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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走在前面,沈易擰著行李跟在後面,看著楊亦聞和小女孩的背影,沈易臉上露出淺淺的笑,不知為什麼,這對父女給他熟悉的感覺。
上了船,沈易站在外面,倚著欄杆看著波光粼粼的江面想起了歐陽。
他不時回頭看坐在船艙內的楊亦聞和楊秋環,一剎那,沈易找到了為何這對父女會給他熟悉感,楊亦聞低頭微笑的剎那間,他彷彿看到了歐陽的影子,也就是楊亦聞有幾個動作或形態跟歐陽很像。
找出原因了,沈易低頭看著江面,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
到XX島後,沈易跟楊亦聞父女道了別,然後搭乘麵包車去白雲山。
在經過小鎮時,沈易問司機師傅哪裡有公共電話,他要給歐陽打電話。
司機師傅很熱情說要藉手機給沈易,沈易不好意思拒絕,他接過司機師傅的手機,讓司機師傅把車停在路邊,他下車給歐陽打電話。
摁著熟悉的號碼,沈易發現自己的手指在顫抖,號碼播出後,沈易看著螢幕上的呼叫,直到對方接起電話,他身體微微一震,將手機放在耳邊,只聽見對方急促地問:“喂,是小易嗎?小易,你說話。”
聽到熟悉的聲音,沈易緊張的情緒平復下來,他故作輕鬆地回答說:“親愛的,是我。”
“小易,你現在在哪兒?到那兒了嗎?”歐陽的聲音穿過沈易的耳,滲進沈易的心。
沈易笑了笑說:“我現在在XX島的小鎮上,剛才問了司機師傅,白雲山上沒有電話,所以只能在這裡給你報平安。”
“這就好,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沒等歐陽說完,沈易打斷說:“親愛的,司機師傅有急事,我要掛電話了,下次再給你打電話。”
說完,沈易把電話切掉,然後把剛才播出的號碼刪掉。不知為什麼,那一瞬間,他不敢跟歐陽告別,也不想聽歐陽那些關心的話,他怕他聽了以後,會不能在這裡堅持兩年。
沈易收拾好心情,回到白色麵包車上,他把手機還給司機師傅,說:“謝謝。”
司機師傅笑著說:“不用客氣。”
然後,司機師傅啟動車,沿著大路一路向東。
一路上司機師傅一直給沈易介紹XX島,一個勁地誇自己住的地方如何如何好,但說到交通,司機師傅不禁扼腕,“去年年底說要建座橋從XX島出來,可到現在,這座橋還是沒見影子。你說這政府辦事怎麼這麼墨跡呢?”
沈易不時跟司機師傅應幾句。
當一座比較高的山出現在視線內時,司機師傅對沈易說:“你看,前面那座最高的山就是白雲山了。”
“聽說白雲山上有座道觀,叫白雲山道觀吧?”沈易看著那山,說道。
司機師傅點了點頭,說:“不是,叫白雲道觀,不過道觀的道士已經剩下沒多少了,香火也不如以前了。”
“為什麼?”沈易驚異地問道,因為他的資料上說,白雲山的道觀常年香火鼎盛……
司機師傅輕搖著頭,說:“白雲道觀的道士本來有十幾個的,但最近山上發生了許多奇怪的事,不少年輕的道士都不敢在山上待。聽說最近有個道行高深的道士要來道觀裡當觀主,希望情況能好點。”
沈易思索後,問說:“山上到底發生什麼奇怪的事?”
司機師傅搖頭說:“我也不清楚,都是聽別人說的。”
過了一會兒,司機師傅接著說:“幸好現在的白天,要不然太陽下山,你出多少價錢我都不敢載你到白雲山。”
之後,車內陷入沉默中。
當到了山腳,司機師傅把車停下,對沈易說:“這位先生,我只能送你到這兒了,從這條水泥路一直上山,白雲山不高,走五分鐘就可以到白雲道觀了。”
“我知道了。”沈易付錢後,下車,開啟後車門拿行李。
司機師傅臨走時要沈易上山的時候小心點。沈易微笑地應道:“謝謝關心。”
看著白色麵包車遠去,沈易才收回視線,之前在碼頭詢問白雲山時,不少司機師傅都不敢走,他就猜到這個白雲山有問題,不過剛才司機師傅並沒說山上有什麼問題。
想著,沈易抬頭看著白雲山,雖然山不高,但山頂卻煙霧繚繞,而且站在山腳都能聞到道觀飄來的淡淡檀香,不是說最近道觀的香火不如從前了嗎?為什麼香燭的味道還這麼濃烈?難道道觀裡的道士每天大量地焚香?
帶著疑問,沈易沿著公路上山了。
沈易仔細地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