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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地灌下一口酒給自己壓驚,然後瞪了阿呆一眼:“日語,我剛剛冒充了日本人。這是在外面,你顯擺什麼超能力啊?”
“你覺得——跳兩米,算是超能力?”
鄧廷昊嚴肅地回看阿呆:“正常地球人的垂直彈跳是在30到55之間的。”
“米?”
“……厘米。”
“媽呀……”阿呆忍不住叫了出來,然後迅速捂住自己的嘴,小聲驚歎:“你們比我想象的還要弱啊。我剛會跳的時候,就已經能跳不止50厘米了!”
鄧廷昊無語地嘆口氣,又灌下一杯酒,咂巴著嘴說:“所以說,你牛逼,你閃亮,請你閉嘴。”
阿呆聞言默默地低下頭,覺得鄧廷昊越來越仗著自己是本地人就欺負他這個外星人。鄧廷昊伸手揉亂了那頭小黑毛,沉嘆口氣:“做人得知道藏拙,知道不?這是地球,不是你們弱肉強食的阿爾法一號……算了,回去後找本中庸給你看看。”
阿呆蔫蔫地沒有說話,只是學著鄧廷昊的樣子給自己拿了杯子倒上酒,捧在手心裡小口小口地喝。微波爐發出叮的一聲脆響,羅馬小哥帶著隔熱手套把兩隻黑麥大熱狗拆開保鮮膜放在盤子裡,然後把一直都備好的烤土豆擺在盤子邊上,熟練地用番茄沙拉醬擠出一個誇張的HAPPY,然後兩隻盤子一齊擺到鄧廷昊和阿呆眼前。
黑麥麵包裡面夾著的層層疊疊的菜心和各種意式香腸、臘肉轉移了阿呆的注意力,吃貨的陰鬱心情一掃而空,虔誠地拉過盤子來,開始邊吃邊研究。細看之下,那雙平日裡平淡無波的眼睛現在多了幾分神采,阿呆每吃一口,都要仔細辨認一下即將入口的是什麼東西、他吃沒吃過,然後稍作停頓回憶一下那東西的味道,再開開心心地咬下去。
鄧廷昊觀察著觀察著,忽然間覺得後背爬上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他的腦海裡出現了一個神奇的畫面:阿呆在半夜忽然爬上了他的床,興致勃勃地揭開被子,開始吃他。在他的職業生涯中,不止一次接觸過患有食人症的變態,這種人對於食物有超過正常人的探究欲,最初期的表現就是像阿呆這樣:興致勃勃地打量著食物、認真地咀嚼、品味,嚼個菜葉子都恨不得牙齒能一層層切開蔬菜的纖維組織似的。
鄧廷昊忽然覺得有點冷,他默默地往旁邊蹭了一下,然後倒滿酒杯,咕咚咕咚幾口乾了。
正在吃軟糯香甜的小土豆的阿呆停下來:“你怎麼喝這麼急?口渴?”
鄧廷昊淡定地又往旁邊挪蹭了一下,面色平靜地回答:“我冷。”
“噢。”阿呆點點頭,目光外移,落到鄧廷昊的盤子上:“你要是實在不餓的話……”
“你吃、你吃……”鄧廷昊連忙把自己的盤子推給阿呆:“千萬別客氣,要吃飽!千萬別半夜感到餓啊!”
“好。”阿呆認真地點頭,轉頭再次投入到忘我的吃境中去。
兩人喝喝小酒,聊聊天,倒是也好消磨時間。比較讓人哭笑不得的是,羅馬小哥在確認了阿呆的“日本忍者”身份後,對阿呆頗具敬意,並且充分理解了忍者的大食量,讓阿呆得以在家外面還能毫無羞愧地吃下十人份的大食量。
鄧廷昊看阿呆笨拙地用豎起大拇指表示感謝,只當什麼也沒看見,端著酒杯轉了個圈,背對著吧檯上的兩個人,一個人看熱鬧。
十點一過,外面的街道已經徹底淹沒在黑夜之中了,各種霓虹將夜羅馬點燃。小酒館裡漸漸的不再只是食客們的喧鬧,唱片往機子裡面一塞,各種音響立麥齊上陣,當地小有名氣的民間樂隊大搖大擺地上了臺子。
和鄧廷昊出入慣了輕時尚餐廳的阿呆從來沒見過這陣仗,拉著鄧廷昊袖口小聲問:“這是要做什麼?”
鄧廷昊衝他神秘一笑:“羅馬搖滾。”
“什麼是搖滾?”阿呆問著,然而聲音已經被驟起的放浪的音樂聲淹沒。音樂聲像是要一下子穿透了耳膜,節奏感不容忽視的鼓點彷彿是敲在人的神經上,讓人的呼吸和心跳都跟隨著那個節奏。阿呆嚇得一下子跳下凳子,轉身就要跑,然而黑暗之中,一雙有力的手臂把他從人群中撈了回來,鄧廷昊在他耳邊吐著溫熱的氣:“別走,讓我帶你見識這座優雅城市的瘋狂。”
鄧廷昊如同呢喃的聲音剛在耳邊落下,黑暗的小酒館裡突然多了數道高光,光柱們從天花板上像是柄柄利劍一樣直插下來,晃得人心裡一顫。下一秒,方才轟隆沸騰的電子音聲忽然遠去,站在舞臺中央的男人一拉立麥,低下眉眼,用彷彿是世上最低沉沙啞的聲音唱道:“e up to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