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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同時停下來,緊張的氣氛一下子瀰漫開來。
觀察了一陣不見動靜,梁杉柏將手電筒調大一檔功率,向著前方平行照射過去,蒼白的燈光中映出兩張猙獰的面容,但他們很快發現那不過是兩隻青銅獸像而已,只是因為兩隻獸的眼睛部位都被點了睛,在燈光下看起來飄忽不定,才讓人錯覺它們是活的。
「是鎮墓獸。」
「看起來是。」
梁杉柏的燈光跟著掃向兩邊,看到前方不遠處的甬道側面各有一個凹槽呈豎長形,高度大概在一百八十公分左右,一邊凹槽裡面放著一尊類似兵馬俑一般的古代士兵塑像,而另一邊則空著,由雕刻的甲衣風格來看好像正是戰國時期的東西。
祝映臺走過去,伸出手指,似乎想要觸碰那尊士兵塑像,然而手指只是伸到塑像前方几寸便猛然縮了回來。
「怎麼?」
「邪氣。」祝映臺說,眼神冷冷掃過那尊塑像,隨後他單手平攤前伸,梁杉柏還沒怎麼看清楚便見從他手掌上「砰」地一聲跳起一團銀白色的火焰。那火焰看起來冷冷的,就像祝映臺的人一樣,帶著清冷潔淨的氣息,祝映臺翻掌向塑像推去。
「淨!」
銀白色的火焰霎時向著塑像竄出,看似毫無殺傷力的東西卻在瞬間引燃了整座塑像,開始那火焰只像是在燃燒死物,跟著梁杉柏卻赫然發現本該是死物計程車兵臉孔卻開始迅速變化。它如同活人一般,痛苦地扭曲了整張臉,五官通通聚攏到一起,因為是陶土的材質,這樣的表情變動使得碎土渣「劈里啪啦」地往下直掉,陶俑的嘴巴大張,因而牽連到面部破碎,自唇角向兩耳各有一道裂縫一路裂開,明明什麼聲音都沒發出來,但梁杉柏就是覺得能聽到那鬼玩意發出的淒厲號叫聲。
場面太過詭異,梁杉柏或許不忍心再看下去,因而別過頭去,而祝映臺卻一直在觀察被焚燒的物件。隱匿在黑暗之中的邪祟與殺意瞅準時機立時向著似乎不知情的梁杉柏撲來,下一刻,只聽「鏘」的兩聲金石銳響,本該在祝映臺手上的紅色桃木劍接著梁杉柏擲出的匕首,一先一後分別插入另一具不知從哪裡冒出的塑像胸膛,並將之深深釘入一旁的洞壁之中。
梁杉柏擦去冷汗,時機掌握得恰到好處,塑像手中握著的鈍刀刀刃離他僅僅只有兩、三公分的距離而已,差一點就要刺穿他的胸膛。
「沒事吧?」
「沒事。」
身後發出碎石坍塌的聲響,被燒裂了的塑像「劈里啪啦」地掉到地上,甬道里頓時瀰漫起一股難聞的焦臭味。
銀白色的火焰又再跳回到祝映臺的掌上,映照出他冷冰冰的臉孔,被兩人共同釘住的塑像五官扭曲得厲害,但它根本不會說話,只能徒勞地掙動,使得破碎的陶片「窸窣」掉落。
「有鬼魂附在上面,」梁杉柏問,「能不能揪出來?」
「我試試。」祝映臺說著,伸食、中二指點住泥人眉心中堂處。他手中的銀白色火焰忽然化作一根銀絲,環繞過他的手掌,透過他的手指黏在泥人的眉心處。祝映臺輕輕地將手後移,銀絲便慢慢收縮纏繞到他的手臂上,梁杉柏清楚地看到,從泥人的眉心處有股黑色的氣正被那銀絲慢慢引匯出來,一寸一寸,泥人臉上開始現出無比痛苦的神情,碎片一路自眼下破裂,如同淌下兩行眼淚。
黑色的線已經順著銀絲走了一大半的距離,祝映臺正待用力收手,這時卻忽然聽得「嗙」的一聲脆響,梁杉柏眼疾手快地將祝映臺一把撲倒在地,護入懷中。如同被炸裂的泥俑碎片天女散花一般向四面八方輻射,打在壁上、地上發出大雨落地般的聲響。
梁杉柏的背脊也被打到,所幸他及時布在身後的結界,將那些碎片幾乎全擋在了外面,只有兩、三片劃破了他背部的衣服,蹭破了點皮,空氣中由是滲入了微微的血腥氣。
聲音停下來的時候,梁杉柏鬆開手打趣:「我反應快不快?」卻沒得到祝映臺的回答。
祝映臺爬起身,近乎粗暴地將他拉起來轉過身去,檢視了他的傷口,方才微微鬆了口氣。隨後他彎下腰,伸手拈起一塊碎片看了看。那碎片裡原來包裹著死人的屍骸,不知已有多少年了,早已乾枯到連臭味都消失,只剩黑乎乎的一團包著像乾柴一樣的骨頭。
「煉鬼術……」祝映臺將碎片拋到地上,伸腳碾得粉碎:「找死!」神情愈發冰冷,顯是盛怒之下。
梁杉柏還沒反應過來,但見祝映臺手上銀白色的光焰又再升起,他伸手在自己的桃木劍上重重抹過,但見銀色光焰瞬間環繞住整柄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