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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漢子,卻被逼到每當別人提起自己的星座,就忍不住渾身一哆嗦,他容易嗎?
“阿昊?”阿呆看著渾身冰冷煞氣的鄧廷昊,弱弱地戳了他一下。
鄧廷昊回了神,嘆了口氣:“處女座是一個對待生活秉持著非常嚴謹的態度的星座。處女座們往往邏輯嚴密,理性,不能容忍瑕疵。比如剛才你發的表情,明明可以發一排或者兩整排,但你發了一排零兩個,這就讓我看了非常不舒服。”
阿呆聞言立刻腦補了之前相處時的小細節——永遠疊的沒有一絲皺褶的毯子,擺成水平線不亂一毫米的餐具……還有鄧大廚烹飪中餐的那天,他發現鄧老大一定要把切好的菜和肉碼成非常嚴謹的小長方體,有一根菜絲滾下來他都會不厭其煩地跑過去放好。種種的場景蒙太奇似的拼接在腦海裡,阿呆鄭重地對鄧老大點頭:“沒錯,你真的是處女座。”
鄧廷昊眉心一跳,莫名的覺得這句話不是什麼誇獎。
阿呆得到了答案,便不再多話了。身後的美女為他們松完了筋骨,正將羅馬當地最具盛名的藥油揉搓到兩個人的身上。阿呆聽不懂身後小姐一連串無奈的“Sir; please just relax”,整個人繃得都快彈起來了。鄧廷昊哭笑不得地看著阿呆,只能示意羅馬小姐“這貨是個傻叉,你別管他了”。
“對了,上次你留給我的思考題……我有答案了。”阿呆繃緊著臉,忽然提起了之前的工作。鄧廷昊愣了一下,他都快把這碼子事忘了,來羅馬前,阿呆問他在審訊室裡究竟和犯罪者說了什麼,他就將這個問題留作阿呆的十二小時限時思考題,結果下了飛機,卻完全把這事拋到了腦後。
真是歲月不饒人,這記性,得補點深海魚油吃了。鄧廷昊在心裡感慨,然後嘆口氣,說道:“說說吧,我都問了那傢伙什麼?”
阿呆點點頭,嚴謹地抿了抿唇,分析道:“犯罪者是顯示型偏執狂,心理防線看似強大,然而一旦突破就將全線潰敗。說穿了,所謂的心理防線,也不過是犯罪者給自己營造的一種幻想,正是因為他活在自己想象的世界中,並且深以為然,所以這心理防線才有看似堅強的外殼。想要突破這種心理防線實際上非常容易,只需要找準幻想世界的虛構動機,便可將這面保護網一刀撕開。”
鄧廷昊忍不住樂出來:“筆記背的挺溜的嘛,說結論。”
阿呆自以為邏輯縝密無懈可擊的分析,被鄧老大一句輕描淡寫的背筆記帶過,導致了阿呆心裡微不爽。他撇了撇嘴,繼續說道:“按照我們之前的分析,犯罪者選擇收入水平低下的家庭,並且沒有對未走入社會的孩子下手,這對映了犯罪者自己的出身。他出自單身家庭,生活貧苦。而在他努力學習之後卻仍舊只有平庸的工作,收入依舊微薄,這直接導致了他的自卑和自負情結相互交錯,開始憎恨那些和他有相似經歷的家庭。”
“很好,繼續。”鄧老大聽的非常享受的樣子,“已經有模有樣了。”
“在犯罪者留下的第三個犯罪現場中,有‘當絕望變成希望,我們只能一起下地獄’的血字。這句話完美地契合了之前的推論——受害者是單身母親和一個兒子,兒子名校畢業,但職業前景依舊一片慘淡,這,就是犯罪者自己的真實寫照。而這種近乎完全復刻的情景,引起了犯罪者作案時的強烈感情共鳴,也就有了犯罪後更加瘋狂的快感。”阿呆說到這裡頓了頓,抬起頭,目光少有的犀利:“所以,我大膽猜測你問犯罪者的三個問題。第一個問題:你的母親是否早在你大學畢業第一年後死亡。第二個問題:你母親所謂的事故死亡,是否是你精心策劃的謀殺……”阿呆說完第二個問題,停了下來,因為他看見鄧老大的眼神中已經滿是讚賞和欣慰。
“很好。”鄧廷昊伸手揉了揉阿呆腦袋上柔軟的小黑毛:“我總是對你抱有很大期望,而你,你從來不辜負這些期望,並且遠超過它們。”
這是非常不吝嗇的讚賞,讓阿呆忽然間紅了臉。平日裡雞賊又神經、偶爾還賤兮兮地裝酷裝拽的鄧老大,認真起來工作時本就很帥了,又如此真誠地給予誇獎,就更讓人怦然心動。
當然了,阿呆不知道啥叫心動,他也不覺得自己對鄧老大有任何特殊的情懷。他只是覺得,鄧廷昊這人挺多面的,賤的時候賤到死,正經起來也確實非常有魅力——讓人忍不住地依靠,並且深深地信服。哪怕知道他原形畢露時就是一隻愛拽愛裝霸道總裁的大灰狼。
鄧廷昊看著阿呆若有所思的模樣,心裡也甚是欣慰。想著這貨呆是呆了點,十足豬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