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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百沒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到了莊子裡的幽湖,林百抱著兒子坐在了湖邊,把腳腳蕩在了水裡,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懷裡的小傢伙,除了不捨還是不捨,在兒子的臉上親親又親親,每一次想要把小傢伙放下,小傢伙就哭的撕心裂肺,林百的動作一次兩次三次的重複,眼淚早就順著臉頰沾溼了前襟,林百的心已經彷徨到了極點,全然沒有注意到有人在他身後。
魁看著林百猶猶豫豫,父子倆難捨難分,原本想要置身事外的他開了口,“捨不得?”林百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過頭看到魁卻出奇的冷靜,淡淡的道了一聲,“前輩。”
虧走到湖邊,和林百並肩坐下,抓了幾個石子,朝湖裡拋,看著激起的紋路,開口道:“想去找凌日。”
“前輩想阻止我。”“不想,命是你自己的你自己做主,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種苦我吃過。”
林百轉頭看著魁,等著魁的下文。
“知道我和他為什麼會分開嗎?因為他的猶豫不決,當斷不斷,他不是一個有魄力的男人,當初在他眼裡天下蒼生重過我,而我是一代梟雄,作為一個王者我的世界裡沒有付出,我從來都沒想過要為了誰犧牲自己,所以兩個不肯為對方付出,最後堅持走自己的路的兩個人變成了陌路。”
魁又丟了一顆石子到水裡,聽著石子落水的聲音,魁繼續道:“你和凌日不一樣,你們兩個都是聰明人,之前的那些磨礪讓你們知道自尊驕傲和感情愛情相比哪一個更重要,你願意追隨他,他願意聽從你的話,他願意為你付出一切,你對他也是如此。所以你們應該在一起,至少要付出努力,你才會甘心,你要做什麼我都不阻止,請吧,別當斷不斷,不然會錯過你和凌日的機會。”
“前輩,你這話聽的人好不舒服,像是在催我去死,你不覺得你很殘忍嗎。”“死和生,輪迴和永生,在你眼裡有區別嗎,沒有凌日你的世界都是一片黑暗,我催你,不是我喜歡看人自殺,而是因為這對你和凌日來說是好事。”
林百知道魁的話是對的,他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卻還是低下了頭看著懷裡的小傢伙,“我還是捨不得他。”
魁伸手摸了摸凌唯的臉,露出了難道的慈祥,“凌唯的命,已經是註定的了,你陪著他長大,和不陪著他長大,他都還是他,一切都不會有改變,而你會錯過凌日,生生世世都錯過,我們所有人都會告訴他你和凌日的故事,讓他知道他的父親們多相愛,多愛他。”
林百低下頭看著懷裡的凌唯,小傢伙的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襟,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他,那樣子實在是可憐極了,讓人狠不下心丟下他,林百的眼眶又開始翻著溼氣,不過魁的話說動了他,林百垂頭對懷裡的小傢伙說了聲對不起,轉頭衝魁道:“前輩凌日他真的會灰飛煙滅嗎……”
“你在乎嗎?”魁看著林百那一臉的糾結擔憂,挑眉,“如果他真的灰飛煙滅了,你會真麼樣?”
“我…”林百愣了一下,悵然一笑,“我會跟著他灰飛煙滅,沒有了他,無論是輪迴還是永生,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
“這不就對了,你命由你不由天知道嗎?”魁看著林百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一樣。
林百點點頭最後再親了親懷裡的凌唯,戀戀不捨的把小傢伙送到了魁的懷裡,離開了阿爸的懷抱,凌唯哭的撕心裂肺,林百抬起手抓住兒子的手,“唯唯阿爸愛你,你爹也愛你,唯唯要爭氣,要長成男子漢,和你爹一樣頂天立地。”
林百說完便想把手抽出來,唯唯的小受卻抓住了他的手指,林百俯□順勢在小傢伙的手上親了一下,擺脫小傢伙的手就想要往水裡跳。
“林百!”魁突然叫住了林百,“在提醒你兩個字,弱水,凌日是因為弱水做的斷魂,才成了鬼將,也是因為它才和你有了那一夜,你要做的事轉機都在它……”
林百衝虧點了點頭,這種事一定是不傳之秘,魁告訴了他就是犯了大不為,但林百出了感謝也在不能有什麼來報答他了,揚了揚嘴角,縱身一躍沉進了水塘。看著林百在面前沉下去,邁進死亡魁的臉色並不好看,也說不上平靜,眼淚似乎在眼圈裡打轉,雖然他和林百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是人總歸是有感情的,魁看著懷裡哭的不停抽噎的小傢伙,搖著頭唸了一句,“做人真是麻