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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沒有人皮面具!」恢復了熟悉的嗓音,青年舉雙手投降道。
「梁杉柏!」祝映臺咬牙切齒,「果然是你!」
此刻他心中真是又氣又惱,又驚又喜!難怪會這樣!普天之下,哪裡還能有第二個人能輕易瓦解自己的防備,輕易近了自己的身,輕易對自己做出那麼多失禮的舉動卻根本不會讓自己覺得討厭?
赤紅桃木劍還是架在脖子上,似乎下一秒就要劈斬下去:「你那張臉怎麼來的?」
「化妝,化妝啦!」
「化妝?」祝映臺氣極反笑,「你以為我是小孩子嗎?哪裡來這麼高超的化妝術,又不是拍電影!」說障眼術還可信些。
「真的就是化妝啦,你對術法那麼敏銳,我哪裡敢對你用障眼術。」梁杉柏像知道祝映臺在想什麼一樣,不由分說地從口袋裡掏出什麼,在臉上抹了一下,本來有些偏黃的膚色馬上改變了一塊,「你看,這樣膚色就不對了是不是?一般來說,對人臉的辨別主要集中在幾個方面,髮型、膚色、臉型,五官位置、輪廓比例,還有輔助物比如眼鏡之類,只要改變了其中幾樣,就完全不一樣了。」他說著在自己臉上比劃,「膚色變淺點,弄個瀏海,眼睛外雙變內雙,下巴這裡加點陰影,然後再……」
祝映臺心情複雜地看著那張自己熟悉的臉隨著那誇張得近乎搞笑的解說慢慢出現在自己眼前,雙得很深的明亮眼睛,高挺的鼻樑,上薄下厚的嘴唇,健康色澤的肌膚……他彷佛看到橫亙在他們中間的四年歲月在剎那之間飛速滑過,六年前的梁杉柏、四年前的梁杉柏、三年前的梁杉柏一一在他眼前風馳電掣的一張一張臉孔,笑著的、擔憂的、堅定的……青澀的線條被成熟的稜角所取代,少年的特徵如今也已漸漸被成熟男人的韻味所覆蓋,這是他熟悉的梁杉柏,這也是他不熟悉的梁杉柏……
「映臺……」做完了所有「變臉」工作的男人站在路燈下靜靜看著自己求而不得,苦苦追尋了四年的人。
對於祝映臺來說,這樣的相會就如同夢一場,對於梁杉柏來說,又何嘗不是?
四年來的苦苦追尋,無論被甩開多少次也從未想過放棄,一面唸書一面拚命拜師學藝,幾次三番真的險些喪命,終於機緣巧合地遇見了名師,也找到了那個人,滿心以為真的抓住了,卻如同短暫夢一場,再度睜開眼的時候,便又失去了那人的蹤跡。
力量差得實在太遠,要抓住對方,何其困難!
直到現在,四年後,他才再有勇氣靠近那個人,才敢伸手再去嘗試抓住那個人。儘管如此,依舊小心翼翼,生恐一不留神便要將對方嚇走,苦思冥想之下,傻乎乎地用了師兄那些奇怪的瓶瓶罐罐來改變自己的容貌,慎之又慎地接近……祝映臺不會想到,在盲山車站的公交車裡,他再一次近距離看到他的時候,心裡有多麼激動,有多麼想要大喊,想要伸手將他擁入懷中,想要親吻他,撫摸他……可最後卻不得不強自按捺心情,勉強裝出陌生的樣子,他也不會知道,整整一路上,自己都在偷偷地窺看他,一遍遍用眼光代替手指,代替嘴唇描摹久違了的那張美麗臉孔的輪廓。
這份思念被鍛壓得太長,如同纏綿繭絲已將他重重纏繞無法掙脫,這份渴望也壓抑得太久,如同熊熊烈火已將他燒盡難逃昇天!
「映臺。」他輕聲喚著,靠近那個人。心中湧上無限情感,想要觸控他,想要擁抱他,想要親吻他,最想要的是得到他!
四年前懵懵懂懂的愛情在四年的時間裡變得日益清晰強烈,除了精神上的戀愛,肉體上的渴求也與日俱增地膨脹開來。祝映臺不會知道,自己是如何屢屢在深夜醒來,一面回想著他的模樣,呼喊著他的名字,一面為自己腫脹發疼的下身紓解慾望。這並非什麼令人害羞或恥辱的事情,因為喜歡,因為深愛,所以想要得到那個人的一切,面板嘴唇髮絲笑靨手指身體,每一分每一寸,想要吮咬舔吻,想要吞吃殆盡……
「別過來。」祝映臺似乎察覺了他的意圖,慌亂地往後退了兩步,「梁杉柏,你既然來了,為什麼不對我說清楚。」
「我怕你逃。」
「我……」
「而且,我並不是沒有給你留下訊息。」梁杉柏說,熱烈的眼神迫切盯視著祝映臺的臉孔,除去了鄭浩瀚的面具,他的愛意再無需苦苦隱藏,「剛上島的時候,我就給你留過字條,你根本沒看過是不是?」
祝映臺想起初上島的時候,當時還是鄭浩瀚的梁杉柏確實曾經硬是往他手裡塞過一張紙片。想到這裡,他翻了翻口袋,果然從裡面找出了那張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