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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師,您剛才是怎麼出事的?」
王林甫嘆了口氣:「別提了,夠倒黴。」他想了想,似乎在考慮從哪裡說起,「剛剛吃完飯後,我想上鳴金村裡看看,走在半路上,冷不丁就被人從背後掄了一悶棍,等到醒過來的時候,人就被捆著丟在個黑漆漆的地方,身上的錢包什麼都沒了,要不是鄭先生剛好路過,恐怕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被人發現。」
鄭浩瀚咧嘴爽朗一笑:「那是王老師您吉人天相。」
「王教授有什麼仇家嗎?」祝映臺開口問道。
「仇家?」
「一般的搶匪東西到手就會跑了,絕不會多此一舉將人綁起來,更不用說大費周章地將人關到某個地方,只有綁票或者仇殺才可能發生那種情況,所以我想王教授應該考慮一下仇家尋仇的可能性。」
「但是今天上島的人只有我們四個而已啊。」
杜海燕的話令鄭浩瀚笑起來:「沒錯,今天上島的只有我們四個而已,既然杜小妹和祝先生當時在一起,杜小妹又不可能幹壞事,那麼只剩下我有可能了,王老師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我賊喊捉賊的可能性?」
這個玩笑並不好笑,因為客觀上,的確無法排除這樣的可能性。王林甫聽了鄭浩瀚的話後,果然皺起眉頭思考起來,而鄭浩瀚卻也並不為自己辯解,只是笑玻Р'地望著祝映臺,看得祝映臺忍不住別過臉去,再不想看到那張輕浮的臉。
負責問詢的周警官這時候對祝映臺招了招手,他明白輪到自己接受調查了,杜海燕卻想了想,也跟著祝映臺一起過去。
「你們不用緊張。」周警官的神情顯得有些無所謂,再一次驗證了祝映臺剛才的感覺,他似乎覺得這宗兇殺案就跟鄰里糾紛一樣的尋常,而這種態度顯然是不尋常的。
「我只是想詢問你們一些基本情況而已。」他說著,將筆記本翻了新的一頁。
「一個一個來嗎?」
「一起也沒什麼。」花白頭髮的老警官看了祝映臺和杜海燕一眼,「你們倆的嫌疑很小。」
「我還是先到旁邊等著,輪到我再過來。」杜海燕說,走開幾步,以留給祝映臺和周警官一個相對私密的空間。
「先說名字。」
「我叫祝映臺。」
「祝英臺?」警官有些吃驚,面上現出有點想笑卻又憋著的神情,「抱歉,是那個……」
「中間的字是映,映照的映,其它兩個字一樣。」
「呵,我沒有惡意,只是有點意外而已。」周警官終於笑起來,「你父母還真有意思,不知道會不會還有個人叫梁山伯,呵呵。」
祝映臺沒有答話,他沒有父母,也不知道自己名字的來歷,至於梁杉柏,確實有,但這些不需要對這名警察解釋。
「年齡?」
「二十四。」
「哪裡人?」
「S市。」
「到這裡來做什麼?」
「……旅遊。」祝映臺選了一個不太引人注意的答案。
「剛才那個是你女朋友?」
「不,只是朋友。」
「呵呵,得了。」老警官曖昧地笑了笑,「說說剛才的事情。」
「我們想在島上隨便轉轉,正沿著鳴金村北那條岔路向下走,結果半路上聽到有人在尖叫,跑過來就看到他們那群人圍著具屍體,我怕會出意外,讓她躲在旁邊報警,自己上去檢視情況,然後陸修權……」
「你們以前認識?」
「不認識。不過今早我們上島的時候遇見過他們一夥人,當時他們在林子裡玩鬼抓人的遊戲……」
「鬼抓人?」老警察的聲音不知不覺拔高了幾度,馬上又按捺下去,「在哪裡?」
「我們就是在這附近遇到他們的,對了,死者章衛東就是之前扮鬼的那個。」
老警察看了眼遠處的屍體,嘴裡嘟噥著:「原來是這樣。」
「是怎樣?」
「警方查案,你不必知道。」他說著,衝杜海燕招招手,「這位小姐,麻煩妳過來一下。」
杜海燕走過來,有些怯怯地看著那名警官。
「妳只要說出姓名、籍貫和年齡就可以了。」
「……哦。」杜海燕開始有點緊張了,畢竟誰都不是經常與警察打交道的,尤其是在一個死了人的場合。
「我叫杜海燕。」
「杜……什麼?」老警察愣了一下,聲音又再拔高几度,「妳再說一遍,哪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