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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而且,他在人間也沒找尋到他重生的痕跡,難道他一直留在地府,不肯轉生嗎?
他不懂這是為什麼……
“青竹,青竹,你聽見他說話嗎?”
“青竹,是我,你快醒醒。”
“青竹……”
這個聲音怎麼這麼熟悉,是誰在叫他?
朱葉青努力睜開眼睛,卻怎麼都看不清對方的臉,只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不會傷害他。
下一秒,朱葉青猛地從床上爬起來,他倒吸一口氣,扶著劇痛的腦袋,他差點重新倒回床上,此時,一道身影推門而入,他背對著他,用帶笑的聲音說:“你終於醒了。”
朱葉青眯著眼,看著他的背影,問:“我怎麼了?”
鳴溪把門關好,轉身對著他笑,朱葉青這才看清他的臉,他撐著身子的手不禁顫抖,這張臉這張臉,他即使灰灰湮滅,也不會忘記。
“鳴、鳴溪……”朱葉青的聲音抖得很厲害,此刻,他已經忘記腦袋的劇痛,雙眼不離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鳴溪將那碗藥放在桌上,然走後過去擰了條溼毛巾,再回來,他坐在床邊,雙眼直視著朱葉青,朱葉青清楚地看到鳴溪眼中的他那窘迫的摸樣,他到底多久沒跟鳴溪這麼近距離接觸了?
鳴溪眼中帶著微笑,手上的動作很輕,冰涼的毛巾跟朱葉青的臉接觸時,朱葉青才恍然回過神,“我怎麼在這裡?”
鳴溪停下手中的動作,將手放下,起身背對著他,問:“你忘記你做了什麼事了嗎?”
鳴溪的話讓朱葉青直接愣住,他真的不知道他做什麼事,才會出現在這段過去。如果是夢,那他腦袋的疼痛未免也太真實了,如果不是夢,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鳴溪嘆了口氣,用失落的語氣說:“你果然忘記了。”
朱葉青想伸手去觸碰鳴溪,但手怎麼伸都夠不到鳴溪,只能看著鳴溪走過去將那碗藥端過來,再看著將藥遞到他手裡,“青竹,你還記得我的身份嗎?”
朱葉青聽到這話,停下手上的動作,抬眼看著鳴溪,那雙一直炯炯有神的眼睛黯淡了。在他的記憶裡,鳴溪是嶺南葛家人,是新選出來的族長,他之所以出家,是因為葛家新任族長必須經過一番的歷練才能擔當起一家之長的責任。
葛家不是普通人家,更不是什麼達官貴族,他們只是一個將斬妖除魔當做己任的靈媒家族。
但鳴溪即將繼任時,葛家遭遇了有史以來最厲害的妖物,一隻修煉千年的蛇妖,鳴溪之所以遲遲不還俗回葛家,就是因為這隻蛇妖,鳴溪期望透過更進一步的修煉找到剋制蛇妖的辦法,但每次鳴溪看到希望時,失望也就隨之而來。他就是鳴溪遭到失望時,在他修煉的竹林裡遇到鳴溪的。
那個時候,他以為鳴溪只是附近道觀裡的小道士,後來他才知道鳴溪是道士,但不是小道士,而是道觀裡備受尊敬的道長。
年輕的鳴溪為了能更好的擔當起葛家族長之位,在道觀裡一待就是三年,他們認識時正好是鳴溪在道觀的第三年。
他很感激上天讓他遇到鳴溪,同時也憎恨上天讓他們相遇。
他這一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救活鳴溪,救活他的愛。
……
朱葉青猛地從床上跳起來,他摸著後腦勺,大喊道:“找死啊!”
當他定眼看清來者時,朱葉青下意識地後退,身體跟牆體來了個親密的接觸,但他一點都不敢鬆懈,對方身上透著一股腐朽的氣息,以及危險的訊號。
出於意料的是對方沒有攻擊他的意思,反而恭敬地將一張紅色帖子交給他,“青竹先生,對不起深夜造訪給你帶來不便,在下在此向你表示深深地歉意。我是葛家信使三號,這是族長讓我交給你的請帖,請您務必來參加族長的就任儀式。”
朱葉青看著手中的大紅色請帖,愣住了,他抬頭看著來者,“葛家?我跟葛家早已沒了任何瓜葛,為什麼族長就任儀式的請帖會送到我手裡?”
對方欠身道:“這個,在下不清楚,在下只是執行新任族長的任務。”
“你們族長是不是搞錯人了?”朱葉青聽到對方稱呼自己“青竹先生”時,他就知道這位葛家新任族長並非草包。
這個世上知道他真實姓氏的人除了他,就剩歐陽了。
這樣一想,他倒很有興趣去參加這位新族長的就任儀式。
“青竹先生,在下還有任務在身不宜在此久留。”說著,對方一個鞠躬,“在下告辭。”
一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