍牆?但是……
『馬文才!』祝映臺還是在心裡憤憤記下了這個名字,決定下次再見到那個老色鬼時,絕對要給他點顏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