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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修權恨恨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隨後顫巍巍地爬起來。直到這時候他才發現,原來在通道的這一面,也即正對自己剛才躲藏的凹槽的對面也有一處凹槽,而那裡面此刻正站著一具與地上躺著的一樣計程車兵雕塑。看來那兩個凹槽本來是這兩尊塑像放置的位置。可是為什麼剛才躲進凹槽的時候沒發現外面的這尊塑像呢?
陸修權喘著粗氣爬起身來,拚命說服自己,不管怎樣,既然是死物,就不用怕。不用怕。不用怕。
他安慰著自己,一時什麼也顧不上考慮了,什麼家傳秘寶,什麼四句真言,他現在唯一所想的只有從這個該死的密道出去,看看外面的天空,吹吹林間的和風,哪怕聽聽劉若夢的抱怨和噁心人的撒嬌也比在這個鬼地方要強上百倍!
他在自我催眠的效用下,壯起膽依照記憶中來的方向走出去。
「刺啦——」突來的輕微聲響令他猛然止住了腳步。
什……什麼?陸修權頭皮發麻,停下來以後便聽不到什麼奇怪的聲音了,他又往前走了一步。
「刺啦——」
陸修權嚥了口唾沫,握緊了拳頭。背後又再是一片安靜。
陸修權汗毛倒豎,無論如何也不敢回過頭去看,他很想跑,可是他的腿卻不停地哆嗦,怎樣也不聽他的使喚。
「刺——」重物拖曳的聲音又再響了起來。陸修權忽然想起,自己剛才都沒有留意,那兩個從石門裡出來互相交談的人去了何處,他們是從什麼時候消失的,連一點聲音都沒聽到,還是自己因為太過害怕,所以沒有注意?
陸修權的腦中忽然靈光一現,這……這不可能。
汗水密密麻麻地從額頭滲出,滾落到地上,好像發出了下雨一般的聲響。陸修權終於忍無可忍,他緩緩轉過身去,就著手錶的夜光看到在他身後不足一步的地方,立著那兩尊士兵塑像。
第十章
「哎喲,疼疼疼。」梁杉柏捂著屁股和祝映臺下樓吃早飯,誇張的動作幾乎讓人懷疑昨晚在下面被折騰得不得安寧的人是他而不是祝映臺。
「閉嘴。」
「可是我真的很痛啊。」梁杉柏抓著他的手,「我只不過想跟你道聲早安,沒有別的意思,你怎麼忍心,你怎麼下得了手!」
「別學馬文才那一套。」祝映臺昨晚後來才知道,梁杉柏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他在旅館辦理入住時用的就是梁杉柏的臉,他在旅館裡租借的就是可容兩人同時使用的雙人床,他甚至早就準備好了潤滑劑和套套,雖然後者最終他都忘了用,而他那些狡黠的心機和該死的手段通通都是從馬文才那隻老色鬼那裡學來的!
『馬文才,你等著瞧!』祝映臺在心裡重重地在馬文才這三個字上打了個紅色大叉。
龍臨山莊的早餐餐廳在旅館底樓,同時附設有咖啡吧,因為入住率並不高,所以早晨的走廊和電梯裡都是冷冷清清的,但是這個局面當梁杉柏他們下到底樓的時候就被打破了。在前臺入住的地方圍著一群人,亂哄哄地不知道在吵什麼。
祝映臺與梁杉柏對視一眼,走近幾步。有人正在問前臺話,祝映臺一聽便覺得熟悉,隨後想起來,那正是昨天下午前來調查章衛東之死的某個警察的聲音。
「趙警官?」梁杉柏也聽出來了,壓低聲音道,「難道陸修權那批人又出事了?」
他們兩人裝做瀏覽前臺旁放置的金銀島旅遊地圖,卻暗中留意人群裡的說話。鬧哄哄的雜音裡隱約聽見老警官的聲音:「他是什麼時候入住的?」
「就在昨天中午十一點三十五分的時候,這是王先生信用卡付款預授權的時間。」
王先生?
「他有沒有跟你們提起過什麼?比如為什麼會來這座島上,打算幾時離開,或者其它什麼值得注意的。」
「王先生說他是來考察的,他對島上的燈塔很感興趣,他暫時預定了住到下週三。」
「昨天他有沒有離開過旅館,都是什麼時候?你們最後見到他是在幾點?」
「王先生下午一點多的時候下來用過午餐,隨後出過一趟門,大概四點半的時候回來,當時他的樣子很狼狽,據說是被人打劫了。後來他在晚間七點叫過一份晚餐送到房裡,八點多的時候有服務生看到盤子已經放在了門外,再後來好像就沒有出現過了。對了,他先前辦理入住的時候向我們這裡購買過一份龍之島主題樂園的地圖。」
「也就是說,晚間七點以後,你們就沒人再見過他了?」
「嗯,至少我們前臺是沒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